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嘗試主動親吻一個人,她先是含住他的唇瓣,含入唇中輕輕吸吮,探出一點舌尖舔舐。
丁香小舌在齊爾的唇上試探性碰了碰,又縮了回去。
齊爾任她動作,不反抗也不迎合。
顧思悠平日看著很open,也老是垂涎他的美色,兩人最先動手的一般也都是她。
但事到臨頭,她又會慫。
尤其是兩人中間隔了那麼多空白時光,再次坦誠親密還需要一段時間。
拽在他衣領上的手有些抖,顧思悠親完他以後,從他唇上扯開臉上染上一絲紅霞,唇色嬌艷欲滴。
「你的吻技退步了。」在她鬆開他的時候,齊爾看著她,冷不丁開口。
室內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顧思悠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絕倫的臉,神情有些恍惚。
她都這麼主動了,他怎麼還是還能不動如山!好像痴迷動情的只有她,這個男人依舊冷靜清醒著。
顧思悠咬咬唇,羞惱道:「我就這水平,你不滿意算了。」
齊爾牽動唇角,露出一個似嘲諷的笑容。
顧思悠頓時來情緒了,她親都親了他還想怎樣,這笑容什麼意思?是在嫌棄她吻技不好嗎!
「餵你別得寸進尺,我……」
下面的話她沒空說了,齊爾危險地眯了眯眸,視線中侵略性十足。
再之後,他的唇就貼了上來。
與顧思悠慢條斯理毫無章法的**不同,齊爾的吻更為霸道火熱、侵占意味十足。
「唔……」他這剛才還一副性冷淡的樣子,突然攻勢迅猛,顧思悠有點兒跟不上節奏。
「閉眼。」齊爾嗓音低沉到低點,性感的低音炮聽得顧思悠心神蕩漾。
齊爾壓住她親,勾著她的舌纏綿輾轉,占據她口腔中每一絲氣息。
顧思悠開始還回應,慢慢地有些喘不上氣,她覺得自己快要死在他的吻里。
「嗚嗚。」她拿手去捶他,齊爾撤下來,暗沉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咳。」她輕咳了聲,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您肺活量真好。」
她話音剛落,齊爾又吻了上來。
還來,他到底要親多久啊。是要把這幾年沒親到的都補上麼,剛才還整個一無欲無求的冷淡樣子,突然就索取無度,顧思悠懷疑他有分裂症,以前她就納悶,這男人怎麼平常看著禁慾十足,床上完全相反。
現在看他這個樣子,怕是又要回到從前,想起那些被他變著花樣折騰,不知饜足的日子,顧思悠突然有點害怕。
她明天還得上班呢,這好久沒來突然來一發她明天還能正常去上班嗎……齊爾的體力她是知道的。
兩人一點既燃,顧思悠被他吻得全身都軟了,美色當前,不吃白不吃,她的手開始去解齊爾襯衫紐扣。
解到一半顧思悠腦子突然想到什麼,立馬將身上的人推開。
「那個,我親戚前兩天來了。」
齊爾臉瞬間沉下來,冷颼颼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顧思悠在他這恐怖的視線里縮了縮脖子。
就當她以為齊爾會怪她怎麼不早說的時候,男人從她身上撤開,將自己被她解開的紐扣一顆一顆扣好,高高在上俯視著她。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顧思悠:「?」
咱們剛才的節奏難道不是要打響久別重逢後的第一炮嗎!
現在不說難不成等褲子都脫了的時候說?
齊爾淡淡瞥她一眼。
「接個吻而已,你想哪去了。」
「好好休息。」
說罷,男人在她不可置信的無語視線中離開了房間。
顧思悠看著齊爾離去的高冷背影,氣得朝門外丟了個枕頭。
啊啊啊啊為什麼親戚要來得這麼不是時候!她差點就可以吃到肉了!
可惡,怎麼好像只有她一個人腦子裡全都是黃色廢料呢,想起他走前說的那幾句話顧思悠真是又尷尬又氣。
齊爾從顧思悠房間出來回到自己房間,他靠在門上深深喘息,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子還有身上的香氣。
情.欲來得如此洶湧,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潰不成軍,齊爾走到洗手間,擰開花灑的冷水檔,站在下面沖了整整一個鐘頭的涼水,身上的燥意才算褪去一點。
他躺在床上,幾經輾轉,還是無法入眠,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全是睡在隔壁房裡的那個人。
「這女人真的碰不得。」他扯過被子蒙住自己的臉,久良,發出一聲無奈嘆息。
顧思悠第二天是被鬧鐘吵醒的,她伸了伸懶腰從床上爬起來,打著呵欠走出了臥房。
她出房門沒多久,齊爾也跟著走了出來。
顧思悠看著他打了個招呼。
「早啊。」
齊爾點了下頭,話都沒說直接饒過她下了樓。
他身上散發著別惹我的氣息,滿滿都是起床氣。
顧思悠有點無辜,好端端地,幹嘛一大早就給她臉色看啊!
不過他昨晚是沒睡好嗎,怎麼看著有些憔悴,而且他下樓的時候,顧思悠聽到他咳嗽了好幾聲。
難不成昨晚感冒了?
她想到這,連忙趴在樓梯前對著樓下喊:「你是不是感冒了。」
齊爾抬頭看了眼她。
「沒事。」
「哎你咋突然感冒了呢,昨晚沒蓋好被子吧?記得吃藥啊。」顧思悠叮囑道。
齊爾沒回應了,因為他壓根就不想理她。
公司里的事情總是特別多,尤其是她這種新來的,要熟悉和接手的事情更多,顧思悠忙起來的時候,午飯都顧不上吃。
「再忙也要吃飯吧。」沈明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顧思悠轉過頭,看到他手上拎著一個飯盒。
「這是給我的?」
「嗯。」
顧思悠:「我沒事的,弄完這點我就去吃飯,你自己吃吧。」
沈明樂:「我已經吃過了,這是特意給你帶的。」
「弟弟你人真好,還挺貼心啊。」顧思悠笑了笑,從他手中接過飯盒。「不過以後還是別帶了,麻煩你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沈明樂:「不麻煩,順手帶的。」
「謝了。」顧思悠也不是個矯情的人,道了謝後開始吃飯。
沈明樂站在那看著她,顧思悠見他還杵著,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沈明樂回過神,擺擺手:「沒了,你好好吃飯吧。」
說完他又一溜煙跑沒了影。
「好呆啊,還挺可愛。」顧思悠感慨了一句,夾了幾根土豆絲送到嘴裡。
這時候,坐在她旁邊的同事把凳子移了過來。
「悠悠,你有沒有覺得,沈攝影師對你跟對別人不一樣。」同事說道。
顧思悠:「我跟他是朋友,沈明樂其實不像大家想的那樣難相處,他只是慢熱了點,人挺好的,還比一般男生細心。」
「嘖嘖,也就你這樣以為,我們平常跟他交流比你困難多了!」另一同事吐槽道。
顧思悠扒了口飯,不在意地道:「那有可能因為我長得像他女神吧。」
「他還有女神啊?大家都是半個娛樂圈的人,哪個當紅明星沒上過咱們雜誌的封面,也沒看到沈攝影師對誰不一樣啊。」同事又說道。
顧思悠笑:「那是因為他女神壓根不是明星。」
「那是誰?」
顧思悠想起那天他給她看的那個手辦,歪頭做思考狀:「大概是個手拿雙劍的冷酷女殺手吧。」
「切。」兩位同事對她翻了個白眼,轉了過去。
「我是認真的啊,不信你們可以問他。」顧思悠說。
「顧思悠,有人找。」聊天聊到一半的時候,前台的小姐姐突然找上了她。
顧思悠問:「誰啊,男的女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她現在正在公司二樓的會議室。」
在公司里找她?還是會議室,難道是公司里的人嗎。
「領導找我?」
前台小姐姐微笑著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去了就知道了。」
顧思悠站起來,往二樓的會議室走。
去的路上還在想,這會是誰突然找她,公司里的上級的話,她打過照面的只有江雪江姐,可是主編那麼忙,沒事應該不會見她這種小角色吧。
等她走到會議室,看到門口站著的那位黑衣大哥,顧思怡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腦子裡想了想,她記起來了。
這不正是天天跟著趙夢笙的那位貼身保鏢嗎。
所以,裡面坐著的那位就是趙女士本人了。
得出這個答案後,顧思悠鬆了一口氣。
和齊爾在一起之前,她是怕見到趙夢笙,因為看到她,顧思悠就忍不住會想起當年明明愛著卻不得不和齊爾分手的那段記憶,那種無法言說的痛已經紮根在她心臟深處,一旦被牽扯出來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那是之前了,從她將顧慮放在一邊和齊爾在一起後,她就知道這些事情是她必須得面對的。
那天晚上她不想見趙夢笙,是因為在齊爾家裡。
而現在,齊爾不在這,她也是時候該跟這位母親好好談一談。
顧思悠深吸一口氣,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去。
坐在沙發上的人果然是趙夢笙,她手裡還翻著lookyou最新的一期。顧思悠進來後,頭都沒抬。
顧思悠出於禮貌還是喊了一聲阿姨好。
趙夢笙:「坐吧。」
顧思悠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趙夢笙還在翻閱雜誌,輕慢的態度好像把顧思悠當成空氣。
那天晚上齊爾當著幾個人的面那樣跟她唱反調,趙夢笙被他氣得都差點動了手,最後齊爾還抱著她大搖大擺地進了別墅,完全不把她這個母親說的話放在耳里。
趙母之前對她就不待見,現在估計已經恨得牙痒痒了,她這副態度顧思悠一點也不意外,只是靜靜坐著,等待她的下文。
趙夢笙看完後,將雜誌放在一邊,她抬眼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顧思悠,微笑著說。
「顧小姐,和我兒子在一起很幸福吧,這兒的工作環境是不是比你以前那個小公司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