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也有些搞不明白了，堂堂國民女神，怎麼可能會主動向他示好。
平常可是特別冰冷的。
除了在秦陽面前，許洛會露出小姑娘的一面。
很快，文牧也就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想太多了。
自己無論是才華還是外形都不如別人的男朋友，許洛也不是那種人。
「嘿嘿，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賄賂我~打探一些情報。」
一般女孩子談戀愛之後都想要知道自己的對象更多的信息，有些事情不好問本人，只好問身邊的人比較合適。
果然，許洛這個國民女神在談戀愛的時候跟其他人都一樣的。
誰還沒有個少女心什麼的。
許洛一副純潔無辜的樣子，機靈地點點頭。
「他平常有好好吃飯嗎？」
許洛脫口而出。
主要是擔心秦陽平常事情很多的樣子，不好好吃飯對身體不好。
文牧也則是差點從他的專屬導演椅上跌坐下來。
「你……你就問這個？」
文牧也有些不敢置信。
通常女生不都是打聽打聽誰誰誰喜歡自己的男朋友，那個女生好不好看啊，哪個跟女的跟自己的男朋友走得比較近甚至說有沒有曖昧對象之類的。
可偏偏，這孩子居然問他有沒有按時吃飯。
一下子，文牧也倒是愧疚起來了。
劇組的盒飯好像還真的不太好吃。
而且秦陽一個南方人，對於燕京這邊的飲食似乎也不是很適應。
最關鍵的是，有的時候秦陽為了把戲給拍好，經常大家都在吃飯的時候他就自己一個人研究劇本，反覆練習，時常忘記吃飯。
平常文牧也倒不是很在意，就覺得這傢伙真的很認真很執著，沒想那麼多。
但是身體確實是革命的本錢啊！
他這個當導演的，在追求戲拍的好同時應該關心演員的身體狀況。
著實是慚愧。
想到這，文牧也嘆了口氣。
許洛全然不知道文牧也心裡怎麼想的。
眨著大眼睛：「嗯？那我應該問啥？」
看著許洛這張人畜無害的表情。
文牧也感慨秦陽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找到了這樣的女朋友。
「有時候會忘記吃。放心吧，以後這個我會幫你看著的哈。不過，你不應該問一下有沒有其他女的接近秦陽嗎？」
「哦，謝謝文導。對哦。那有沒有什么女的接近秦陽嗎？」
「……」
為什麼這個姑娘私下是個傻白甜？
「有。但是你放心，秦陽都跟會跟她們保持距離的。」
「哦……好的。那我想一下中午吃啥……」
「……」
文牧也徹底都無語了。
這真的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許洛嗎？
怎麼談了戀愛跟個傻子似的。
這時，秦陽已經走了出來。
他又穿著一件破舊的外套，佝僂著背，帶著一副眼鏡，頭髮特別的散亂。
來了！
他的呂受益來了！
文牧也其實也就短短的一天沒見他的「呂受益」，他就想念得不行。
一時間看了旁邊目瞪口呆的許洛。
文牧也感慨：許洛上輩子才是拯救銀河系那個吧？居然找了這麼強的男朋友。
而許洛則是久久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這個人是秦陽。
反差太大了。
在許洛光鮮亮麗的襯托下，更加顯得秦陽似乎像是上一個世紀來的人。
秦陽見許洛的反應不對勁，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角色需要。」
一開始許洛確實不相信。
怎麼才進個化妝間不久，出來就另一幅模樣了。
通常男孩總喜歡在喜歡的女生面前扮酷。
希望帶她看看自己工作時那帥氣的模樣。
可沒見過秦陽這樣帶女朋友來看自己扮丑的啊。
不過能見到秦陽這一面，許洛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轉為一種欣慰。
世上男子千千萬，像秦陽這樣的還就只有一個。
為了電影，為了角色，犧牲自己的那張臉。
許洛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嗯！加油！」
此時文牧也哈哈大笑，走過來，像是炫耀一般：「許洛，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多讓人驚訝，剛開始的時候我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可不亞於你。這小子為了演出效果，直接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巴往自己的臉上糊……真的是……著實嚇我一跳！」
許洛聞言，更是對秦陽的那種膽量感到崇拜。
似乎也潛移默化的給她帶來一種力量。
下午要去面對飛娛公司的力量。
……
話不多說，文牧也這次找好了秦陽、徐正、覃卓還有黃毛和老牧師幾個人，拍攝整部電影的高潮戲——散夥飯。
「攝像機、燈光、道具、演員全部就位！」
隨著文牧也一聲令下，幾位演員都圍著一個火鍋。
「Action！」
—拍攝開始—
剛開始的時候，只有程勇的情緒的緊繃的，因為他心裡藏有事情。
而其餘幾人心情都是愉悅的，這就像一場慶功宴。
秦陽這時候已經完全進入了呂受益的角色。
「來！勇哥！我敬你一杯。」
對於呂受益來說，程勇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像是給他新生的救贖。
這時候的呂受益，他的眼裡是充滿光還有感激的。
因為他的病有救了，他家庭美滿，孩子也在健康的成長。
身邊還有他的「戰友」，這些，都是他此前黯淡的人生中所欠缺的。
忽然程勇有些醉醺醺的說話了：「你們叫我一聲勇哥，我也很謝謝大家。」
「勇哥！」
「勇哥！」
「勇哥！」
其餘幾個人輪番叫，滿心滿眼都是對程勇的感激，尤其是呂受益，在酒精的作用下，整個臉都通紅了。
當然，這種通紅很自然，因為秦陽本身就是喝酒就會臉紅的人。
而這些美好，在程勇舉起酒杯說了短短的一句話之後，整個和諧的氛圍全部被打破。
「但是天下呢，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個藥，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賣了。」
一席話，所有人的笑容都逐漸凝固了。
就連愛笑的思慧，都不笑了。
其中呂受益感情最為豐富。
他先是震驚，然後是錯愕，然後是恐懼，那種從死神那裡逃出來卻被一把大大的鐮刀勾回去的恐懼，還有慌亂。
就像是，從天堂忽然跌落到了地獄的感覺。
一切美好，原來都只是黃粱一夢的感覺。
「酒又喝多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