可許湛像是沒有聽懂其中的含義。
沒有任何負面反應。
反倒還笑了一下,笑得淡淡的,掛在嘴角,卻格外好看。
似乎是在為陶阮沒有不理他而如釋重負。
「下個星期行程都排滿了,確實沒有空餘時間。」
「不過下下周行程有空檔,而且好巧不巧有你大顯身手的機會。」
「下下周有一個同學聚會我沒有女伴。」
「如果不想去也沒有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來找你約會。」
陶阮:?你也不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誰要和你約會了?」
陶阮對許湛的笑毫無自制能力,怒氣也被他的那個笑給熄滅了。
心裡卻開始有點慌了。
難不成自己真的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為什麼被輕薄後還能讓人一笑了之?
陶阮垂下眼瞼:「那就同學聚會吧,挺好的。」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忽地抬頭看向許湛。
「同學聚會,什麼時候的同學?」
「高中同學。」
「可我怎麼沒有收到消息?」
「你怎麼可能收的到?是我轉校之前的那個班的同學。」
許湛是高二時才轉到陶阮他們那個班的,當時中考失利,只能去了一個比較普通的學校。
那個學校的學習環境很差,基本上都是一群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但許湛卻能在這種學習風氣里拼命的讀書,硬是通過了深淵二中對外招生的考試。
這種考試一向嚴格,能考進的一般都是成績數一數二的。
「也就跟他們相處了一年,感情都這麼深的嗎?」
「那裡有很多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
「哦。」
陶阮並沒有再追問,畢竟是別人的私生活。
「下下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啊。」
陶阮滿臉惆悵。
許湛樂了:「你就這麼急著給我當女朋友嗎?急什麼,我都不急。」
「我是急著還你這個人情,你有什麼好急的?」
「可是被占便宜的人是我,虧的也是我。」
陶阮:……
她頓時覺得許湛的臉皮更厚了。
她想起了剛剛那個吻。
……被占便宜的明明是她。
兩人沒有再說話,陶阮又陷入了她的那些胡思亂想中。
「陶阮。」
沒人應。
「陶阮。」
許湛又喊了一遍,陶阮才如夢初醒。
「……唉!」
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許湛低低的笑了。
陶阮:?
不是他笑什麼?
「到我們的家了,你先回家,我還有事。」
陶阮:!
陶阮內心直呼好傢夥,這什麼時候變成我們的家了?
最多算是同一個屋檐吧。
她恍恍惚惚的下了車。
腳步虛浮不定,深一腳淺一腳,就如同喝了假酒一樣。
可以說是一副行屍走肉。
落在許湛眼裡,卻是不一樣的風格。
她真可愛。
想把她掛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走到哪裡都有她陪著。
只有許湛自己知道,這幾年,他對她的愛不減反增。
是那種刻進了骨子裡的愛。
卻也因此備受折磨。
到了家門口,陶阮才堪堪回過神來。
到我們的家了……
呸呸呸,怎麼還被他帶偏了呀?
心裡雖這麼想著,手卻已經扶上了家的大門。
她一點一點的描繪出家的輪廓,似乎在撫摸著什麼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