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00米蛙泳的決賽也結束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參加這個泳項比賽的李聖月和袁剛也取得了驕人的成績——李聖月2分26秒,勇奪冠軍!袁剛2分32秒,獲得亞軍。
章慶華和付霜霜高興壞了,兩個直接在觀眾席上樂得蹦起來。
這兩個人的成績都已經妥妥地超過國家一級運動員水平了,而李聖月的成績更是能穩穩地進入省隊了!
看到少年走來,章慶華一巴掌拍其肩膀上,語氣鄭重地道:「天才,果然是天才!孺子可教也!」
他一本正經地將此話說出,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李聖月則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教練,您這是在誇我麼?」
平時章慶華對於他「天才」的自稱都是嗤之以鼻的,這次居然認同了,他感覺太陽好像從西邊出來了。
至此,本次比賽的所有項目就通通結束了。
因本次孩子們的表現實在超出期望,章慶華當即宣布:「今天晚上咱們先不回學校,直接去馬王堆的海鮮市場,我要請你們吃大餐!海鮮大餐!」
「耶——太棒了!」孩子們高興得跳起來。
付霜霜吃驚地眨眨眼:「這麼多人,去馬王堆吃海鮮?」
那邊是霖市最大的海鮮市場,很多商販都是現買現做,非常新鮮,不過價格也不便宜。
付霜霜看一眼這群人,都是狼一樣的胃口,而且二十多名隊員,起碼得三桌了,她為同事的錢包擔憂。
章慶華則大手一揮,豪爽地道:「沒關係,大不了吃我兩個月工資!今天實在太高興了,我帶隊這樣久,還是第一次遇到你們這樣神仙打架的隊伍,遇到你們這群天才少年!」
他心中燃起一團熊熊之火——他有預感,這群孩子們中肯定會要出幾個新的孫楊、蘇芮可,而他們也將帶著他對游泳的夢想繼續在這條路上走得更快,走得更遠……
就像當年毛主席說的——你們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
這些年少就像是游泳賽場上的小太陽,是青春的火種,是體育界未來的希望!泳壇目前有著孫楊、寧澤濤、蘇芮可、林大童這些人,可中隊到底,這些孩子們也將崛起!
隨後的頒獎儀式上,每個人都相繼登台領獎,而飛躍體校也因大家的努力,奪得了最佳團隊金牌!
孩子們簇擁著章慶華和付霜霜合影,大叫一聲:「茄子!」
幸福的畫面被瞬間定格。
當下,章慶華說:「海鮮市場走起——go!」
大家同聲說好,陳珺可卻是小聲道:「教練,我今天就不去了,一會我有還有點兒事。」
章慶華一愣:「啥事呀?」
女孩見同學們都望了過來,特別是李聖月,問:「你有什麼事呀?難得這麼高興,大家都一起去玩,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陳珺可低著頭,她不想掃大家的興。
付霜霜看出了她的為難,於是道:「珺可,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可以單獨跟老師說麼?」
「嗯。」女孩點點頭,隨即跟著付霜霜到一旁,將白羽父親住院的事說出。
付霜霜嚴肅道:「那麼這件事白羽還不知道了?」
「是的。」
「唉,暫時還是先不要讓他知道的好。行,那你先過去,如果有什麼情況,或者再需要請假,晚上給我打個電話。明後天是休息,不用上課,訓練應該也會相對輕鬆。」付霜霜叮囑。
「嗯,我知道了。」陳珺可頷首。
她轉身回了休息室,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物品,向著體育館外跑去。
李聖月一直關注著她,只是付霜霜說陳珺可確實家中有事,讓大家這兩天不要打擾她,是以他才沒有打電話追問。
傍晚的街頭人來車往,整個城市仿佛籠罩在一片紅色的海洋中。
夕陽在天邊燃燒著,在街頭、屋頂、道路投下金光。
陳珺可腳步匆匆,雖然剛剛得到了一枚金牌和一枚銀牌,但她心中毫無喜悅,只是記掛著仍在手術中的白炳炎。
高秀玲說過,要是白炳炎手術完了,會立馬打電話給她的。現在已經五點了,她的手機卻沒有響過。
她在等車,下班的高峰期計程車攔不到,只有等公交車了。拿著手機無數次想要撥給高秀玲,但還是忍住了——萬一現在白伯伯正好出手術室了,母親應該很忙的,她不想添亂。
等了約十分鐘,9路公交車終於來了,她背著包匆匆跑上去。
車子走走停停,等抵達湘雅醫院時,已經是晚上的六點二十了。
夏季這個時候天還是很亮堂的,陳珺可匆匆趕往住院部,找到了十一樓的肺部科。
在詢問了護士站後,她在27床的房間裡看到了正在為病床上的白炳炎擦臉的母親。
「媽——」她喊了聲。
高秀玲回頭,含淚的雙眸閃出欣慰的光芒:「珺可,你來啦。」
「嗯,白伯伯怎樣?」
「手術很成功。」高秀玲激動地道:「你白伯伯剛剛才回病房的,手術時間比預期的晚了半個小時,不過切除得很乾淨,醫生說只要注意保養,復發的機率不會很大的。」
她眼睛含淚,滿臉的疲憊,一看就是這些日子以來從未好好休息過。
陳珺可接過母親手裡的毛巾,說:「媽,你去躺一會吧,我來照顧白伯伯。」
她說著望一眼仍在病床上半閉著眼睛的白炳炎——剛剛的手術是全麻,他目前正處於醒麻藥的階段。
高秀玲說:「不行,我得守著,醫生說這手術後的六個小時最關鍵,要不斷跟病人說話,一下都不能讓他睡著了。不然一旦麻藥反應導致嘔吐,吐得不及時,很容易吸入導致窒息。」
「嗯,我會注意的。」
「好,」高秀玲道:「我還要去醫生辦公室問問,你白伯伯什麼時候能吃飯,可以吃點什麼。你就在這兒守著,記得一定要不斷和他說話,不管說什麼,總之不要讓他睡著。」
「好,我知道了,媽,你去忙吧。」陳珺可說著擰一把手絹,開始為白炳炎擦拭起額上的汗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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