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接著傳來了電話掛斷的聲音。
這讓楊千華一下子整個人的心情降到了冰點。
「咳咳……那我們詳細說一下合作的事情吧。」
楊家成倒是有些心虛了。
畢竟秦陽這麼冷淡的原因，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
「嗯……首先我要說明的一點是...」
「如果這首歌的版權銷售給你們，但是我們也不能違背跟褲狗還有企鵝音樂那邊的合作……」
「我們希望這首歌最初三天優先在褲狗上架，接著在企鵝音樂上架。」
「後續你們如果想要在別的平台上架，這個我們的工作室不干預。」
陳姐拿出了一份買斷的合同。
這應該是秦陽工作室為數不多的買斷合同。
但是為了維持自身的聲譽，秦陽特此附加了這個條件。
楊千華卻是眼前一亮。
她一開始的預期還真的沒想過秦陽會直接給到自己買斷合同。
因為之前她可是有3000萬都買不到《浮誇》版權的前車之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就這麼的簡單？」
楊家成也是對於秦陽這個附加的條件感到意外。
不過能夠撇清這些巨大的利益，而選擇堅守原則，這樣的行為讓楊家成對於秦陽的形象再次有了大的改觀。
「嗯……我們的條件只有這些，如果你們覺得可以……」
「可以！這些沒問題的。」
楊千華直接將合同拿了過來，仔細地閱讀一番。
不得不說，或許是楊千華自己的濾鏡加持，即便是千篇一律的合同模板，這字裡行間她都感到了特別。
「我印象中，秦陽基本不會簽買斷的合同。」
楊千華想要確定一番，是不是自己是特殊的那個。
女人，一般就喜歡被人偏愛的感覺。
「對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這首歌有什麼問題……雖然我們簽得少，但是都是經過專業的評估的……」
陳姐還以為楊千華是懷疑自己，解釋道。
「叫一下公司的法務過來看一下。」
楊家成忽然命令道。
原本還沒覺得什麼，不知為何現在卻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了。
「不必了爸，我看完了，沒有什麼問題的，你放心。」
楊千華連忙阻止道。
「這個沒關係的。」
陳姐倒是沒有太在意，她只是中間人幫忙做事的。
合同的內容都是經過秦陽把關，所以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嗯……不過，你們這一首歌的價格……沒有填寫。」
「哈哈~這個由你們開，我們主要是不了解香江這邊的市場，而且目前在香江這邊知名度沒有那麼高。」
陳姐笑道。
回想起當初秦陽對自己的吩咐……
之所以沒有填寫價格……
是因為秦陽說讓楊千華想給多少就給多少吧。
一開始陳姐還以為是因為這首歌很一般，就當做進入香江市場的試水。
誰想到這不聽還好，聽了嚇了一跳。
妥妥的精品歌曲……
結果卻這麼隨性地賣掉？
想到這，陳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700萬！」
「1000萬！」
異口不同聲，楊家成和楊千華同時說出了自己內心中的數字。
楊千華之所以只說了1000萬，主要出於不知道具體的市場反應的考慮。
而且對於一直在撲街路上的她來說，她自己也沒什麼信心把這首歌給唱得多好。
不像是之前秦陽唱的那首《浮誇》。
簡直驚為天人！
褲狗軟體現在甚至因為這首歌重振雄威了！
為此給出了香江白金以上的製作人的價格。
而楊家成則是覺得，700萬買一首歌……
都是很奢侈。
陳姐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兩個毫無任何默契的父女。
「咳咳……要不折中一下？」
陳姐清了清嗓子，給出了自己的提議。
「不……就1000萬！」
「不行！千華你想什麼呢！他只是在大陸的級別高一點！不值那麼多錢……」
「我這給七百萬已經算是非常奢侈了。」
楊家成也絲毫不退讓。
楊家成翻了個白眼。
心說自己想著300萬的預期的。
但是其他的錢就當做給女兒的零花錢了。
「你要不就當做送我一個房子唄……」
楊千華依舊是不依不饒。
「那不一樣，房子保值。」
「確實不一樣……這首歌發布之後能升值。」
「你能保證？」
「我非常肯定。」
「如果不能呢？」
「那我退出娛樂圈。」
父女倆一點都不像是父女一樣，更像是兩個正在談判的人一般。
陳姐聽聞則是滿臉的汗顏。
這都什麼奇葩的事情……
使勁薅自家的羊毛？
還用自己的娛樂圈生涯去賭？
這真的比許洛還要誇張。
不過兩人的氣氛焦灼，陳姐也不敢多說什麼。
「成……一千萬吧！」
收到了軍令狀的楊家成瞬間就同意了。
楊千華則是得意一笑。
「一千萬，你們能接受嗎？」
楊千華轉而看向了陳姐。
陳姐感到背後發涼，連連點頭。
「我去跟秦陽說一下。」
陳姐趕緊打電話給秦陽……
「嗯……成。」
「快！！快來吃飯了！」
「你嘗嘗我做的這個紅燒魚！！」
「好~」
電話的那頭，陳姐以及楊家父女清楚地聽到秦陽和許洛的聲音。
陳姐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千萬成交了，今天整首歌的歌詞歌譜還有伴奏之類的，都會發給你們的。」
「好……好的。」
楊千華有些恍惚，點頭道。
「誒~話說，你們的老闆，現在是已經跟他女朋友同居了嗎？」
本來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楊家成應當是高興自己的女兒終於要死心了。
可是不知道為何楊家成卻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啊？沒有啊……」
陳姐如實地回答道。
心說沒想到香江人做生意還會問得這麼的詳細。
「哦……明白了，簽字吧。」
「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了。」
楊家成看了看手錶，起身便是離開了。
也不知怎麼了。
他走的時候一直搖頭嘆氣。
……
「叮！工作室到帳一千萬！」
許洛看到秦陽手機上新來的簡訊提示，念叨起來。
「嗯……」
秦陽只是一本正經地淦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