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幾根,陳艷艷連忙抓著樹藤,沖了過來。
「隊長,樹藤弄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陳艷艷焦急的問著,手裡抓著樹藤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把三根樹藤擰成一根,快一點。」陳杰催促著,感覺已經有些抓不住肖百合的手,再不快一點,他真的怕肖百合掉下去。
「好。」陳艷艷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越著急,手越抖,弄來弄去都弄不好。
麗薩連忙走過來,幫著陳艷艷把樹藤擰在一起。
「弄好了,接下來怎麼弄?」麗薩的聲音比陳艷艷穩重了許多。
「丟下去,讓肖百合抓住。」陳杰微微的用力,手指關節,已經泛白,可見陳杰用了多大的力氣。
麗薩把手裡的樹藤丟了下去,另一邊,系在了一顆大樹上。
「百合,快點抓住。」麗薩看到肖百合面色慘白,頭髮被汗水打濕。
肖百合伸出手,朝著一旁的樹藤抓去,抓了好幾次,都沒有抓到,身子感覺不斷的在下沉,她已經有點抓不住陳杰的手了,一股深深的絕望,籠罩在肖百合的身邊。
她決不能在拖累隊長了,如果可以選擇,她一定會選擇讓自己掉下去。
麗薩拿著樹藤,不斷的往肖百合的方向,盪去,想讓肖百合快點抓住樹藤。
「哇啦哇啦……」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大家耳邊響起。
陳杰側過頭,就看到那個男野人,此時正拿著一根樹根,指著她們三個。
該死,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會碰到這個傢伙。
「啊……野,野人……」陳艷艷本就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夠嗆,又看到了野人距離自己很近,頓時嚇得大叫。
野人被陳艷艷的叫聲,嚇了一跳,頓時往後退了幾步,臉上也是一副謹慎的看著陳艷艷。
仿佛陳艷艷是什麼毒蛇猛獸一樣,讓人害怕。
陳杰沒想到這個野人會怕陳艷艷的驚吼,頓時覺得好笑,可此時他根本沒有力氣笑出來。
「百合,別放棄,快點抓住樹藤,我拉你上來。」陳杰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誘哄肖百合,不想讓她放棄希望。
肖百合搖了搖頭,衝著陳杰扯出一抹悽美的笑容。
「隊長,放棄吧,我已經抓不住樹藤了,我沒力氣了……」說完,肖百合鬆開了抓著陳杰的手,她絕不能在拖累隊長,而且那邊還有野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的。
總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
「被說傻話,我是不會放棄你的。」陳杰一把抓住肖百合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抓住樹藤,用力的抻了抻,感覺綁的很結實,陳杰直接抓住樹藤朝著山崖下滑去。
「啊……隊長……」陳艷艷下意識的伸手去拉陳杰的身子,卻根本來不及抓住陳杰的身影。
麗薩也是慢了一步,直接跪在了山崖旁邊,眼睜睜的看著陳杰順著樹藤滑了下去。
野人在一旁開始哇啦起來,不斷的用棍子,在地上敲打著,像是在為自己鼓氣一樣。
陳艷艷看到陳杰一直緊緊抓著樹藤,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隊長是故意掉下去的。
此時的野人,又開始叫了起來,棍子重重的在地上敲打,弄得人心煩意亂。
陳艷艷轉過頭,狠狠的瞪著野人,雙手掐著腰,朝著野人怒吼道。
「喂,我說你有完沒完,你要是想打就過來跟老娘打一架,你老敲那個破竹干算什麼本事?」
野人看到陳艷艷朝著自己怒吼,聲音不自覺的小了幾個調,手上敲打地面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盯著陳艷艷看,仿佛把陳艷艷當成了土匪。
看到野人消停了,陳艷艷扭頭朝著山崖下望了過去。
此時陳杰一手拉著樹藤,一手緊緊抓著肖百合。
肖百合此時已經傻眼了,沒想到隊長會親自跳下來,雖然有樹藤作為保障,但保不齊有什麼意外,隊長還真是夠有膽量。
「百合,爬到我的後背上,快。」陳杰吃力的抓著肖百合,一隻手緊緊的拽著樹藤,一隻手承載著兩個人的力量,著實有些費勁。
「好。」肖百合此時不敢大意,聽到陳杰的話,努力的抓著陳杰的胳膊,借著懸崖的力道,努力的爬上了陳杰的後背。
「抱緊我。」陳杰慢慢的鬆開手,兩隻手扶住樹藤,緩了一口氣。
「隊長,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肖百合此時雙眼通紅的看著林凡,從今天起,她肖百合欠陳杰一條命。
「什麼都別想,抱緊我就行了。」陳杰淡定的說著,雙手順著樹藤,艱難的向上爬。
肖百合把所有的感動,都咽進了肚子裡。
「哇啦哇啦。」野人看到陳艷艷一直沒搭理自己,又開始叫喚上了,試探著往前走兩步,看到陳艷艷一臉兇狠的瞪著自己,野人默默的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此時的野人,像極了怕媳婦的男人。
麗薩跟著陳艷艷一直往上拽樹藤,加上陳杰一直在努力的往上爬,終於怕了上來。
「呼,百合啊,你該減肥了。」陳杰此時滿頭大汗,累的氣喘吁吁。
要不是他剛剛臂力驚人,此時兩個人早已經摔下山谷,成為了兩具碎屍。
肖百合面色一紅,剛想說一些感人的話,頓時被陳杰給懟了回去。
「隊長,我才不胖呢,我這是標準身材。」肖百合挺了挺胸膛,努力的想要讓大家看到自己完美的身材。
陳杰掃了一眼,淡淡的開口。
「哪裡標準了?」
「隊長……」肖百合瞪著眼睛,氣嘟嘟的看著陳杰。
剛剛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
「百合姐,隊長,你們終於上來了,剛剛都要嚇死我了。」陳艷艷看到陳杰跟肖百合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杰「……」
肖百合「……」
麗薩「……」
這人都救上來了,還哭什麼呢?
「好了,艷艷別哭了,我們這不是都上來了麼。」陳杰安慰著陳艷艷,知道陳艷艷的性格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說哭就哭,說笑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