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頓時面色變成了灰色，原地石化。
其他人聽了則是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呆愣住了。
他們原本豎起那堅挺的大拇指也逐漸變軟。
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種十分尷尬的氛圍。
陳嘉咽了咽口水，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鄭……鄭姐，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鄭丹只是搖搖頭，說道：「沒，他死咬著這個條件不放。我感覺他就像一隻鯊魚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談判的餘地。」
「那你們企鵝音樂就同意了？」
「請示過集團總部那邊了，馬董同意了。」鄭丹若有所思，又回想起當時打電話的時候馬董的反常。
陳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張稚嫩的臉蛋，很難讓人把她跟《畫皮》的總導演聯想在一起：「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她一下子嚴肅起來，倒是讓鄭丹有點不適應。
鄭丹攤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當初集團總部給她下了個硬指標，就是一定要拿到《煙花易冷》這首歌。
她最初以為對方是個連社會都沒有出的少年，給個差不多的價格就能買到這首歌的版權，為此還反對預備兩個方案。
結果好傢夥！
第一種方案別人連看都懶得看。
第二種方案裡面的分成還被別人反將一軍。
不過她也知道，如果企鵝不答應秦陽的條件，就像秦陽所說的……
網抑雲和枯狗總會有一家願意的。
這首《煙花易冷》一出，昨天她們企鵝投資部就連夜做了一個收益評估報告。
未來產生的收益……
恐怖如斯！！
所以即便她們答應秦陽的條件，她們還是有得賺的，只不過賺多賺少的問題。
「會不會是因為他一點都不懂行，電視劇看多了才按照電視劇裡面的劇本來談的，誤打誤撞你們企鵝還上鉤了哈哈哈。」
陳嘉忽然一個激靈，感覺自己的猜測可信度賊高，興奮地都要跳起來了。
「陳導這是拍電影拍多了吧。」鄭丹白了陳嘉一眼。
不得不佩服，這孩子的腦洞是真的大。
「嘿嘿~」陳嘉嘿嘿一笑，還有點小得意。
鄭丹忽然想到什麼，看了一下周圍，員工們還呆愣著。
有些嘴巴長得極大。
他們吃驚得如此誇張……
主要是因為今天簡直是把他們那麼多年的認知震碎得明明白白的。
一來，他們眼中的「常勝將軍」鄭丹竟然跟一個20歲的少年談崩了！
他們的打賭……簡直就是無人生還。
二來，這個冷麵女魔頭，居然會對秦陽笑，還有跟陳嘉相處的時候……
這就像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和自己的閨蜜打鬧一樣。
這樣的鄭丹，還是他們認識的鄭丹嗎？！
「今天晚上，大家加班到十點。誰都不能提前走，我陪著你們加班。」
鄭丹一臉厲色，丟下這句話，拉著陳嘉去到自己的辦公室。
「唰唰唰——」
只留下辦公室里的員工在風中凌亂。
是他們想太多了……你鄭姐還是你鄭姐。
……
「鄭姐，你不要那麼凶嘛，這樣嫁不出去的。」在辦公室里，陳嘉把玩著自己的頭髮，調侃道。
「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陳導今天來我公司有何事。」鄭丹回想起剛剛自己在下屬面前的表現，有些羞愧。
鄭丹從小就比較嚴肅，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對人對事都比較冷淡。
所以基本上很少有人會主動靠近她，更不用說主動有人跟她交朋友了。
而陳嘉，這個比自己小個兩歲的小姑娘。
不僅不害怕她，還很喜歡跟她撒嬌甚至逗她。
一開始她覺得陳嘉經常嘰嘰喳喳個不停特別煩，但是久而久之，陳嘉逐漸成了她的習慣。
這段時間陳嘉忙著拍攝《畫皮》，鄭丹倒是耳根子清淨了不少，但是她極其不習慣。
有時候想要主動去找一下陳嘉，又礙於覺得跟自己的形象格格不入……
今天陳嘉的出現，倒是讓她感到驚喜。
「哎，我這不是為了工作的事發愁嗎？那些投資人老頭實在是太難纏了。」說到這，陳嘉的美眸垂了下來。
「怎麼了？你那個《畫皮》不是已經都殺青了嗎。」
「對啊……現在主要是電影的主題曲，沒有找到合適的。」陳嘉嘆了口氣，她這些日子確實因為電影主題曲的事情愁得頭髮都掉了一撮。
本來她的雙馬尾看起來發量更足的...
「你找個高級製作人給你們寫一首歌唄，也不貴，就七八百萬吧。」鄭丹看似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手上卻是翻著剛剛跟秦陽簽訂的合同。
陳嘉直接從凳子上蹦躂起來，表情猙獰：「瞧瞧！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你們企鵝有錢不代表我們有錢哇！嗚嗚嗚~」
接著，陳嘉像「入戲」一般，故作要哭的樣子：「七八百萬去讓別人寫一首主題曲，那幫投資人大叔直接全部撤資給你看。」
鄭丹一臉黑線……
「你說你好端端的當什麼編導呢，你去當個演員拿奧斯卡分分鐘的事……」鄭丹吐槽道。
忽然，她頓了頓。
低頭仔細看了一下手上正在翻的合同。
「你要不，用《煙花易冷》當電影的主題曲？」鄭丹拿起合同，手指著合同上的「秦陽」二字，臉上還帶著一絲小得意。
……
「啊啾！——」
秦陽打了個噴嚏。
怎麼感覺怪怪的，今天一直在打噴嚏。
難道是因為自己感冒了嗎？
帶著疑惑，秦陽走進學校旁邊一家簡陋的錄音棚里。
簽完合同後他才發現，自己連《煙花易冷》的完整版本都沒有錄製...
不拿出完整地錄製版本，他連基礎的30W的授權費都拿不到。
現在他除了原身帳戶上僅剩的628塊，還有從連三金那裡借的2000塊。
這點錢，想要去那種設備完善環境好一點的錄音棚肯定是不夠的。
只能去學校附近這個相對簡陋的錄音棚。
這時候秦陽不禁感嘆……
為什麼自己的系統不是那種賺錢系統、神豪系統，開局直接給他來個上億的資產...
【叮！系統發布新任務中……】
機械般的系統女聲再次在他腦海里響起...
好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