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逸散,段雲鵬、劉武兩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幕後的人是誰?」
陳凡沒有打算直接殺死他們,冤有頭、債有主,段雲鵬、劉武只是別人的黑手套,要殺,就要連幕後之人一起殺。
「如果我說了,能饒我一命嗎?」
段雲鵬沒有交待,反而一咬牙,跟陳凡討價還價起來,他知道這是他唯一可能的生路。
「我代替陳神醫答應你,如果你供出幕後黑手,我們饒你一命。」開口的是姬豪,他上前兩步,向段雲鵬許諾了一句。
但段雲鵬完全不敢相信姬豪的話,他抬著頭,看向陳凡道:「不行!你說得不算數,我想要陳神醫親口答應我。」
「我說,饒我一命,幕後黑手是——」
劉武試圖開口,但他話還沒有說完,段雲鵬便一掌拍到了他的腦袋上,將他腦袋都給打歪了,當場身死。
做完這一切,段雲鵬再次看向陳凡,雖然害怕,但仍舊語氣決絕的開口道:
「真正對趙東明動手的人就是劉武,我已經幫您殺了。現在知道幕後黑手的人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只想要陳神醫一個承諾。」
「掀起這場事端的另有其人,真正對趙東明動手,將他折磨成那樣的劉武,我就只是一個中間人,求您饒我一命吧!」
陳凡眯起眼睛,看了他片刻,點點頭道:「好,我就答應你,只要你將幕後黑手是誰告訴我,我就饒你一命。」
「發誓!陳神醫你發誓!」
段雲鵬猶不滿足。
這引起了陳凡的憤怒,他眉頭一皺,面色冰冷起來: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既是神醫,也能成為毒醫。相信我,我的審訊手段,比你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厲害。」
察覺到陳凡已經失去耐心了,段雲鵬不敢再刺激下去,當即將幕後黑手供出來:
「是宋家的宋軍,就是他要我們買兇殺掉古長樂,讓我們將這件事嫁禍給姬家,就連買兇殺人的錢也是宋軍給我的。」
「陳神醫明鑑啊,一切的源頭都在宋軍身上,要不是他逼著我們,我們怎麼敢得罪姬家呢?」
「居然是他?」
聽著段雲鵬的話,姬豪先是一喜,然後眉頭又皺起來。
喜在於,他猜對了,動手的人果然是同為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而讓他不開心的地方,在於動手的人是宋軍。
「怎麼了?」
陳凡察覺到了姬豪的不悅,開口問道。
「宋軍雖然是宋家嫡系子弟,但因為是侏儒,有著先天缺陷的關係,也是宋家的笑柄。因此,這麼多年來,宋家一直把他邊緣化,說他是宋家的人,確實是。但說不是,也沒有太大問題。」
姬豪解釋道。
這便是令他不悅的地方,宋家的動作,不管是買兇殺古長樂,還是試圖挑撥兩家關係,都無異於觸及了他們姬家的逆鱗。
如今有了陳凡幫助,他們姬家並不畏懼宋家,想開戰便能開戰,麻煩在於動手的人是宋軍,宋家可以很輕易與宋軍做出切割。
倒不如說,宋家之所以會選擇宋軍做這件事,恐怕就是懷著事情出現不對,光速與宋軍切割的想法。
「原來如此。」
陳凡點點頭,看向段雲鵬,目光緩緩變冷。
「你不能殺我!你保證過不會殺我的,你是神醫,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段雲鵬被陳凡的眼神嚇到了,趕緊開口道。
「我不會殺你,這件事你可以放心。但我向你保證,你會主動求死的。」
說完,陳凡便揮出一道靈氣,將段雲鵬定住,隨手取出一排銀針,以氣御針,全數刺入段雲鵬體內。
這次是,灼燒感。
起先段雲鵬沒有感覺,銀針刺入身體他都沒有感覺。
緊接著,便感覺身體微微有些發熱。
然後,越來越熱,仿佛正午時分置身於大沙漠,熱到他想把全身衣服都脫下來。
詭異得是,已經熱到這種地步了,他渾身上下卻沒有出一滴汗。
再然後,溫度越來越高,如同赤身裸體,置身於火場之中,熊熊烈火舔舐他的軀體。
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劇烈的灼燒感讓段雲鵬痛不欲生,他的眼珠瘋狂亂轉,渾身肌肉不斷劇烈跳動。
如此恐怖的痛苦,甚至讓他想要結束自己的身份,可惜他的身軀已經被陳凡定住了,別說是站起來,他就算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趙東明的命雖然已經暫時保住了,但他身上的傷還是太重,若是不趕快處理的話,肯定會留下殘疾,我先帶他離開處理傷勢,你帶段雲鵬回姬家。」
陳凡交待完一句,邊走進監牢,以靈氣固定住趙東明一身破碎的骨骼後,方才將他帶上,離開了這裡。
「好恐怖審訊手段。」
姬豪看著段雲鵬,眼中滿是驚悚之色。
就在剛剛,段雲鵬還滿滿的求生意志,但這麼會時間,他就只剩下了死意,眼睛不斷亂轉,求著他殺了自己。
「既是神醫,也是毒醫。」
姬豪對這一句話有了更加深切的理解,同時也讓他下定決心,絕對不要與陳神醫為敵。
就算哪一天真要與陳神醫為敵,在被陳神醫抓住之前,也一定要了結自己。
......
姬家。
陳凡一來到姬家便讓姬家人給他準備一個乾淨的房間,然後開始著手料理趙東明身上的傷勢。
趙東明眼睛已經瞎了,他的眼睛不是直接瞎掉了,而是眼球碎掉了,肉渣還殘留在眼眶裡。
「這種傷勢......恐怕是拿銳器伸進眼眶中攪拌過了。」
陳凡一下就猜到了趙東明的眼睛是怎麼瞎掉的,原本心中被強行壓下的怒火再次騰起。
也就是劉武運氣好,被段雲鵬提前一掌打死了,否則陳凡非得要讓劉武知道,什麼叫做人間煉獄。
「先解決眼睛的傷勢。」
陳凡壓下怒火,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治療趙東明眼球的傷勢上。
這等傷勢,其實對很多醫生來說,只能幫助趙東明取出眼眶中的殘留物,然後任由它瞎掉了。
但對陳凡來說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