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辦公室里，文牧也小心地給秦陽沏茶。
「話說，我其實還是很感激你的。」
文牧也整個人忽然煽情起來。
秦陽也不明所以然，只是安靜的坐著聽文牧也感慨。
「像《我不是藥神》這樣現實題材的電影，估計受眾人群有限。他們都說我這部電影撐死票房5億……」
文牧也自然是關心秦陽剛剛說的話。
這樣的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做夢他都不敢想票房會有30億。
他知道秦陽是在給他們劇組出頭，也是給那個小鮮肉一個下馬威。
但是，秦陽跟小鮮肉的這個賭注，按照秦陽這麼說，無疑是不給自己後路。
所幸當時情況太過於緊急，沒有任何人錄音，在場的又是文牧也劇組的自己人。
所以也還有挽救這個局面的空間。
於是文牧也安慰秦陽道：「很感謝你對《我不是藥神》的看中，你放心吧，後續我會讓那些目擊者都統一口徑的，你們之間的賭約，你不會吃虧的。」
「文導……我說《我不是藥神》的票房能超過30億，不是在開玩笑。」
秦陽一臉詫異望著文牧也。
自己當然知道《我不是藥神》是什麼級別的電影，才敢去跟別人這樣打賭的。
敢情別人都當他一時衝動開玩笑咯？
秦陽此刻內心真的是無奈得不能再無奈了。
他像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你真的覺得《我不是藥神》票房能夠超過30億？」
顯然秦陽的回答在文牧也的意料之外。
他真的認為秦陽是在開玩笑的。
畢竟人在衝動的時候，說一些數字喜歡誇張的翻十倍。
這個是由統計學統計出來的。
秦陽點點頭，也想再多解釋什麼。
也不難理解，現在在藍星華夏產的電影票房數據都普遍差，文牧也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事。
「哈哈哈……你小子，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反正就借你吉言吧~」
文牧也忽然覺得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打趣道。
「是這樣的，我這個劇組吧，你也知道的。比較窮。」
文牧也不好意思撓撓頭。
「但是對於優秀的演員，我們還是願意支付一定的費用的。之前我給那個小鮮肉的片酬是500W。」
「你之前沒有任何的演繹經驗，其實按照市場的價格，又是配角的角色，片酬通常來說最多100W，但是我覺得你天賦很高，所以我也給你跟小鮮肉一樣的待遇，500W，你覺得怎麼樣？」
文牧也給主演徐正的片酬有3000萬。
而這是主演的待遇，而且徐正算是如今電影界的接近影帝級別的人物，所以待遇差別大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一個配角，尤其是秦陽這樣沒有任何作品的新人，他還給500W的片酬，已經算是很高了。
去哪裡都找不到這樣的待遇。
可沒想到的是，秦陽卻是搖搖頭。
「文導，我不打算拿任何片酬。」
「什麼？你不要片酬？！」
文牧也一臉錯愕地看著秦陽。
這孩子這麼能處？
免費勞動力？
上天是讓秦陽來給他白嫖的嗎？
想到這，文牧也整個人都有些又是震驚又是欣喜。
「我一分片酬都不要。我只想要票房分成。」
「什麼？！票房分成？！你是不是瘋了！」
文牧也聞言則是馬上變了臉，氣得直接怒拍桌子。
要知道。
能夠獲得電影票房分成的。
一般就是導演還有電影投資方以及各大院線。
若是演員想要獲得票房分成，通常也要是影后影帝級別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當然，這樣的頂尖演員是在獲得片酬的基礎上又額外獲得票房分成的。
這麼一對比，秦陽不要片酬只要票房分成也相對來說合理很多。
可是……
秦陽的角色，提出這樣的要求，又很不合理。
一時間，文牧也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糾結的境地。
「文導……我知道對於我這樣的新人來說，我這樣的提議很突兀也很不可思議。」
「但是我決定不要任何的片酬選擇只要電影票房分成的方式，不就說明我的利益跟電影的共生死的嗎？這樣一來，更加能提高我的效率。」
「而且這樣做的方式也存在一定的風險，若是電影票房不好呢？我豈不是虧大了。其實這樣做，對雙方都有利。」
秦陽倒是不慌不忙地給文牧也解釋了其中的利弊。
「最重要的是，如果拍攝中途中，我有什麼沒有做好，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那麼你可以在不賠付任何違約金的情況下跟我解約。」
不得不說，秦陽最後的這一番提議倒是讓文牧也很心動。
這就好比。
免費試用14天，不喜歡賣家這邊給你出錢包退包換的性質差不多。
若是這樣倒是減少了文牧也的試錯風險。
「行吧。到時候我這邊跟投資組那邊溝通一番。你也知道，這個票房分成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但是，先給你有個心理準備。我這邊最多能夠給你爭取到3%的票房分成。」
3%已經算是很高了。
如果電影票房達到3億，就有900萬的分成。
如果達到5個億，就有1500萬了。
若是達到30億的，都有將近一個億的收入了。
這個數目可不小。
通常那些影帝影后也就3%的電影票房分成加上片酬。
當然秦陽自然是沒有這樣的待遇的。
可見文牧也也是非常誠心，自己應該也有讓利1%~1.5%的點。
「嗯，那麻煩文導了。」
秦陽當然知道這3%意味著什麼，於是便爽快的答應了。
「哈哈哈，還能不能爭取到還是個問題。你這個月都待在燕京吧？到時候可能會比較忙。」
「如果你老是杭城燕京兩頭跑也不方便，你就先留在燕京好好拍戲吧。住宿還有吃飯什麼的我這邊都會給你安排好的。還有你學校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去溝通的。」
文牧也可不希望三天兩頭找不到秦陽，打電話過去秦陽一會在杭城一會在燕京。
索性就把秦陽留下，讓資本家的他好好剝奪一下秦陽的勞動價值。
秦陽能夠理解文牧也的想法，但是突然想到了一點：「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但是這周末……我可能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