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真兇
柳安然將目光放在皇甫少卿身上。
陳凡雖然沒有明說是皇甫少卿，但剛剛態度卻讓極為熟悉他的柳安然察覺到了矛頭指向。
會出手攔住萬毒門，不讓萬毒門殺了她們，只是希望她們遠離那件事，又希望她解除陳家的婚約......
這個人，皇甫少卿真的很吻合。
不過，皇甫少卿應對的很得體，又沒露出什麼破綻，加上心中某種思緒，柳安然暫時只能懷疑，不能完全確定。
『果然是他！』
不同於尚且不能確定的柳安然，林小曼心中則有了確定答案。
或者說，她早就在懷疑皇甫少卿前來這裡的目的了。
陳戰、皇甫少卿恰好湊到一起？林小曼不覺得，世上有那麼多偶然。
兩人都著眼於當下對於幕後之人的猜測，柳明春則是完全沒有想過皇甫少卿是那個幕後之人。
他在思索片刻無果後，又想起了陳戰自殺之前曾說過的話。
以前是有人出手幫他們，現在隨著陳戰身份被戳破，再也不會有人幫他們了。
以後，他們就得直面來自萬毒門和隱藏在陳家滅門之事背後之人的全部壓力，這不禁讓柳明春擔憂起來。
但擔憂一會後，他就不再擔憂了。
他們固然要面對的困難更多，但他們也不是以前的他們了。
安然有了等同於武侯、武尊實力，還有陳凡也在幫他們。
正是陳凡，給了他無盡的信心。
「把他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墓碑也別刻了，連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柳明春看了眼陳戰的屍體，隨手對下人吩咐道。
當即便有下人過來，將陳戰的屍體拖走，準備按照老爺的吩咐，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就在這時，驚聞陳戰是假貨的柳家老爺子也回來了。
他看了眼被下人扛在肩上的屍體一眼，臉上滿是懊惱。
「都怪我，居然把這個假貨帶給你們。」
「爸，別責怪自己了，陳戰是專程衝著我們來的，就算你不遇到他，也會遇到我們。」
柳明春安慰道。
「不管如何，明春也算是找到了陳振濤真正的兒子，沒想到居然是陳凡，可喜可賀。」
柳家老爺子看著陳凡，眼中滿是感慨。
「是啊，沒想到我們找了這麼多年的那個人，居然就是陳凡你。」柳明春同樣看向陳凡，眼中滿是激動。
「陳凡......」
柳安然看著陳凡，想要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她看到站在一旁的皇甫少卿，意識到皇甫少卿一直在旁邊。
思索片刻，她走到皇甫少卿面前，陳懇開口道：
「皇甫少卿，陳戰那個假貨被揭穿了，陳凡才是我的天命之子。你能像先前一樣，成人之美嗎？」
「......」
柳安然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往皇甫少卿心裡戳進去，戳得他心肝都在痛。
後悔！
他真的好後悔啊！
他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成人之美？現在好了！就算他想給陳凡找茬都沒辦法。
最終，他只能在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當然，我說話算數，既然說了成人之美，就要成人之美。」
「謝謝你，我就知道少卿你最有氣度了。」柳安然察覺到了皇甫少卿的古怪，但她還是向他誠摯的道了謝。
這話又像是一把刀子般，狠狠的再捅了皇甫少卿心臟一刀。
「不用謝，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他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匆匆找個藉口便準備離開。
其實，按他的性子，再怎麼說他也應該找個由頭，為難陳凡，讓這個傢伙知難而退。
但他如今心中有鬼，柳安然又讓他難受至極，不想久留。
出乎他預料的是，陳凡居然攔在了他面前，主動開口道：「久聞皇甫先生是滄瀾宗少宗主，武藝應該不錯，不如，我們切磋切磋？」
「我？」
皇甫少卿大感意外，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陳凡，道：「你要跟我切磋？」
「沒錯，我想與皇甫先生切磋一二。」
陳凡點點頭，再度將先前的話說了一遍。
「陳凡？」
「這樣不好吧。」
柳安然、柳明春同時看向陳凡，眉頭微微皺起。
柳安然純粹是不希望陳凡與皇甫少卿發生衝突，柳明春則是覺得陳凡此舉似有深意，但又不知道陳凡為何要這麼做，大感疑惑。
「我只是最近聽說了內山、外山之分，對內山的青年高手好奇。」陳凡隨意解釋了一句。
當然，他真正的想法自然不是如此。
他真正想做的，是給皇甫少卿一個警告。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陳戰之事是皇甫少卿自導自演，包括讓萬毒門的人廢了安然武功，都是皇甫少卿做的。
陳凡向來恩怨分明，因為皇甫少卿，萬毒門沒有直接滅了安然一家，這是恩。
但再怎樣都是不壞好意，總之，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兩個年輕人，都是武道高手，互相切磋切磋，有什麼不好的？」
林小曼笑著開口，看向皇甫少卿的眼神，浮現出一抹冷色。
「好，那我們切磋一下吧。」
皇甫少卿這時也反應過來，生怕陳凡反悔般，趕忙答應下來。
他正愁找不著藉口對付陳凡，結果陳凡居然主動給他藉口？
正好！
他已經想好了，待會他要以無可匹敵的姿態擊敗陳凡，讓柳安然看到，誰才是最優秀的人。
山外之人，比起他，終歸是廢物。
「陳凡公子要跟皇甫少卿公子切磋？」
「不會吧？」
「這，陳公子也太狂了。」
柳家的一眾下人們對此非常不看好。
他們也是武道世家出身的下人，耳讀目染下，早就知道了山外、山內的分別。
在他們看來，天下高手、天才都在山內，陳凡就算是高手，但居然敢挑戰山內出身的皇甫少卿，實在太狂了。
懷揣著各種各樣的心思，這場切磋還是準備好了。
陳凡、皇甫少卿站在演武場上，分別站在兩頭。
皇甫少卿恢復了他最開始那副自信、溫文爾雅的樣子，向著陳凡伸出手，一派宗師氣度。
「來，你先出手吧。」
「我先出手？」陳凡臉色略有古怪，問道：「你確定讓我先出手？如果我先出手，你可能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