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霜言畢,課堂上響起熱烈的掌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後同學們一個個上台進行自我介紹,陳珺可發現,李聖月說話時故意盯著自己,而且還意味深長地提了句:「我始終相信,有緣千里來相會!」
而甘甜則對她表示出明顯的不友善。
李聖月說話時,王丹和陸謹奇驚訝道:「這廝不是先前向你問過路那人嗎?」
陳珺可含糊應諾。
下午的訓練課上,教練章慶華讓大家前往位於學校最東頭的海立方集合。
那兒三層各有一個超大型恆溫游泳池,分淺水區和深水區,25米賽道8條,50米賽道八條。每層都有浴室,男女更衣室都有一百多平方米,每位學員都有自己專屬更衣櫃。
游泳館裝修豪華,地面和牆上時亮得能照見人影的米黃色瓷磚,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從三層直達一層。每一塊玻璃上都覆蓋了隔熱膜,外面看不到裡面,裡面卻可以將外頭的美景盡收眼底。
「這環境真不錯!」陸謹奇由衷地感嘆,像頭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想不到飛躍的硬體設施這麼好!」王丹也說。
袁剛在一旁插話:「那是你們沒去橄欖樹,那才是貴族式的待遇!而且一般有成績的好學員過去,他們都給開除五千到一萬的獎學金,而且他們學校的食堂超好,全部自助。唉,本來可以去的,結果——」
「什麼?」陸謹奇瞪大了眼:「那你怎麼不去?」
李聖月一個冷眼,袁剛即意識到說錯話,趕緊閉上嘴來。
陸謹奇沒能問出個所以然,正要刨根問底,章慶華出現了。
這裡的學員幾乎都是他一個個前往每所學校選拔出來的,因此每個人都認識他。
大家趕緊列隊,他站立在隊伍前方,目光從左至右掃過時,在李聖月身上停留了兩秒,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冷冷道了句:「還有人專門點名要進章某的班,榮幸之至!如果這人是好好來學習的,我歡迎之至。如果是另有目的來搗蛋的,哼!」
他鼻子一哼,將這個話題截止,就讓大家一字肩散開,開始進行訓練前的熱身。
李聖月低聲抱怨:「哪有這樣一上來就開始訓練的,怎麼也要先自我介紹休息休息,活躍下氣氛嘛!」
章慶華頭都沒回,直接高聲呵斥:「誰要對訓練有不滿,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特別是那些不是通過我考核選上的人,非要進來,希望你夾著尾巴做人!」
這話一出,不知怎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聖月。
少年黝黑的臉頰都透出酡紅來,他微微嗔怒著朝隊友們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吶?」
「別說,這傢伙還真挺帥!」陸謹奇小聲嘀咕:「是目前唯二能威脅到我顏值的人。」
「另一個是誰?」王丹好奇地問。
「當然是白羽哥呀,那是我偶像!」陸謹奇大聲道。
「誰有屁出去放!」
章慶華的斥責聲連同一記如小李飛刀般必殺的目光射來,立時一劍封喉,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
這……都認識的是些什麼大神呀?!
陳珺可只覺尷尬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隨後幾天的練習中,不知怎的,在李聖月關切的目光注視下,原本水感極佳的她,走路、游泳都變得不著調了。
不是手腳不協調,就是游著游著忽然看到了前方的李聖月,身子就自然繃緊了,整個人慢慢沉入水中。
王丹和陸謹奇都看傻了:「我的個乖乖,這是什麼情況?」
章慶華也濃眉緊鎖——明明兩個月前去考核時,還是一顆出眾的好苗子,這……難道是嚴重的水土不服?!
副教練付霜霜看到這個情況時,也是臉上寫滿了不解:「章老大,這……能給個解釋嗎?您先前不還興奮地打電話給我,說又招到一個跟白羽一樣的小天才?」
章慶華萬萬沒料到,自己也有老馬失蹄的時候,但這樣的錯誤怎麼能輕易承認,這不是打自己臉嘛!
他咳咳兩聲:「付教練,南橘北枳,這個故事我想你小學時聽過吧?」
意思對方連小學生都不如!
付霜霜臉都白了,又不好較真。
等到下了課,將陳珺可單獨留下,在辦公室里給她拿了些零食吃。
陳珺可接過,又放桌上了,她知道對方請她來不是為了喊她吃東西,是要問那些關於她怎麼忽然游不好泳了的事。
「聽章教練說你那次考核成績很不錯啊,而且你以前還拿過多個冠軍和霖市中小學生冬季游泳錦標賽100米自由式亞軍。」她聲音很溫柔。
這話里的很多冠軍並沒有含金量,不過是寫烏合之眾的比賽,付霜霜說出來是為了給陳珺可抬面子。
「可……為什麼現在這樣吃力?總感覺你連基本功都不會,這是為什麼呀?」
陳珺可低垂著頭,複雜的情緒充斥胸前,使得她禁不住紅了眼眶,眼看一大滴眼淚就要掉下來。
「珺可,你別哭,你要是有什麼心理障礙,我可以安排心理醫生給你,咱們一起克服它!」付霜霜耐心開導。
陳珺可想——我的心理障礙就是李聖月,可兩人之間那些過往怎好說出?而且李聖月還送過一本《格林童話》給她道歉。只是他這個人存在著,就是對她一種無形的壓力,會讓她總是在游得最順暢時,回想起那些落水的不堪,還有那種在水裡無法掙脫的束縛感……
而且這段時間裡,李聖月似乎成了她的影子。
比如食堂里,陳珺可端著餐盤排在前邊,李聖月就笑嘻嘻跟了上來。
陳珺可跟食堂阿姨說:「紅燒魚塊,茄子豆角、空心菜。」
阿姨打好菜,說:「8塊。」
陳珺可正從口袋裡掏飯卡的功夫,李聖月道:「來份一樣的。」
女孩白他一眼,朝阿姨說:「給我刷16塊。」
男生心中一喜,面上笑眯眯的,拿起盆正要讓阿姨打菜。
那邊過來一個男廚師,對打菜阿姨說:「燕子,主管找你有點事,我來吧。」他接過女人手裡的大勺,然後再接過李聖月遞過去的飯盆,以詢問的眼神望向少年。
陳珺可已經端著飯盆走向了她的朋友們,李聖月只得向大廚再報一遍菜名,同時說:「剛剛已經刷過卡了。」
「哦。」那男人點頭。
李聖月就端著飯盆朝陳珺可一群人走去,見她身邊沒位置了,便說聲「謝了」,然後大大咧咧喊上袁剛一起坐她旁邊那桌。
陳珺可有點懵圈。
「他謝你什麼?」王丹奇怪地咬著勺子小聲問。
「可能秀逗了。」陳珺可扒一口飯,低聲回應。
然後仨人一對視,皆點頭認可。
幾天後,李聖月被那位食堂阿姨喊去談話,原來那天她下班後清點餐盤,發現少收了一份飯錢。經過和接手廚師的核對,認定是他沒刷卡。
李聖月反駁:「不可能,站我前邊的朋友明明刷了兩份餐的錢,16塊!」
阿姨說:「她那是補前一天忘記帶卡時欠下的8塊,所以才刷的16塊。」
李聖月瞬間在風中凌亂,原來自己竟表錯情了……
氣得他當時就想找陳珺可理論,可真去了,又覺自己沒什麼道理。
好不容易等到她單獨去上廁所,他守在了女廁門外。
「喂,陳珺可,都是老同學,你至於讓我在食堂出醜?」
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後,陳珺可只差沒笑得滿地打滾。
「哈哈哈,我怎麼會給你刷卡?請你吃飯?當我錢多燒得慌嗎?」
「喂,」李聖月抗議:「小時候我是欺負過你,不過我早已經跟你道歉了!」
陳珺可哂笑:「是在那本書里的卡片上寫的『對不起』三個字?」
「你拿到那本書了!」少年瞳孔一下發出光彩:「喜歡嗎?」
「不喜歡!」她冷冷道:「我一看到那卡片上的字就知道是你!書馬上就丟了,而且我也不準備接受你的道歉!」
李聖月眼神一黯,卻絲毫得不到女孩的同情,她又補刀似的說道:「李聖月,我早就道那天在中心體育館跟蹤我,後來又跟著我去酒店的人就是你,你這個變態跟蹤狂!」
她越說越氣,最後氣得衝過去狠狠踩他一腳:「哼!」然後趁他沒反應過來跑開。
「哎喲!」李聖月抱著腳疼得嗷嗷叫,又忍不住沖看熱鬧的同學們吼:「看什麼看吶?都沒事幹嗎?」
一想起這些她就頭痛欲裂,面對李聖月時就變得極度反感,甚至懼水——然而這些事……怎麼能跟付霜霜說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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