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嘴被咬破了,每天刀口舔血(2更)
賀潯悶哼一聲,從她唇上退開,嘗到了絲血腥味,他伸出手指揩了下唇角,「真咬?」
「我是病人。」
「所以我也沒對你做什麼。」
賀潯往後退了半步,蘇銜月身體失去支撐,只能靠在後側的洗漱台上,單手撐在後側,呼吸急促著,努力平復。
「看來,出國這些年,你應該也沒交男朋友。」
「國外帥哥那麼多,你怎麼知道我沒交?」
「吻技,毫無進步。」
「……」
蘇銜月被一噎。
她出國是去工作學習,誰天天想著戀愛,「看你吻得挺好的,應該談過不少女朋友吧。」
「你覺得我吻得好?那你咬我做什麼?」
不咬?
難不成還要任由你繼續親下去?
再者說,誰要跟你討論吻技這件事。
「出院後,住我那裡?」賀潯緊盯著她。
蘇銜月瞳孔放大,他是瘋了吧!
「你受傷了,需要人照顧。」
「我有朋友和同事,就不麻煩賀老師了。」
「那我搬過去跟你住。」
蘇銜月訕訕一笑:
大佬,您在認真聽我說話嗎?
簡直在對牛彈琴。
我說東,你給我扯西。
「你也不想被盛庭川發現我們的關係吧,選項給你了,你搬過來,或者我搬過去,你選吧。」
又拿師兄威脅她。
蘇銜月咬了咬牙,「我考慮下。」
賀潯離開後,蘇銜月又洗了把臉,臉燙得緊,待她回到病房後,賀潯還在工作,她嘆了口氣,如今傷了右手,沒法畫設計圖,手上積壓的工作可怎麼辦。
有些設計圖可以等,有些是簽了協議的,超過交稿時間,違約要賠錢。
而且她也不想跟賀潯一起住,他倆這關係已經夠複雜,再攪和在一起,遲早失控。
「我在這裡,吵到你睡覺?」賀潯抬頭看她。
「不會。」
「跟我住一起,你說思路,我幫你畫圖。」
「……」
蘇銜月眼睛都亮了幾分。
這誘惑力太大。
賀潯是真懂如何拿捏她。
「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蘇銜月躺下,扯過被子越過頭頂,整個人悶在被子裡,回想剛才的吻,又是一陣臉熱。
賀潯確定她睡著,拿了電腦,關了燈,找了間無人的空病房工作。
——
翌日
蘇銜月還沒醒,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今天還有兩瓶消炎水,沒什麼事的話,明天就能出院,可以在家附近的小診所繼續掛消炎類的藥水,掛一周左右,有利於傷口恢復。」
「謝謝。」
「她打了破傷風,近來吃些清淡的。」
「我記住了。」
這是,師兄!
蘇銜月猛地睜開眼,垂死病中驚坐起,倒是把盛庭川給嚇了一跳,「你起這麼急做什麼?」
她看了眼病房,賀潯不在,連同電腦之類的也一併收走了。
很好!
嚇死她了。
要是被師兄知道昨夜自己跟賀潯待在一起,那就完了。
面對師兄狐疑地目光,蘇銜月悻悻道:「我以為上班要遲到了,嚇了一跳。」
「多大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
「師兄,您怎麼來這麼早?」蘇銜月看了眼床頭的手機,還不到七點鐘。
「給你送飯。」
「那也太早了。」
「怕你餓著,這粥是我母親熬的,她跟父親原本想親自來感謝你,只是我媽因為寧寧走失,這些年身體不太好,落下了病根,天氣冷,就沒讓她出門。」
盛庭川還指了指床頭的水果和糕點。
都是盛家準備的。
「我也沒傷到什麼,不用特意來看我,還起了個大早煮粥,太麻煩阿姨了。」
「你是我師妹,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盛庭川說著,瞥見擺放在地上的拖鞋,嶄新的,「誰給你買的?」
「護工!」
蘇銜月心虛。
「那個護工怎麼樣?我剛才過來,怎麼沒見到她?」盛庭川就是不放心,所以才特意早些過來。
「可能走了吧,他……挺好的。」
「看來江晗做事還是靠譜的。」
蘇銜月悻悻笑著。
靠譜個鬼啊!
早知道是賀潯,她就該留下師兄守夜。
她洗漱完,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抱著一摞文件進病房,看到她,客氣頷首。
「這是……」
「我助理,姓路,給我送文件,我今天在你這裡辦公,你如果有事,也方便照顧。」盛庭川這口吻可不是商量,而且蘇銜月也沒合適的理由趕他走。
盛庭川處理完文件,就開始畫設計稿。
餘光瞥了眼正看手機的蘇銜月:「月月,有件事想問你。」
「您說。」
「你改行室內設計後,到哪兒學習了?」
蘇銜月如遭雷劈。
好端端的,師兄問這個幹嘛!
難道,他察覺到什麼了?
「就是一個小工作室,你肯定不知道,我當時就是個半吊子,哪兒有出名的工作室會要我啊。」
「叫什麼名字?」
蘇銜月語塞,媽呀,誰來救救我!
師兄人脈廣,自己要是胡謅一通,他只要打聽下,就很容易露餡。
她剛才還盼著賀潯別來。
如今,
他來了。
蘇銜月見了他,眼底有光,好似看到了救星般。
只是跟他一起的,還有賀家二老、賀伯堂夫婦及盛書寧,拿著鮮花和果籃,盛庭川見狀,急忙放下工作,起身相迎,自然沒空再管自家師妹。
「賀爺爺、賀奶奶,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蘇小姐為了救寧寧受傷,原本昨天就想來的,只是時間太晚,怕打擾她休息。」賀老太太笑著看向蘇銜月,「你感覺怎麼樣?」
「我挺好的,您不用親自跑一趟。」
「這可是救命的恩情,肯定要親自來感謝。」
盛庭川看來,賀家這麼多人來探病,除了師妹的救命之恩,也是愛重自家妹妹的表現,她哪裡知道賀家人前來還有另一層緣故。
蘇銜月此時恨不能一頭撞暈過去。
為什麼總要她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
盛書寧看了眼還熱絡跟爺爺奶奶聊天的大哥,心下嘆息:
我的傻哥哥,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瞞著大哥,總覺得對不起他。
可是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為了小叔的幸福,只能先讓大哥委屈些了。
盛庭川陪賀家二老聊了會兒天,才有空注意前死對頭,他眯著眼:「賀潯,你的嘴怎麼了?」
蘇銜月呼吸一緊。
賀家人心知肚明,全都盯著賀潯,看他如何解釋。
那嘴,明顯是被咬的。
賀潯清了下嗓子,「你看不出來嗎?被人咬破了。」
蘇銜月咬牙:
你居然敢這麼跟師兄說話。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
你不怕死,
我怕啊!
自從與賀潯重逢後,蘇銜月總有種感覺:
大佬,想要她的命!
每天都有種刀口舔血的感覺。
盛庭川低笑出聲,「該不會是被你追的那姑娘咬破了吧。」
蘇銜月下意識看了眼賀潯:
他……
在追誰?
我嗎?
蘇小姐:總覺得有人想害我。
小叔:她誇我吻得好。
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