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一一聲令下,妖鱷和食人妖花,齊齊朝著自己的區域撤退,妖鱷朝著自己的沼澤地走去,食人花妖找到自己的紮根地,將根莖重新紮了回去,恢復了人畜無害的模樣。
當一切回歸平靜,涼風夾雜著腥味,吹冷了太一等人的身子,崩裂的土體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太一手握著花妖王的妖獸核,感受著這片花田的哭泣。
良久,太一將那棵花妖王的妖獸核,重新種進了花田內,蠕動的土地緩緩吞沒了那枚妖獸核,做完一切,卻見那些食人花妖,調轉了身子,對著那枚妖獸核埋沒的地方,默默地垂下了頭。
「萬物有靈,我們雖立場不同,但是你們無愧於族群的王。」
說完太一直接離開了花田,胡旭帶著毛球跟在後面,臨走時,毛球看了花田一眼。
路過沼澤時,太一手裡拿著的妖鱷王的妖獸核,一路上也沒有妖鱷在跳出來襲擊,走到最開始遇到妖鱷的地方。
「大佬,怎麼走?」
「聽說過鵲橋嗎。」
「鵲橋?」
太一沒有在答話,只是舉著妖鱷王的妖獸核,一會的功夫,震驚胡旭的場面出現了。
只見一條條妖鱷浮出水面,在太一面前整齊排列,化作了一條浮橋,直接蔓延到對岸。
「走吧!」
太一說了一聲,毛球直接跳了下來在前面開路,蹦跳著在妖鱷脊背上前進,太一跟在後面安安穩穩地走著,唯有胡旭一臉擔驚受怕,不敢離太一太遠。
一路踩著妖鱷群的背,通行無阻地走到了對岸,太一手一揮,妖鱷群齊齊退去,不過卻察覺到一道目光,太一轉頭望去,只見一隻小妖鱷隱在水面,只露出一雙小眼。
「你倒是個有膽的。」
太一早已察覺到它在一路跟著,沒有過多關注罷了,看它的模樣倒是和妖鱷王的樣子有些相似,不知是不是子嗣之類的。
「希望你能帶著你的部族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太一將妖鱷王的妖獸核扔進那隻小妖鱷的嘴裡,那隻小妖鱷一愣,隨即朝著太一感謝地點點頭,轉頭潛入水中不見了。
「大佬,你背後提刀幹什麼?」
「沒什麼。」
太一默默把背後提起的炎冥刀放下,要是那隻小妖鱷露出仇恨的目光,太一絕對會斬了它。
「走吧!」
太一點著火焰在前面帶路,此刻夜已不知多深,太一想找個能休養生息的地方,度過這一晚再說,同時他的獸王血感應到,另外三位獸王血也正在朝著中心之地前進,只是其中一位似乎有些急迫。
「嗷!」
一聲似虎似龍的混雜獸吼響徹暗夜,憤怒的吼聲讓周圍的妖獸齊齊匍匐顫抖,不敢多發出一絲聲音。
只見一隻頭似龍首,身形似虎的妖獸正在追趕著一位渺小的人影,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化作實質。
「狴犴!居然是狴犴!」
這種神話中的生物怎麼可能存在!這簡直突破常理,哪怕是現在的妖獸也不過是剛開始返祖,後代繁衍而來的罷了,神話生靈不過只有那幾尊后天完全返祖的神靈。
如今不可能會有存活的天生神話生靈幼年體,當今妖族神靈也沒有狴犴,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在逃跑的那人,神色雖震動,但體內的氣息在緩慢的增強,像是一種本質的升華,此人赫然就是陸川。
如今的妖獸記載,都是基於那些神獸返祖覺醒的傳承記憶所分類的,對於一些神獸凶獸之類的早已有了一個清晰的形象,這也是陸川能夠認出狴犴的緣由。
陸川引導了一些人,去找狴犴的麻煩,自己本打算渾水摸魚,卻不想狴犴出現後直接讓眾人的鬥志土崩瓦解了,這種不合常理出現的神話種妖獸,怎麼打?
好在那些人還是吸引了狴犴的目光,直接給追著被屠戮了,在這空檔陸川忍著恐懼摸進了狴犴的老巢,只是一摘幾個淬靈果便被狴犴發現,只能囫圇吞了幾個,奪命狂奔,不知不覺間也朝著中心之地跑去。
狴犴妖獸此刻也是惱怒不已,本來被一群氣勢洶洶的人類打擾,已經讓它咬死了一大半。
只是莫名有一道光保住了他們的命,把他們送走了,讓狴犴妖獸很是不爽,直接追著開始屠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
卻不曾想自己的老巢被眼見這個打擾過自己的可惡小人給偷了,還當它面吃了幾個最大的果子,直接忍無可忍。
「嗷!」
狴犴妖獸緊緊追著陸川,這陸川也不知是學了什麼身法,硬是保持著距離,沒有讓狴犴妖獸追上,讓後者可氣又無奈。
「看來這狴犴妖獸,不善速度。」
陸川分析這狴犴妖獸的劣勢,要是能將其奴役就再好不過了,自己進來這妖獸靈境,本就想著找只有用的妖獸,如今還有比這更有價值的妖獸嗎。
看著背後鍥而不捨的狴犴妖獸,陸川拿出了精心準備的妖獸奴役環,藏在了自己的懷裡,吃下的那幾顆淬靈果也是讓他的魂靈在緩緩增強氣息,隱隱要回到原來的水準。
「我倒要看看,這妖獸靈境有什麼秘密。」
陸川眼中暗暗發狠,不過是第三日的變化就讓他遇見了淬靈果和狴犴妖獸,這後面的日子還不知會有什麼驚喜。
「奴役狴犴,還得好好謀劃一番,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陸川微妙的和狴犴保持著距離,此刻的狴犴妖獸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路橫衝直撞,尤其是這個小人不斷吊著自己,讓它想要將其撕成碎片。
「就是這裡了!」
陸川眼中精光暴露,這是陸川在殺妖獸過程中發現的一處險惡之地,茂密的叢草下是個生高十數米的深坑,這高度只要狴犴妖獸沒有覺察到,絕對夠它吃一壺。
在前面奔跑的陸川,竄入叢草後,突然一個急剎車,直停在深坑邊上,同時將自己身上的照明東西關了,只見狴犴一陣劇烈奔跑,跟著跑進叢木,也沒看腳下的路,直接落入那個坑洞內,一聲巨響。
「呵,你是落到我手裡了!」
「呵,你也是落到我手裡了。」
一聲輕巧的聲音傳入陸川的耳中,讓他有些毛骨悚然,背後似有一道冷漠的目光在看著他,令他脊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