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神醫,我並非是想讓您幫我們對付楊家。是另一件事,近來江城內失蹤了不少女性,我們正是奉命前來調查這件事。」
陳凡聞言,重新搖下了車窗,他曾經是個普通人,哪怕是現在,他也願意站普通人一邊,願意出手救下普通人。
「仔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凡開口道。
「事情跟我們本次來江城調查的公務有關,事情是這樣的,這些日子以來江城陸陸續續有不少女性失蹤。原本這件事是執法司的事,跟我們江南戰區沒有關係。但前些時候,執法司和一名被專程請來調查這件事的高手發現了一具失蹤女性的屍體。」
「通過對那名女性的屍體檢查,法醫有了結論,認為那名女性是因中毒而死,並且臨死前還因為中毒受到了難以想像的折磨。」
「根據進一步研究發現,兇手之所以要對那些普通女性下毒,恐怕是兇手打算藉助那些女子的天然陰寒體質淬鍊毒藥。」
「以人煉毒,手段如此兇狠,觸怒了所有人,江城的市王便請求我們江南戰區的人出手,幫助調查這件事。我們愚鈍,不能分析出事情關鍵,不敢請陳神醫您出手,但希望陳神醫您能能幫我們分析一二。」
「以人煉毒?這等手段極其稀少,而根據我所了解的事,這些時日楊家跟萬毒門的高手有聯繫,並且恐怕有萬毒門的高手就在楊家內部。所以,定然是萬毒門的高手做的,楊家是幫凶。」
陳凡思索一二,結合腦海中原有的信息,很快便推導出了答案。
首先以人煉毒這種手段聽著很恐怖、很殘忍,但它卻是技術含量很高的事情,唯有對毒術研究極其精湛的人才能用出。
而整個江南,差不多也就只有萬毒門的毒術精湛到這個地步,又有萬毒門的高手正在江城,不是萬毒門的人又是誰?
總不可能萬毒門的高手只是來江城旅遊的吧?真正動手的人其實是另一個偶然到江城毒術高手?
這種話說出來也得有人信啊。
至於說楊家......雖說每一個女子的體質都是陰寒體質,但不是每一個女子都能用以煉製毒物。
想要尋找到能夠用以煉製毒物的適合女子,不可能沒有大勢力幫那個萬毒門高手,以此來看,楊家絕對撇不清關係。
除了這些,陳凡還意識到了另一點,楊家恐怕不止抓了明面上那麼點人,他們肯定是抓了更多,將適合的女子拿來煉毒,至於不適合的......
陳凡不知道她們的下場,但光是想想,他便知道那些女子的下場不會太好。
「楊家!萬毒門!如此草菅人命,他們還是人嗎?」柳安然銀牙緊咬,渾身殺意溢出。
胡明勇、肖宇被柳安然的殺意掃到,頓時被嚇得汗毛直立。
「好恐怖!」
他們猛然心驚,原以為陳神醫很厲害,沒想到就連他身旁的女朋友柳安然也這麼厲害。
看這實力,恐怕就算不是大宗師相去不遠了。
肖宇更是心中苦澀,他就只是出個任務,然後因為車禍下來找兩個普通人晦氣,沒想到一下便踢到鐵板了。
而且還不是一塊鐵板,是兩塊。
陳凡、柳安然,任意一個都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
「居然是楊家和萬毒門的人......」
胡明勇相信陳凡的判斷,實際上,他們在研究過女子的屍體後,便將懷疑目標放到了萬毒門的人身上。
還是那句話,整個江南地區就你們萬毒門的人有能力做到這種事,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你能洗乾淨?
倒是楊家,胡明勇著實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跟萬毒門的高手有了聯繫,還膽敢幫著萬毒門的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胡明勇並不希望陳凡的猜測是真的——楊家真的參與到了這件事,但證據在面前,他也不得不承認。
若是今天沒有木易傳媒的人上來碰瓷這件事,胡明勇就算聽到陳凡這麼說,也得懷疑一下。
但現在,木易傳媒背後的人是楊家,楊家不希望他們調查這件事,這能跟楊家沒有關係嗎?
「居然牽扯到楊家,有點麻煩啊。」
胡明勇感覺問題很大,有點棘手,然後看向陳凡,又問道:「陳神醫,既然萬毒門、楊家牽扯其中,依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就用你們最拿手的辦法啊。周軒已經在你們手了,木易傳媒的老闆是楊旭,這你們也知道,哪你們就趁著楊旭還不知道這件事已經敗露,突襲把他抓住,然後嚴刑逼供,讓他交待不就行了?」
陳凡冷聲道。
「可是......」胡明勇臉色為難:「可是楊家勢力強大,在黑白兩道上有不少關係,我們就算代表江南戰區,事情也很難辦。」
陳凡滿臉不屑,說道:「難辦?那就別辦了,讓楊家和萬毒門繼續抓江城的平民好了。」
他算是看出來,趙雷也好,胡明勇也罷,包括先前的肖宇,全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以為他是普通人就盡力欺壓,把全部責任甩他身上,知曉他的實力後,又化身一條哈巴狗。
包括現在,原本看著義憤填膺,想要解決江城目前不斷有女性失蹤的問題,但得知裡面涉及楊家後,又開始慫了。
說實話,陳凡真的懷疑,胡明勇、趙雷等人是不是就算得知了事情真相,未免與楊家交惡,會不會大師化小、小事化了,將這件事壓下來。
不見宗師殺人,只要事情不鬧大,善後做得好,龍國官方就不會追究嗎?對他們來說,普通人的命是命?
「哼!話我到此,你們想這麼幹是你們的事。」說完,陳凡就不再管他們,搖上車窗,開車離開。
「陳神醫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辜負民眾的期待,必定以最快的速度將那群凶人繩之以法。」
胡明勇看著車子逐漸遠去,大聲喊道。
「太過分了!以人體煉毒,他們怎麼能這樣?」車上,柳安然仍舊放不下這件事,憤憤不平的喊道。
「是這樣的,他們怎麼會把那些女人的命當命呢?」陳凡搖搖頭,附和了柳安然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