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只要賀潯,如果那孩子沒死
盛心愉剛泡完溫泉,穿著精緻的浴衣,小臉紅撲撲,與同伴說了幾句話,獨自朝他們走來,「你們還沒吃飯?」
盛庭川點頭,臉上卻沒什麼情緒。
「剛才晚宴中途,你們怎麼突然離開?是出什麼事了?」盛心愉狀似無意地提起。
目光飄飄忽忽,落在賀潯身上。
「無事。」
一群人匆忙離開,怎麼可能無事。
只是盛心愉後來找人打聽,卻毫無結果。
「你還有事嗎?」盛庭川看向她。
「沒事,就是看到你們,過來打個招呼?」盛心愉臉上帶著笑,「賀太太,你可以去泡泡溫泉,對你腿傷恢復應該有幫助。」
「好的,謝謝。」鍾書寧微笑回應。
盛懋章夫婦把晚宴布置在這裡,就是聽醫生說,適度泡溫泉有利於鍾書寧腿傷恢復。
「今晚太忙,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盛心愉擺出主人家的姿態。
鍾書寧也只笑著說,「盛小姐太客氣了。」
「祝您玩得愉快。」
盛心愉說著,轉身離開。
與幾個同伴坐到距離四人不遠處的桌子上。
四個人里,只有鍾書寧一個女生,她杯中的茶水剛好沒了,剛想拿茶壺,賀潯順手遞過去,盛庭川接過,為她續水。
賀聞禮則專心給她夾菜。
三個男人,圍著她轉。
盛心愉擱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緊。
就是個孤兒,一個瘸子,她憑什麼!
就連自己的親表哥都對她另眼相看,就因為那雙眼睛?
「心愉,這賀先生的太太挺有本事啊。」一個同伴咋舌,「我可從沒見過你哥對哪個異性這般好過。」
「小盛總平時根本不露面,更別提陪人吃飯。」
「估計是看在賀先生的面子上,要不然,憑她一個孤女,有什麼資格跟他們同桌吃飯。」
「這賀先生也真是,京城那麼多名媛盼著嫁到賀家,結果……卻找了這麼個老婆,甚至偷偷領證結婚,這女人也是好本事。」
盛心愉蹙眉,「行了,賀太太人挺好的,你們別胡說。」
「她能嫁給賀先生,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同伴笑得促狹,低聲說:「過人之處?是指在床上嗎?」
幾人說著話,盛心愉目光卻始終落在那一桌上。
賀潯沒打算在山莊留宿,起身,提前離開。
謝司硯跟江晗這事兒,他可不願摻和。
再待下去,保不齊又被自家這好侄兒給坑了。
盛心愉咬了咬牙,追上去。
「賀老師!」
賀潯又不傻。
他去了盛家幾次,總能撞見盛心愉,而且都是在工作日上班時間。
假裝接電話,權當沒聽見。
這讓盛心愉又急又惱。
回到房間時,氣得把桌上的擺件都給扔了。
「又怎麼了?」盛漱華原本正在工作,打量女兒,「在賀潯那裡碰壁了?」
她不做聲,是承認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賀潯不是一般人,賀家二老也是出了名的厲害。」
盛心愉咬牙:「賀家連一個訂過婚的孤兒都能接納,憑什麼容不下我。」
「有傳聞,說賀潯有喜歡的人,追人追到了國外,你趁早放棄他。」
賀潯那點事,圈內不少人都有耳聞。
「什麼喜歡的人!他沒有,那就是傳聞,有誰見過那個女人嘛!」
「反正商策和謝司硯都不錯,適合你。」
「媽,您今晚也看到了,那謝公子的眼睛,都恨不能黏在江晗身上。」
「那就商策!」
「我就想要賀潯,只要他。」
盛漱華覺得頭疼。
「媽,這些年我沒求過你什麼,我就想嫁給賀潯,您就幫我想想辦法吧。」盛心愉摟著母親的胳膊,「我剛才又看到表哥跟賀潯、賀聞禮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盛漱華臉色微變。
「再這麼下去,如果咱們跟舅舅鬧僵,賀家肯定支持他們,您在公司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說來也真是的,表哥對那個鐘書寧倒是好。」
「居然為她端茶倒水。」
「表妹死了那麼多年,舅舅一家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
盛漱華眉頭緊皺,「閉嘴,這個人,你提都不要提。」
「我懂,舅媽當時就是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才去夏城休養,我就是在想,舅舅一家都對鍾書寧另眼相看,要是外公外婆回來,見到她,說不準也會把對表妹的感情轉嫁到她身上。」
盛心愉晃著母親的胳膊,「媽,外公外婆會不會因此不疼我?」
「胡說什麼呢,你是他們嫡親的外孫女,那鍾書寧再像,不過是個外人!」
「反正外公外婆當年更疼表妹。」
「行了……」盛漱華摟著女兒,「她已經死了。」
「你跟一個死人爭什麼!」
「媽,」盛心愉看向母親,「你說,她如果沒死呢!」
「不可能!車裡兩個成年人都死了,警方也調查過,死亡報告都出了,怎麼可能沒死。」
「我只是說如果……」
盛漱華臉色凝重,不再說話。
當年那孩子屍骨無存。
警方說可能是車子墜海後,身體被魚啃食,又被海水衝散,所以只找到了些衣物殘留。
哥嫂回京,已在她預料之外。
就連平時不愛出門的盛庭川都難得出門交際應酬。
難道……
真是要回來奪權?
這人嘛,總是這樣,東西攥在手裡久了,就想當然覺得是自己的。
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總要想個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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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書寧回房後,藉口太累,倒頭就睡,生怕賀聞禮找她「麻煩」。
賀聞禮自然捨不得為難媳婦兒,「我出去一下,你早點休息。」
他離開臥室,一通電話,就把李塏和陳最叫來。
兩人還不知道江晗與謝司硯的事暴露,有些懵。
大半夜的,老闆又搞什麼。
「我讓你倆輪流盯著表姐,她最近有什麼異常?」賀聞禮總是一副冷肅、面無表情的模樣,而且他倆也不敢盯著老闆看,只微垂著頭說無異常。
「你們確定?」
陳最:「確實沒事。」
「李塏,上回我在國外,擔心魏家人尋釁滋事,是你開車帶寧寧離開老宅的吧。」賀聞禮直言。
「是我。」李塏直言,「先去了表小姐那裡,然後去了小盛總家。」
「所以你沒撞見謝司硯。」
「也不知道他和表姐同居很久了?」
李塏如遭雷劈,陳最在旁,也是戰戰兢兢。
臥槽!
怎麼回事?
這男人什麼時候曝光的!
他倆跟了賀聞禮好些年,他自然能一眼看出兩人的反常。
好傢夥,
敢情全都知道,就瞞著他一個人!
李塏正想著如何應對,陳最忽然皺眉:「李塏,怎麼回事?謝司硯是誰?平時不都是你盯著表小姐?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李塏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孫子,這時候推我出去。
行啊,要死一起死。
賀先生:就我不知情?好傢夥!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