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你給我把衣服穿好!

  這又是哪兒跟哪兒?

  顧玉回頭看著君澤的臉色,雖然表情狠厲,但是桃花眼中還帶著幾分朦朧。

  顧玉不由無奈起來,剛剛她跟平沙說話,竟然被他聽了去。

  顧玉道「一碼歸一碼。」

  君澤質問道「他送的象牙簟,你收下了?」

  顧玉道「收下了,不過你幹什麼!」 ❊

  顧玉說到一半,君澤就立刻起身,拿起持重就往外走,顧玉趕緊攔著。

  君澤一臉兇相道「老子去閹了他。」

  顧玉驚悚道「你瘋了!」

  君澤看了一眼手中的劍,道「是,我是瘋了。」

  顧玉道「你知道就趕緊把劍放下。」

  君澤聞言居然真的把劍放了下去,還道「應該的。」

  可他雖把劍放下了,依然往外走。

  顧玉擔心他的喝醉了的狀態,道「你又幹什麼去?」

  君澤眼裡閃過寒光,道「我真是昏了頭,怎麼能用持重閹他呢?太侮辱這把劍了,我去廚房偷一把殺豬刀出來,今天一定閹了他。」

  顧玉頗為無語,酒鬼的腦迴路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

  顧玉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君澤的酒品一向不好,今天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

  顧玉為了拉他,離得很近,君澤聞到了顧玉身上的草木香,喉結滾動了一下,道「不多。」

  香氣太單薄了,君澤不由自主靠得更近。

  酒氣噴灑在顧玉的耳朵上,顧玉連忙把他推開,道「你離我遠點兒,醉得不輕!」

  君澤被顧玉一推,便靠在了門上,發出一陣響動。

  他閉上眼,表情格外頹唐。

  顧玉不自在地整了整衣袖道「我有妻有妾,希望王爺不要離我太近。」

  君澤聲音低沉,在安靜的屋裡顯得格外失落,道「你請了那麼多人,偏偏把我落下了。我腆著臉過來,你卻讓我離你遠點兒。」

  顧玉看了君澤一眼,他眼底有著驅不散的憂傷,讓顧玉不免心疼。

  說到底,她跟君澤都矯情至極。

  沒辦法放棄理智,也沒辦法放棄感情。

  顧玉低聲道「等你清醒過來,就不會再說這話了。」

  君澤自言自語道「你收了蕭行之的禮,收了那麼多人的禮,連王沛的禮都收了,卻不收我的禮。」

  顧玉道「王爺的禮過於貴重,我愧不敢受。」

  君澤苦笑一聲,道「貴重?呵,王沛的象牙簟不貴重嗎?」

  顧玉不欲與一個酒鬼討論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君澤又掙紮起來,道「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閹了王沛。」

  君澤清醒時,尚且無法無天,對王沛說打就打,這喝醉了酒,絕對幹得出這種事。

  顧玉連忙攔著他道「你神經病啊!」

  君澤徑直往外走。

  顧玉拉住他的衣袖,道「你不能去!」

  君澤像倔驢一樣,悶著頭非要往外面走。

  顧玉也使出蠻勁兒拉他的衣服。

  只聽「刺啦」一聲,君澤本就單薄的夏衣被撕裂開來,露出一半精壯的胸膛和臂膀。

  該說不說,身材真好。

  顧玉觸電似的趕緊放手,一半衣襟就輕飄飄掛在君澤身上。

  君澤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動也不動。

  顧玉只能輕咳一聲,把掉下來的衣袖又給他拉上去。

  手指不小心碰到君澤的肩膀,君澤連忙往後退,可後面就是門,退無可退。

  他像是被輕薄的小媳婦一樣,捂住衣服道「你,你想對我幹什麼?」

  顧玉

  顧玉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君澤卻把另一隻袖子也脫了下來,紅著臉小聲道「你如果想的話嗯其實我也很想。」

  顧玉瞳孔地震???!!!

  顧玉連忙轉過身,道「我不想,我什麼都不想!你給我把衣服穿好!」

  君澤露著上半身,拖著兩片衣袖道「你給我穿嘛。」

  顧玉回頭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醉沒醉?」

  君澤道「你怎麼管脫不管穿呢?」

  牛頭不對馬嘴,還是醉了的。

  顧玉揉著額頭,她今天也喝了不少,現在昏昏沉沉乏的很,道「你多大人了,自己穿!」

  君澤哼哧哼哧在背後跟衣服作鬥爭,不斷發出喘息聲。

  穿了半天都沒穿好。

  君澤在那裡為難道「顧玉,你搭把手,幫幫我。」

  顧玉不禁扶額,這一杯倒除了讓人喝醉,還有讓人降智的作用嗎?

  怎麼一個好好的人,喝醉之後連衣服都不會穿了。

  君澤還在那裡說什麼「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顧玉斬釘截鐵拒絕道「不幫。」

  緊接著刺啦幾聲,上衣成了破布。

  君澤賭氣道「我不穿了!」

  顧玉滿頭黑線,呵斥他道「不穿就滾!」

  君澤竟然真的轉身拉開門就要滾。

  顧玉又趕忙攔住他,要讓別人看見君澤赤裸著上身,醉醺醺地從她屋裡走出去,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玉道「你這幅樣子想去哪兒!」

  君澤紅著眼道「你到底讓我滾還是讓我留下!」

  顧玉「我」

  她一時語塞。

  君澤道「你要是讓我留下,就別說那些傷人的話,你要是讓我滾,我現在就去閹了王沛。」

  顧玉酒勁兒上來,頭暈得很,也累得很。

  她看了一眼明顯喝斷片的君澤,從柜子里找出一件衣服,道「你先穿上衣服。」

  她絕不能讓君澤這麼出去,只好讓他先留在這裡,醒酒後再讓他離開。

  君澤毫不顧形象地躺回軟塌,理直氣壯道「誰給我脫的誰給我穿。」

  顧玉反覆在心裡勸自己,不要跟酒鬼計較,不然氣到的只有自己。

  顧玉走近君澤,看他還紅著眼。

  大概醉酒的人容易心軟,顧玉看著這樣的君澤有些心疼,耐心地把衣服套在他身上。

  這已經是顧玉最大的衣服了,穿在君澤身上還是小的很。

  她只能費力拉扯著,不可避免地碰到君澤的肌膚。

  君澤牽著顧玉的手道「顧玉,我有點兒難受,我想」

  顧玉掃了一眼君澤不大對勁兒的身體,道「別說了,我特麼現在只想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