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確實是這樣。」陳杰點了點頭,對於王強這個性格,也有些頭疼。
真是給他們男人丟臉,凡是都要靠著女人出面解決,要是沒有張麗跟范媛,估計王強早就餓死在這座荒島上了。
王強不知道陳杰她們正在討論自己,看到四個人站在門口,望著自己,王強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
「你們在等我嗎?」
「是啊,張麗馬上就要醒了,你趕緊把你的女人帶走。」陳杰掃了眼地上的張麗,只見張麗的眼皮子微微的動了動,估摸著是早就醒來,只是一直在裝睡,打算偷聽她們的對話。
「張麗醒了?我看看。」王強面色一喜,屁顛屁顛的跑到張麗的身邊,故作溫柔的喚著張麗的名字。
「張麗,快醒醒,我們要回家了。」王強伸手推了推張麗的身子,可能沒有掌握好力道,倒是把張麗給弄疼了。
張麗緩緩的睜開了沒有受傷的眼睛,看著王強滿臉歡喜的樣子,張麗的心理閃過一抹惱怒,這個該死的大傻子,這個時候叫醒她幹什麼,真是沒有眼力價。
「咦,你真的醒了,還是陳隊長厲害,都把你清醒的時間給掐算出來了。」王強說完,還回過頭,衝著陳杰嘿嘿一笑。
陳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王強,順便同情的看了張麗一眼。
天天跟傻子在一起,一定很辛苦。
「我的眼睛好痛,為什麼會這樣?」張麗伸手捂著自己受傷的那隻眼睛,面露痛苦面具。
「受傷哪有不痛的,治療的過程會很痛苦,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但是你現在放棄也不是不可以,看你心情咯。」陳杰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張麗。
絲毫不覺得一個漂亮的大美女,變成獨/眼/龍的悲哀。
張麗的心臟猛地縮緊,看著陳杰臉上的表情,氣的血壓飆升,面色漲紅,差點一口老血噴灑出來。
事到如今張麗才反應過來,之前她跟王強沒去盼郎歸下面找七星草的時候,陳杰的語氣很熱絡,總是用一副惋惜的模樣,對待她。
弄得她心理很焦慮,也害怕自己的眼睛會瞎掉,所以才會冒著生命危險,不惜故意誘/惑王強去使用有毒的陰陽菇,來保護她的安危。
當她拿到七星草的時候,心理是多麼的高興,覺得自己又可以重見天日了,但是萬萬沒想到治療的過程會這麼痛苦,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要不是她意志力堅定,此時估計早就受不住疼痛,撞牆而亡。
如今看到陳杰臉上的譏諷,張麗這才驚覺,原來自己跳進了陳杰設計好的一個坑裡,而她還傻傻的覺得自己把所有人都給耍了。
殊不知,她早已經陷入了陳杰的陷阱里,無法自拔。
看著陳杰臉上冷漠的表情,張麗的一顆心,跌進了深淵。
「張麗,你怎麼了?還是很不舒服嗎?」王強在一旁看著,感覺張麗這次醒來,有些怪怪的,具體哪裡怪,他也說不上來。
「我沒事。」張麗淡淡的說著,收起眼底的震驚,恨意的種子,悄悄的在心理生根發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隊長你可真是一個神醫啊。」王強此時格外佩服陳杰的醫術,臉上的敬佩,絕非作假,是打從心眼裡,佩服陳杰。
畢竟在這種荒島上,有個會懂醫的人,那是多麼的金貴。
張麗在一旁看到王強如此諂媚,心理的恨意很深了。
所有人都在稱讚陳杰的醫術高明,殊不知她究竟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折/磨。
「神醫說不上,就是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喜歡給一些豬馬牛羊治治病而已。」陳杰的一句話,又成功的勾起了張麗心理的恨意。
只見張麗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尤其是臉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讓三個妹子樂壞了。
「噗,隊長,原來你以前是個獸醫啊。」肖百合在一旁肆意的笑著,眼神時不時的瞄向張麗,意思不言而喻。
「算是個赤腳獸醫吧,畢竟我還從來沒有給人醫治過。」陳杰及其配合肖百合,長年的搭檔默契,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沒有給人醫治過?那張麗……」王強傻傻的看向陳杰,感覺自己聽得到了天方夜譚。
要是沒有給人治療的經驗,怎麼敢下手給張麗治療?
難道是沒把張麗當人?
可之前看到陳杰那樣淡定,端著架子,確實有幾分神醫的架勢,如今怎麼就變卦了。
「住嘴,還嫌不夠丟人嗎?」張麗抬手朝著王強的臉上揮了一巴掌,把心理的怨氣,通通發/泄在王強的身上。
王強捂著被打疼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麗。
「你,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敢打我。」王強說完,抬起手就想朝著張麗的臉上揮去。
誰知,張麗竟然躲都不躲,直接把臉湊了上去,指著自己受傷的眼睛。
「打啊,有本事你把我這隻眼睛也打瞎。」
王強看著強勢的張麗,頓時慫了。
「我,我從不打女人。」說完,王強收回手,轉過身,背對著張麗,懶得跟女人計較。
「呵,不打女人,難道張麗的眼睛,是自己打傷的?」麗薩毫不客氣的嘲諷著,就煩王強這樣的男人。
敢做不敢當,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讓她鄙視。
「那,那是意外,是她自己撞過來的,不能怪我。」王強辯解著,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陳隊長,我的眼睛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張麗面色淡然的看向陳杰,絲毫沒有被羞辱的惱怒。
陳杰看著張麗這麼淡定,心理訝然。
沒想到張麗竟然這麼沉得住氣,被她們如此羞辱,臉上卻沒顯露出來。
「看你的恢復狀況,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什麼時候能徹底恢復,全看你自己。」陳杰拿起一旁的椰汁,喝了起來。
「那我先謝謝陳隊長的救命之恩。」張麗垂下眼帘,隱藏起眼裡的情緒。
「不用客氣,這是剩下的藥汁。」陳杰把一個竹筒,放在了竹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