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齊四大獸王血嗎?」
陸川控制著座下躁動的狴犴,眼中流露出嗜血之意,看向太一的目光滿是危險,體內的魂靈在對上太一後就在不停的顫慄,好像在恐懼。
「真是讓人不爽的感覺吶!」
失憶一事,是與不是太一所做已經不重要了,不知為何,看到太一,心裡就莫名的有些恐懼,區區A級的變異炎鳥,怎能讓其如此!
太一提著炎冥刀也是做好了準備,尤其是看到陸川那赤裸裸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他緊繃了神經,這陸川的魂靈不僅恢復了,還提升了一些。
「呵呵,你也做好準備了嗎?那就來吧!」
陸川手中戰刀一揮,底下狴犴妖獸一聲咆哮,像是發起了衝鋒的指令,朝著太一碾軋而去。
「胡旭!帶著錢三通退出這片區域!」
太一一把將錢三通,放在了鬃毛獅的背上,讓它帶著這一些人遠離這裡,身後的妖獸群讓開了一條道路。
「大佬,你保重哈!」
胡旭說罷,便被鬃毛獅帶離了這片混戰場。
見沒了後顧之憂,太一也是激發了體內的靈力和血氣,眼底金紋浮現,金炎附著在炎冥刀上,身先士卒地率先衝鋒,身後的妖獸王也怒吼著跟了上去。
「念雪,那邊還是別操心了。」
顧念雪本想著去幫一把太一,陸川展現的實力連她也感受到了些許壓力,更何況還有隻踏入二階妖獸的狴犴。
「小白,你去幫他。」
看著攔在前面的王思齊,顧念雪臉色發寒,趁這個時間,正好教訓一頓,省得過多糾纏。
冰晶大蛇點點頭,隻身朝著太一方向爬去,所帶來的妖獸群盡數留給了顧念雪。
「念雪。。。」
「死鴨子,閉嘴!」
王思齊聞言一愣,顧念雪可不管不顧,反正死不了,那就往死里打,提起長劍就是往心窩子捅。
不過卻被王思齊一柄長柄傘狀長槍給擋了下來,隨即兩人混戰在一起,妖獸群也混雜一處,用身體最有力的部位,往死里攻擊對方。
另一邊,狴犴妖獸正在屠殺著太一區域的妖獸王,境界優勢加上獸王血的壓制,讓它如入無人之境。
直到一束寒冰吐息朝著它激射而來,雖然第一時間跳躍躲過,然而它身旁跟著蹭肉的妖獸王可就沒這麼好運了,直接給凍成了冰雕。
「嗷!」
狴犴妖獸示威怒吼一聲,同為獸王,當真看不出孰強孰弱,也唯有戰過一場,這裡也只有這條蛇可堪一戰。
那幾個連圓滿都沒踏入的人類,不足為慮,至於那個奴役自己的人類,狴犴的眼眸中閃過怨毒而後隱於眼底。
不再廢話,兩尊獸王碰撞在一起,冰晶大蛇想要絞殺狴犴,而狴犴也是毫不示弱,不斷跳躍躲避,同時也時不時地給冰晶大蛇來上一爪子見見血。
至於太一和陸川也早早地對拼在了一起,兩人都是用刀的好手,太一的刀剛猛霸道,招招乾淨利落,只取要害,而陸川則是迅猛奇詭,變化多端,招招狠辣。
炎冥刀在太一手中如臂揮使,火光不斷變化涌動,宛如火焰游龍,每一次斬擊就像火龍含怒揮出了自己的利爪,沉悶的力道震得陸川刀身震顫,虎口發麻。
「好強的肉身之力。」
見力拼占不了優勢,陸川果斷放棄了拼刀,一招一式都在引導太一的力道,使其不能完全作用到自己的身上。
「卸力嗎?」
太一看著自己每一次大開大合的劈砍都被陸川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調撥了方向,使得自己總有一種劈在棉花上的感覺,看著唬人卻毫無建樹。
「那就看看是你的卸力快,還是我的刀快!」
太一手中的招式越發凌厲,金炎在揮舞中呼嘯,猛烈地斬擊,讓陸川的卸力打法一時間難以招架,有些力不從心,只能陷入被動的防守。
「混蛋,別以為這就能打敗我!」
感受到手中不斷加重的力道,陸川也是臉色發狠,體內古陌刀發出一陣脆鳴,一股黑沙從陸川體表湧出,逐漸覆蓋了陸川的身影。
在太一眼中只有一堵兩人高的黑沙牆,原本的戰刀對拼,在陸川徹底沒入沙牆後,只能刀刀斬在了沙牆上,刀身由於慣性直接陷了進去。
「感知不到了!」
太一感知全開,剛開始還能感知到迷糊的方位,然而被此地壓製得厲害,這黑沙也不知蔓延了多少距離,無法在感知到陸川的位置。
太一雙手持刀,警惕的觀察四周,隨手斬出幾道刀氣,除了讓這黑沙牆一陣翻湧,就再也翻不出浪花。
黑沙不斷涌動,漸漸圍住了太一的四周,同時也在緩緩逼近太一的方位,黑沙上若有若無的殺意,隨著沙潮翻湧顯得飄忽不定。
突然間一柄戰刀從其身後揮出,直取太一頭顱,生死之際,太一寒毛豎立,背後的刀氣透過衣物刺痛了太一的皮膚。
想也沒想轉身一刀斬向那柄戰刀,刀身碰撞之下,預料之中的鏗鏘之聲沒有響起,那柄戰刀在太一猛縮的目光中化作黑沙消散。
就在此時,身後一抹殺機早已緊貼太一的後背,一道略帶瘋狂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太一,瘋狂中又帶著肆虐的興奮。
「死!」
陸川的喊殺聲從背後傳來,太一還保持著那斬擊的動作,一時間難以回調身位,背後的寒芒如蓄勢而發的毒蛇,正展露著致命的毒牙。
時間來不及了!沒法防守,千鈞一髮之際,太一在生死的逼迫下,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動作慣性,身子朝一旁大幅度扭動。
背後的戰刀刺入血肉,索性只是切入了肩膀,刀身划過皮肉,摩擦過骨頭,帶出一片血花,揮灑在黑沙上,如同盛開的血梅。
「你倒是命大!」
一擊不中,陸川有點懊惱,隨後果斷後撤隱入黑沙,隱匿了自己的身形,不給太一一絲一毫反擊的機會。
看著自己手上的肩膀,太一握了握手,有點聚不起力了,微微一握,就有一股鑽心的劇痛。
「就這點強度嗎?」
太一面孔無喜無悲,沒有說吃了一次虧而暴怒,用牙撕扯下一塊碎布,戰刀反插在地面,若無其事地直接給傷口包紮,血液很快透過碎布,點點滴落在地面。
看著太一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身旁狂涌的黑沙反而離得太一遠了些,生怕有什麼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