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連忙起身反駁,道「我沒有!」
君澤道「你沒有的話我怎麼會穿著你的衣服!」
顧玉一時語塞。
這邊顧玉的身子還是麻麻的,動一下都很艱難。
君澤摩挲著點上燈,屋子瞬間亮了起來。 ✪
君澤一眼看到軟塌下,他那被撕成碎片的衣服,趁顧玉沒反應過來,連忙撈了起來。
君澤的手顫抖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玉,道「老話言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真不假!你居然趁我喝醉,把我的衣服撕成這樣!」
顧玉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君澤一臉世界觀被刷新的模樣,道「你也太狂野了!」
顧玉崩潰辯解道「我沒有!是你自己撕成這樣的!」
君澤道「怎麼可能?我要撕也是撕你的,我撕自己的算怎麼回事兒!」
顧玉瞪大眼睛,道「你!」
君澤在那裡擺弄著那件破爛的衣服,道「你是怎麼撕的啊!都成抹布了。」
顧玉絞盡腦汁,試圖委婉地跟他還原事情的「真相」,道「你喝醉了酒,在我屋子裡耍酒瘋,嫌熱就把衣服給撕了,我不能看你光著身子出去,就把我的衣服借給你了。」
君澤道「怎麼可能。」
顧玉儘量讓自己的言語聽著冷酷疏離些,道「王爺若想喝酒,請不要來下官這裡喝,還在下官這裡耍酒瘋,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君澤笑了一聲,道「衣服都被你撕成抹布了,顧小公爺下次還想對我怎麼不客氣?」
顧玉急道「我都說了,不是我撕的!」
君澤胡攪蠻纏道「這裡除了你就是我,我怎麼會撕自己的衣服?」
反正他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個鍋扣在顧玉頭上。
顧玉怒道「這衣服是狗撕的!狗撕的!」
說完,顧玉想起第一下是自己撕的,便又補充道「是狗把衣服撕成碎片的!」
君澤道
君澤轉移話題道「好,我喝醉了是我不對,但是,但是我怎麼會跟你睡在一起,而且我」
顧玉也慌了。
真是喝酒誤事,她怎麼也醉了過去,後面跟君澤滾到了一起。
君澤的話說了一半,低頭看了一眼,道「我的褲子怎麼也松松的,而且我覺得我有點兒不對勁,好像你怎麼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玉想要昏死過去。
老天爺,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這個要她怎麼解釋?
顧玉色厲內荏道「我什麼都沒做!你自己幹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少來攀扯我。」
君澤像是生氣了,道「攀扯你?合著衣服被撕個粉碎的人不是你,褲子也被人解開過的人不是你!」
顧玉氣得臉色發青,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跟君澤吵架簡直是最愚蠢的事。
顧玉想要在被氣死前,去把窗戶打開,讓君澤趕緊滾。
可是急怒之下,她忽略了她胳膊和腿的麻木還沒恢復過來,腳一落地,就跌坐下去。
一股又刺又麻的感覺從腳心鑽了上來。
君澤趕緊過去,緊張問道「你怎麼了?」
說著,他還上手去碰顧玉的腿。
顧玉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道「起開!」
君澤臉色有些怪異,道「你是腿麻了,還是腿軟?」
顧玉簡直要瘋了,道「滾!從我面前滾!別逼我揍你!」
君澤認真道「剛發過這樣的事,你讓我怎麼能放心滾?」
顧玉抓狂道「我說了,什麼都沒發生!」
君澤道「我這感覺不像是被你冒犯了,倒是你」
顧玉死死瞪著他。
君澤咽了下口水,繼續道「我雖然不記得我喝醉之後對你做過什麼,但若是我冒犯了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顧玉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道「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什麼都沒發生!你再多說一句,我一定閹了你。」
君澤道「好吧,你若是死活不認,我也沒法子。」
顧玉氣得手抖,但知道這麼糾結下去,還不知君澤又要說出什麼胡攪蠻纏的話。
顧玉再次警告他道「今日王爺喝醉了,我不與王爺計較,若王爺再喝醉,還來我這裡耍酒瘋,別怪我翻臉無情。」
君澤暗自嘆息,別說下次了,這次就有夠無情的了。
不過睡了一覺,顧玉前後的反差就如此大,簡直判若兩人。
幸好他沒有醉糊塗,知道發生過什麼,不然又該傷心了。
君澤道「腿還疼嗎?我給你揉揉?」
顧玉趕緊縮回腿,道「不必!」
說了這麼會兒話,顧玉的腿已經在逐漸恢復了。
君澤道「你餓不餓,我去小廚房把飯菜給你端過來。」
顧玉道「不必勞煩王爺,時候不早啦,下官便不留王爺用飯了。」
君澤再次嘆息。
他就是個普通官場同僚,也不該得顧玉如此冷待。
可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另一種特殊呢?
君澤道「那本王就先走了?」
顧玉點點頭。
君澤道「可我這衣服」
顧玉猶豫了一瞬。
君澤道「我的衣服被顧小公爺撕碎了。」
顧玉立刻瞪了他一眼。
君澤輕咳一聲,道「好吧好吧,是我撕碎的,可以了吧。」
顧玉不禁氣惱,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君澤道「那個我能把顧小公爺的衣服穿走嗎?光著膀子,要是讓人看見,怪不雅的,萬一碰上女子,就更不好了。」
顧玉無奈至極。
不過給君澤套的這件衣服因為稍微寬大,她很少穿,便道「王爺不嫌棄的話,就請便吧,不過未免之後被人誤會,還請王爺回去後把衣服燒掉。」
君澤裹著顧玉的衣服道「本王不嫌棄。」
君澤熟練地推開窗,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顧玉鬆了口氣,總算把他送走了。
可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窗戶又被他掀開,道「顧小公爺,今日是你的生辰,記得吃一碗長壽麵。」
顧玉抿抿唇,背對著他道「多謝王爺。」
君澤滿意地裹著顧玉的衣服離開。
暗道顧玉那裡有他一件衣服,他也有了顧玉一件衣服,扯平了。
確認君澤不會再回來,顧玉終於把這口氣舒到底。
腿不麻後,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桌子上的劍,暗道不好。
她剛剛一門心思跟君澤爭辯,忘了讓君澤把持重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