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太兇了,交給我吧。」麗薩自告奮勇的說著,走到陳杰的面前,笑眯眯的看向紅狐狸。
麗薩用著平時從來沒有用過的溫柔語氣,衝著紅狐狸開口道。
「小狐狸,我們只是想找一味草藥,不會傷害你們的,讓我過去好不好。」說著,麗薩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
就在這時紅狐狸,忽然朝著麗薩竄了過來。
「啊……」麗薩嚇得大叫一聲,瞪大了眼睛,看著紅狐狸一臉兇狠的模樣。
「小心。」陳杰一把拉過麗薩的身子,讓紅狐狸撲了一個空。
陳杰拿出手裡的斧子,指著紅狐狸的腦袋,惡狠狠的開口。
「我本無意傷你,我拿了草藥就走,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在阻擾我倆,我就不客氣了。」陳杰的語氣充滿了冷冽,臉上也是一副兇狠的樣子。
紅狐狸衝著陳杰呲牙咧嘴了半天,大有要跟陳杰剛下去的架勢。
一旁的白狐狸走了過來,站起身子,趴在紅狐狸的身上,呲呲了半天,好像是在對紅狐狸說什麼話一樣。
只見紅狐狸回頭看了看白狐狸,又看了看陳杰,索性帶著白狐狸走進了白霧裡。
看著兩隻狐狸的身影消失,麗薩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隊,隊長它倆這就走了?就這麼簡單嗎?」麗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白霧,總覺得有些詭異。
「可能是被我的樣子嚇到了,看來這年頭是誰橫誰說話啊。」陳杰收起手裡的斧子,帶著麗薩繼續前行,在前行的時候還不忘記在地上劃上記號。
兩個人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連根草都沒有看到,除了白色的霧,就是腳下的土。
「隊長,天色已經不早了,要不咱們原路返回吧,實在不行明天再下來。」麗薩此時覺得自己又累又渴,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行,往回走吧。」陳杰點了點頭,感覺繼續走下去,也根本找不到草藥,還不如早點回去。
或者草藥依然在盼郎歸那邊才有,這邊的土地,不適合生長草藥。
兩個人往回走了約莫幾分鐘,陳杰停下了腳步,面色凝重的看著麗薩。
「怎麼了,隊長,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麗薩抬起頭,一來不解的看著陳杰。
「有個壞消息,想聽嗎?」陳杰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兩隻狐狸給耍了。
麗薩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看向陳杰,搞不懂陳杰的葫蘆里到底賣著什麼藥。
「咱們做的記號,全沒了。」陳杰指了指乾乾淨淨的地上,別說記號,就連腳印都看不到,地面平整的像是被人打掃過了一樣。
「什麼?記號沒了?」麗薩驚呼一聲,連忙蹲下身子,果然在周圍能看到的地方,連個印子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來咱倆是被那兩隻狐狸給耍了。」陳杰苦笑一聲。
麗薩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陳杰。
「狐狸?是剛才那兩隻狐狸把咱們的記號給抹掉了?」麗薩半晌才反應過來,陳杰話里的含義。
沒想到這裡的動物都這麼有靈性,那邊有巨蟒看守著,這邊有靈狐耍心機,這個地方還真是詭異至極。
陳杰點了點頭,朝著周圍看了一圈,除了白色的霧,他什麼都看不見。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陳杰吐出一口濁氣,開始辨別方向,試圖找到回去的路。
麗薩一臉沮喪的開口。
「哎,那麼好看的狐狸,竟然也會騙人,果然美麗的動物不能相信。」
陳杰「……」
他怎麼記得是美麗的女人,不能相信呢?
沒想到麗薩還會自己編詞,還是蠻可愛的。
「接下來該怎麼辦啊?咱們還能找到回去的路了嗎?」麗薩一臉擔心的看著陳杰,總覺得這裡處處透露著怪異。
「試試咯,在這裡待著咱們肯定是出不去的。」陳杰聳了聳肩,看的也比較開。
麗薩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陳杰的身邊,伸手扶著陳杰。
「幹什麼?」陳杰側過頭,就看到麗薩白皙性/感的天鵝頸,連忙別開眼,不自在的輕咳了聲。
「自然是扶著你啊,誰讓你是病號呢,接下來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我必須得扶著你才行,不然等你體力不支的時候,可就難辦了。」麗薩也是一臉彆扭的說著,臉上做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其實心理高興極了。
這還是她跟陳杰最近的一次,心不由得砰砰狂跳起來。
「那就辛苦你啦,麗總。」陳杰點了點頭,覺得麗薩說的特別有道理,索性/也不在矯情,直接把身子的一般重量,壓在麗薩的身上。
麗薩撇了陳杰一眼,看在陳杰受傷的份上,就不跟他吵了。
兩個人按照以前的記憶,在附近繞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依然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麗薩變得越來越緊張,整個人變得有些陰鬱。
「別擔心,我一定會帶你走出這裡的。」陳杰看著地上錯綜複雜的腳印,知道他們剛剛應該是一直在這裡繞著,就根本沒有找對路。
「我倒是相信你,只是你瞧這霧越來越黑了,是不是代表天也黑了?」麗薩指了指頭頂上霧的顏色,很輕易的就能感受到,天氣的變化。
陳杰剛才光顧著找路,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頭頂上的變化,此時看到天色暗沉,心理一沉。
「別擔心,我已經有方向了。」陳杰嘴上這麼安慰著麗薩,可心理卻一點底都沒有。
安撫了一下麗薩,陳杰帶著麗薩繼續開始找尋起來。
一小時後,陳杰跟麗薩背靠背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白色的霧,漸漸的變得黑暗,仿佛兩個人坐在煙筒里一樣。
「看來我們今天是回不去了。」麗薩淡淡的說著,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慌張。
陳杰沉默不語,今天這件事,確實是他沒有考慮周全,沒想到竟然會被兩隻狐狸給耍了。
天色漸漸暗淡,冷風襲來,吹得兩個人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不行,如果咱倆在繼續這樣頹廢下去,很容易被凍死的。」陳杰說完,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