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結婚之後,顧思悠的生活和婚前並沒有什麼變化。齊爾倒是用她的名字另外置辦了一套房子,是位置很偏,環境卻很好,顧思悠和他偶爾也會去住。

  但藝人的行程本來就飄忽不定,齊爾也不是天天都在家,他不在的時候顧思悠也不想一個人住那麼大一個房子,所以很多時候她還是住自己家。

  齊爾給她買了很多東西,不光是房車,還有很多奢侈品牌的服裝首飾,顧思悠開始還想拒絕,齊爾一句「你是我老婆,我為你花錢天經地義,你不花錢我就沒有賺錢的動力。」就把她拒絕的話給堵了回去。

  也是哦,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她好像沒有理由再去拒絕她老公給她提供的物質生活。

  只可惜由於他買的東西實在是太貴重,顧思悠又是在時尚行業上班,周圍同事全都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門道。她要是帶著這些奢侈品去上班,實在是太招搖。

  顧思悠乾脆把它們全都放在家裡。

  「悠悠,我回家了,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這天上班,顧思悠收到了來自段雨柔的簡訊。

  說起段雨柔,她失戀從新南娛樂辭職之後,頹廢了一個多月沒去找工作,最近家裡托人介紹,把她送進了一家國內知名衛視的電視台工作,工作地點也從帝都變成了A市。

  她不在這邊之後,顧思悠都很久沒有看到她,這次她難得回來,能聚一聚她還是挺樂意的。

  她們約的是晚飯,陣容照常是她、段雨柔、祝雙雙鐵三角三人組。

  祝雙雙在她入職lookyou一個月之後,也跟著跳了槽,只不過她現在做的不是記者行業,她直接進了齊爾所在的公司知安娛樂,開始學習怎麼當一名經紀人。

  三人坐在飯桌上舉杯暢飲。

  顧思悠端起酒杯先是敬了段雨柔一杯。

  「來來來,慶祝雨柔找到新工作,你進的那家電視台可比新南那個小作坊好多了,好好加油。」

  段雨柔跟她碰了碰杯,嘟唇道:「其實我爸早就想把我送到那裡去,只不過以前我被狗男人迷了眼,想待在他身邊陪他,放棄了這個機會。」

  「這次你可得踏實一點,上班的時候就該把精力放到工作上,不要幼稚跟個小孩一樣。」

  顧思悠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過去咱翻篇不提了哈!」段雨柔說道。

  她倆又一起給祝雙雙敬了一杯。

  段雨柔:「雙雙姐牛逼啊,像我就只會幹記者,你不當記者了還能去當經紀人。」

  顧思悠:「她都能從理工科跳到娛樂行業了,還有什麼是她不能跨的,常規操作罷遼。」

  「我最開始想進的就是知安,去新南只不過是曲線救國。」

  「那知安的人沒發現你追星追到公司來了嗎,公司招人不是不接受粉絲嗎?」段雨柔問。

  「有能力的誰還管你是不是粉絲,再說了你不說誰知道你粉誰,像我這種在飯圈混了多年的到哪家娛樂公司都有優勢。」祝雙雙說道。

  「我倆沒什麼可聊的,倒是悠悠,嘖嘖,羨慕嫉妒恨啊。」段雨柔感慨,「說實話你跟齊爾談戀愛這件事,比簡星文甩我這件事更讓我難消化,我這都整整消化一個多月了,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祝雙雙:「來,悠悠,給姐妹們分享分享談戀愛的哥哥是怎麼樣的。」

  顧思悠微笑:「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們分享。」

  這二位覬覦她家齊爾這麼久了,她才不想把齊爾的另外一面分享給任何一個人。

  「小氣。」段雨柔哼了聲,「不過做王背後的女人也很辛苦的,你兩最好還是小心一點。萬一被爆出來了,你得被罵死。就像我倆吧,也都是跟你關係好,要是換個女人,只要讓我覺得她有點點配不上我哥哥,我一定噴她噴到懷疑人生。」

  祝雙雙:「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哈,我比你理智多了,我覺得哥哥開心就好,只要是他喜歡的人真心喜歡他,我就祝福。」

  三人聊天之際,顧思悠的手機突然響了。

  祝雙雙和段雨柔轉頭齊刷刷盯著她看。

  顧思悠當著她們接起了電話。

  齊爾:「你在哪?」

  「我在跟我朋友吃飯,怎麼了。」

  齊爾:「我把地址給我,我讓趙蒙去接你。」

  「去哪啊?」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

  「弟妹你好,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見你一面?」

  顧思悠:「……」

  這個聲音,是顧行君嗎?

  齊爾又說:「是他,他已經瘋了。」

  「那我可以不去,幫他打精神醫院電話咩?」

  電話掛斷之後,顧思悠看著祝雙雙和段雨柔充滿求知慾的眼神盯著她看,說道。

  「沒錯是齊爾打來的。」

  段雨柔嗷嗷叫:「我操,啊啊啊,你怎麼不外放呢!哥哥聲音多好聽!」

  「算了吧,人家何止能聽到聲音,你家哥哥,人家可以為所欲為。」祝雙雙顯然已經平靜很多,或者說她已經學會對於她飯的這對CP發糖時內心暗自激動,在正主面前做一個高貴淡定的CP飯。

  「嗚嗚我受不了這個刺激,今夜的我又是檸檬精。」段雨柔哭唧唧說。

  顧思悠想著既然是去見齊爾的朋友,那她乾脆也把她的朋友帶過去,也好給她撐個場面。

  「齊爾喊我去酒吧包廂,你們想去嗎。」

  「去去去!必須去啊,悠悠我愛你!」段雨柔重新振作了精神。

  祝雙雙:「就你們一對小情侶還有我倆嗎?」

  顧思悠:「還有……陸行君。」

  「??日,他怎麼又倒貼我哥哥了!」

  「媽耶,他倆私下又在一起了?齊君是真的!」

  段雨柔和祝雙雙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兩人同時做出反應且做出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你倆?啥情況。」顧思悠看著聽到陸行君名字後一臉厭惡的祝雙雙和星星眼的段雨柔,被整的有點懵。

  段雨柔撓撓頭:「額,對不起啊悠悠,其實我沒告訴你們我還挺腐的,腐眼看人基,齊爾和陸行君這對我萌很久了。」

  祝雙雙給了她一個白眼:「隱藏的挺好的,我只知道你也喜歡齊爾,沒想到你還是個邪教黨。」

  「我們齊君才不是邪教好嗎,你看看人正主關係多好,就你們這些唯粉天天撕。」

  「罵我可以,罵我愛豆堅決不行,陸行君粉絲天天造謠齊爾,我不罵她們罵誰?」

  「那也是粉絲的鍋啊,跟陸行君有啥關係。」

  「行了你倆,要不要去這二位面前爭論個清楚?」顧思悠受不了她倆,丟下一句。

  沒過多久,趙蒙開著車來接她們。

  顧思悠已經在電話里跟齊爾說過,她會帶她倆過去,齊爾也說了可以。

  等三人跟著趙蒙一起進了齊爾他們所在的包間,一進門,她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齊爾和陸行君都坐在沙發上,陸行君抓著他的手臂抱著不放,腿也想往他腿上搭,嘴裡好像還在說著什麼。

  而齊爾冷著一張臉,很是嫌棄地看著推開又不停纏上來的陸行君。

  他本來沒用多大力氣推他,所以才會給陸行君一次又一次的可趁之機。

  「這場面!!我的心臟啊!」站在門口的段雨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被這一幕刺激的差點原地跑圈。

  齊爾在注意到進來到人的時候,抬頭看了眼站著的顧思悠,用力一把掀開還試圖來抱他的陸行君。

  「悠悠你來了。」

  由於齊爾用力過猛,陸行君直接被他推開到了地上。

  「齊爾你幹嘛!疼死我了!」

  陸行君指著他控訴,手裡還拿著個酒瓶。

  「不喝酒就算了,你打我幹什麼!」

  「好慘啊行君。」段雨柔實名制心疼。

  「看看,這才是正宮的氣勢,悠悠一來你看齊爾眼裡還有別人嗎。」祝雙雙小聲說。

  齊爾走了過來,按了按太陽穴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團東西說。

  「他喝了點酒,非得吵著要見你,還威脅我不見到你就把咱們的事曝光出去。」

  「你不像會被威脅的人啊。」

  「今天他生日,算了。」

  「不是吧,他生日不是還有兩個月嗎?」段雨柔真誠發問。

  齊爾:「那是假的。」

  顧思悠震驚臉:「這還能是假的?」

  而這時候陸行君從地上爬起來,手搭在顧思悠肩膀上,吐著酒氣笑著說:「不光我生日是假的,我出生年月也是假的,我名字都是假的。」

  齊爾把顧思悠拉到身後:「你再敢對她撒酒瘋試試?」

  陸行君立馬舉手做投降狀:「我錯了我錯了,弟妹對不起,我不該碰你。你呢,是齊爾弟弟的。」

  陸行君一喝酒就有點人來瘋。

  他掃了眼身後站著的兩位。

  「這兩位是?」

  顧思悠:「這是我的兩位朋友。」

  陸行君走過去先是對段雨柔伸出手,揚起他標準的微笑。

  「你好。」

  段雨柔按捺著激動跟他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生、生日快樂啊。」

  然後陸行君走到祝雙雙面前。

  祝雙雙隔著屏幕是真討厭這個人,但是見著真人了,畢竟沒多大仇多大怨,她也不會把網上的那些情緒帶到現實生活中來。

  她都準備忍住不適和陸軍行握手問好了。

  誰知道陸行君眯著眼盯著她看了半天,看到祝雙雙面無表情的臉都有些掛不住的時候。

  陸行君伸手把祝雙雙臉上掛的那副黑色框架的眼睛摘了下來。

  「這樣,不就好看多了。」他笑眼彎彎說道。

  顧思悠和段雨柔看到這一幕後都吃驚的相互彼此看看。

  祝雙雙本人臉上迅速染上可疑的紅暈,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尷尬。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陸行君說。

  祝雙雙沒說話,莫名其妙看著他。

  「你會戴隱形眼鏡嗎?」

  「我不帶這個。」祝雙雙說。

  陸行君:「你可以試試,我覺得你對你自己的自我認知不夠,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讓我的造型師幫你做個全面改造,你會認識新的自己。」

  「謝謝,我不需要。」祝雙雙冷漠拒絕。

  她很討厭別人對她外貌指指點點,其實從上學起就有很多人建議她換風格,說她辜負了好的外貌底子,從來不會打扮,穿衣服也要麼是黑白色調的正裝要麼就是休閒服,看著嚴肅刻板,毫無女人味。

  但她就是喜歡這樣,她覺得這樣舒服自在,這樣的打扮也更讓她腦子清醒,工作學習更為嚴謹。

  面對第一次見面就走上來對她的造型風格做指點,並且還不問她願不願意就動手摘她眼鏡的陸行君。

  祝雙雙沒了眼鏡,看著他那張有些模糊的臉,對這個名字的反感又衝上了頭。

  她開口說:「那我能為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陸行君說。

  祝雙雙:「你說你的名字、生日、出生年月都是假的,那你的臉是真的嗎?」

  「請問你整過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