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直接是嚇了一跳!
即便自己的耳塞是航空專用級別的,而且自己還拼命塞得很緊,但是也稍微有些遭不住台上大師的法術啊!
伴隨著那似有似無的「啊」的陰樂……
還有這突如其來的手……
秦陽還是嚇了一跳。
甚至誇張得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他自從來到藍星,就沒有這麼措手不及過!
可以說,今夜是他人生中的一次滑鐵盧了。
猛地一看,只見華仔拼命抱頭捂著耳朵,整個人的表情痛苦不堪。
可以說是奄奄一息。
「華仔兄……」
秦陽無奈地望著一旁的華仔,臉上同情之色更加重了。
華仔的臉比剛剛秦陽的「痛苦面具」還有痛苦。
甚至可以說,不亞於台上的華法宇。
看來真正受傷的還真的是這位天王。
「秦陽……救救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這首歌,太前衛了,我受不了……」
華仔的手甚至都開始跟著顫抖。
只見一旁容易心軟的許洛先是一臉感激地望著秦陽……
她這下明白了,為什麼當秦陽聽到這首歌要準備開始表演的時候……
他這麼迫不及待地給她戴上耳塞。
原來,這危難關頭,秦陽想到的第一個人還是自己!
這樣的男人讓自己很難不愛。
另一方面,她看到華仔這樣,著實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當她正準備脫下一邊的耳塞給華仔的時候……
台上的華法宇竟然開始放大招了!!
只見華法宇瘋狂的在台上抓狂。
「啊」的聲音已經到了即便是在頒獎典禮的外頭……
萬物都開始枯萎的地步。
而許洛也趕緊顧不得這麼多,直接將剛準備拔出的耳塞給用力地塞了回去。
華仔眼看著「希望」即將來臨又是破碎……
深深地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
而就在這時,他又忽然感覺右邊的耳朵多了一個異物...
華法宇的聲音像是減弱了。
華仔……覺得自己獲得了新生。
回過神來,原來他萬能的秦老弟貢獻了自己的一邊耳塞,和自己一起戴上了略微痛苦的面具。
這一刻……
華仔眼眶紅了。
在樂壇那麼多年,真的就沒有遇到那麼感動的事情。
果然就是應了那句……患難見真情!
「好兄弟!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耳塞,一輩子,一生情……」
秦陽怎麼都沒想到華仔竟然在如此「極端」的環境下……
竟然把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的那首《朋友》給哼出來。
只不過,這個「一耳塞,一輩子」是什麼鬼。
這首歌他還算是比較熟悉的,可沒聽過這樣唱的。
秦陽有些無奈。
為了讓自己左耳不那麼難受,秦陽腦海中只有這段時間的歌曲。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總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颳風這天,我試著握著你手」
「而我獨缺,對你一生的了解」
……
終於,在秦陽簡單哼幾句的作用下,他自己才算是冷靜了下來。
可是其餘的觀眾明星卻沒有那麼幸運。
尤其是袁彪身邊的幾個老頭。
差點就暈了過去。
「袁老,這……這首歌的演奏順序是您欽定的嗎?」
其中一個還算是什麼「名場面」都見過的中年評委面部的表情扭曲道。
「額……這個,好像是節目那邊的導演安排的,但是……華法宇這法……這孩子……害!」
袁彪頭撇到一邊。
若不是華法宇正好夠條件評為最佳新人獎又是跟自己交情頗深的華雄的兒子,誰會讓他來當這個特邀表演嘉賓。
雖然自己的年紀上去了。
但是好歹也是金曲獎組委會的首席評委專家。
什麼歌曲沒聽過。
但是這麼接地府的歌……
他還是第一次聽!
最關鍵的是……
這尼瑪管這叫做開創了一個新的華語樂壇新時代的歌曲?!
確定不是終結整個樂壇嗎?
袁彪雖然嘴上沒說什麼……
但是內心已經無數次罵人了。
「袁老……又雙叒叕倒了一個!」
「趕緊送出去治療!」
袁彪只好雙手搭在桌上,眉頭皺成地鐵老人表情包,耐著性子繼續欣賞這個前衛的音樂。
而華法宇小團體的明星……
一個個都露出了懊悔還有痛苦的表情。
不是吧不是吧……
之前,雷聲那麼大……
結果雨點小?
哦不對!
不是讓你給我們潑水啊!
一瞬間,一個個都害怕得瑟瑟發抖,甚至都有人想要跑路。
奈何這是第一個獎項的頒布,跑又跑不了!
大家都是被金曲獎提名的人,接下來頒的獎項才是大頭。
如果他們一個個都臨陣脫逃了……
萬一到時候頒獎了沒人上台領獎可怎麼辦!
這豈不是尷尬了!
一瞬間,眾人察覺到了不對。
齊刷刷地一臉哀怨地望向最前排的評委席。
對……一定是這一群老頭故意的!
不然的話,怎麼會出現如此可怕的事情!!?
無處可逃、進退兩難、身處絕境!
終於……
在漫長一個世紀的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過後……
華法宇終於倒下了。
他累了。
不過他終於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了。
他已經將常人無法做到的表演巔峰給表現出來了。
華法宇一襲紅裝,完全七竅流血流光一般攤倒在地上。
全場燈光亮起……
台下的觀眾眼睛瞪得比平常大了好幾倍。
全場的表情管理都已經失控了。
甚至那些平常為了保持鏡頭感的女星,此時嘴巴也張得跟塞下三個雞蛋那麼大。
可金曲獎背後的節目組卻跟常人不同。
大家都哭了……
因為這個簡單的表演……
直播間的觀眾,整整少了三分之二!
這幾千萬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失傳多年的消失術?」
小拽趴在後台的數據上,一臉天真道。
他的總導演父親從業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現象。
他摸了摸小拽的頭,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現象,但是又不想打擊孩子的好奇心。
只是支支吾吾地開口道:「孩子……這……這就是法師!」
「哇?!法……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