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還敢將我引來,找死!」吳生看著面上的眾人,臉上掛著冷笑。
在他出手之際,他就對自己無比自信,覺得對面的幾人死定了。
畢竟,以他的天毒蚣縱然是宗師也難有對手,而陳凡看著年紀這麼輕,總不可能已經是大宗師了吧?
「好恐怖的蜈蚣!」
楚極等人看著渾身黑紅,一邊飛過來還一邊噴吐綠色毒霧的恐怖蜈蚣心中同樣暗暗發驚。
當然,他們只是對吳生的手段而感到驚訝,卻並不恐懼這個所謂的「苗疆巫蠱術師」。
陳凡的實力他們早在江南戰區總部時就已經知曉,至少是武侯級別的存在,他們不認為吳生是陳凡的對手。
果然,只見陳凡隨手一揮,那條黑紅色蜈蚣就被定在了空中,緊接著他對著蜈蚣虛握一下。
砰!
天毒蚣便被活活捏爆,鮮血和殘餘的血肉灑了一地。
滋滋滋......
它的血肉灑落在地面之時,還將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冒出白煙,足可見這條蜈蚣的毒性之恐怖。
「待會你們讓人把這一塊地方的泥土全部鏟走封存起來,天毒蚣的屍體殘留毒性極強,記得讓處理的人穿上防護服。」
陳凡對著楚極、楚錦吩咐一聲,隨後才不緊不慢的看向站在原地的吳生,開口道:
「我再說一次,告訴我你把噬魂蠱蟲埋在哪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剛剛天毒蚣被陳凡隨手捏爆以後,吳生就已經驚呆了。殺手鐧被人如此輕易破掉,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他很想逃,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所以,雖然心中很害怕,但他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唯恐再刺激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被他同樣一手捏爆。
此時,他聽到陳凡這麼說,他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可以把噬魂蠱蟲的位置告訴你,但你說得話能算數嗎?」
「我可以以我的名義向你保證,陳神醫所說得話絕對算數。」這時楚極站出來開口道。
「你又是誰?我又不認識你,你憑什麼保證這件事?」吳生扭頭看了一眼陳凡身旁的楚極,一臉疑惑。
這話讓葉天心愣了一瞬,隨後她有些不可能置信的反問道:「這是我們江南戰區的總指揮,你連楚指揮都不認識嗎?」
「不認識,我,我天天都和毒打交道,又是苗疆人,哪知道你們江南人的事?我只是想找個人練功罷了。」
吳生這時也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難看的開口道。
他沒開玩笑,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楚極就是萬人之上,代表了龍國臉面的江南戰區總指揮。
他當然知道楚極是江南戰區的人,現在楚極就穿著軍裝呢,但就如他所說,他天天和毒打交道,根本不認識楚極肩膀上的勳章。
再說了,江南戰區總指揮這種光是聽聽就知道是大人物了,問題在於,誰家大人物會住在城中村?
「你好好的江南戰區總指揮,不選個好地方住,再把房子修得亮堂點,讓人一眼就知道你不能惹,反而住城中村,住得這麼簡陋,這不害人嗎?」
吳生心中叫苦不迭,同時他這會也知道自己踢倒鐵板了。
「......」
葉天心也被整無語了,合著你只是想找個練功,只是恰好找到了江南戰區總指揮的頭上?
沒有再猶豫,他當即認慫,開口道:「我說,我說。你們要說話算話,饒我一命。」
說完,他便將埋藏噬魂蠱蟲的地方指認了出來。
陳凡撇了撇頭,給了葉天心一個示意。
葉天心會意,馬上從院子角落裡拿起一把鏟子,然後對著吳生所指認的地方挖了起來。
鐺!
沒一會,鐵鏟就仿佛碰到了什麼金屬。
葉天心將鐵鏟放下,再用手隨意扒拉幾下後,便看到了一個被埋在地里的鐵盒子,她將那個鐵盒子從土裡抱起的時候,還能感受到裡面有東西在動,將她嚇得整個人有些發毛。
「噬魂蠱蟲你們已經挖出來了,我可以走了嗎?」
噬魂蠱蟲很珍貴,吳生很想要回噬魂蠱蟲,但這會他也不敢這麼說,只能開口想要離開再說。
「果然是噬魂蠱蟲。」
陳凡點點頭,隨後抬起手,用手指對著吳生的額頭一指,射出一道靈氣,隨後吳生額頭上便出現了一個血洞。
「你說過,會放過我的。」
吳生說完這一句「遺言」後,便「噗通!」一聲,仰天倒在了地上,眼睛沒有閉上,神色不甘,死不瞑目。
「陳神醫,這?」
楚極看著對吳生直接動手的陳凡,臉上滿是驚訝,甚至隱隱有些驚懼。
說殺就殺,絲毫沒有顧忌先前的承諾,此人殺性之重,由此可見一斑,再兼之實力強大,有此人在,也不知對蒼生是福是禍......
「我可沒有答應說要放他一條生路,我剛剛說得是,如果他指出噬魂蠱蟲的位置,我可以考慮饒他一命。我考慮過了,他最好的歸宿是地府。」
陳凡淡淡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他是苗疆蠱師,甚至已經臨近巫師,巫蠱術師練功極其不人道,若是放任他離開,以後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呢。」
「原來如此。」
楚極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好奇問道:「陳神醫,你先前便一直在說此人是苗疆巫蠱術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謂苗疆巫蠱術師,是苗疆中一種藉助蠱蟲毒害、下咒之道,而巫蠱之術,其實分作兩道,或者更準確來說,蠱道的極致便是巫道。」
「你們看,這顆樹從這個角度來看,是不是像一隻對著屋子伸出的魔掌?此人便是以這顆樹為媒介,對老夫人下蠱,竊取其魂命。」
「準確來說,此人只是一名蠱術師,下蠱需要以毒蟲入體,但此人技藝精深,能以樹木為媒介隔空施法,已經有了巫師的雛形。而要真正成就巫師,還需要不知多少人命,要干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我才絕不能放過他。」
陳凡再次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