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印度那個藥，我去。」
程勇的電話，讓呂受益一下子又充滿了希望。
他不顧自己的吃相多麼難看，傻傻的連連點頭。
就真的像是一個身患絕症的人突然被告知有希望能夠被醫治的感覺。
那種欣喜的感覺，通過肢體動作還有表情和眼神，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卡！」
文牧也叫了停。
倒不是因為哪裡有問題。
而是因為，他要找的呂受益，來了！
這不就是他苦苦找尋的呂受益嗎？！
底層人士，平凡卻是整個電影的劇情助推器。
也是因為呂受益，才有了後來藥神程勇心境的變化。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這場拍了無數次都沒有拍成的戲。
居然拍完了？！
全程文牧也都沒有喊停，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秦陽反倒是沒有從呂受益的狀態中走出來，就連他走向文牧也的時候，也是駝著背，一副窩囊廢的樣子。
此時，大家都覺得，呂受益在向自己走來。
而不是秦陽。
文牧也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他這時的心情複雜。
激動？恐懼？吃驚？
恐怕這些都有。
一時半會，就連他這個導演，都傻傻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在戲中還是戲外了。
甚至秦陽走到文牧也跟前的時候，文牧也都不由得退了兩步。
「你……真的第一次演戲？原來都沒有學過？」
發愣了半天，文牧也才緩過神來。
與此同時，秦陽也從那種臨場的狀態中抽離出來，不再駝背，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秦陽點點頭。
文牧也感覺三觀都要壞掉了。
這特麼騙三歲小孩呢？
這種立馬進入狀態跟角色融為一體的演技，直接炸裂了！
估計讓徐正去演，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效果。
結果這少年跟自己說這是他第一次表演？
在沒有任何指導的前提下？！
換誰誰都不信。
而劇組的其他人更是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尤其是剛剛還在嘲諷的小鮮肉。
沒得比，簡直就是沒得比。
一直以來小鮮肉都覺得自己是天才。
可是看了剛剛秦陽的那一出，自己簡直就是渣得不能再渣了。
一直在等秦陽的冰冰，也是驚訝得用手捂住了嘴。
好傢夥！
她叫了個臨時來幫忙的攝像師，結果人家順便去演了個戲？！
怎麼這麼荒唐呢？
她之前也沒聽說過秦陽還會演戲啊。
「導演，剛剛那段可以嗎？」
秦陽自己當然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演得怎麼樣的，他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劇本，由於那段戲不需要說什麼台詞，所以就沒有這種忘詞的困擾。
通過眼神還有表情與肢體動作表演就可以了。
不過這些，都需要通過拍攝機器才能知道具體到底自己演得怎麼樣。
「可以！非常可以！可以得不能再可以了！」
文牧也激動了，看秦陽簡直就像是看寶藏一樣。
「你願意來我們劇組嗎？你想要多少片酬？！」
文牧也直奔主題，生怕秦陽過了這個勁就後悔了。
這時小鮮肉著急了。
「文導！你別忘了之前咱們簽過約的！你若是換成秦陽的話可是要支付違約金的。」
小鮮肉之前敢說狠話完全是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文牧也短時間內找不到同一價位比他更加優秀的演員。
所以他敢肯定後續文牧也這邊會像哄寶寶一樣求他回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半路殺出了個秦陽，演技還直接碾壓他。
甚至……跟主演徐正比都不相上下。
「呵！是你不按照劇組的安排進程在先的。若是違約也是你違約！」
文牧也有了秦陽這樣的寶貝，哪裡還看得上這個小鮮肉。
「你！那到時候打官司吧！撐死判下來就是雙方都有責任！到時候你也要賠錢的！」
「賠錢就賠錢！你趕緊走吧！」
文牧也一臉嫌棄地看著小鮮肉，還指著門口的方向。
「你看看別人秦陽，長得比你好看，還比你更加認真刻苦，演技還比你好，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這裡了。是我就趕緊跑路了！」
徐正這次終於站出來講話了。
以自己多年的演戲經驗，他敢確定，秦陽肯定能夠擔任呂受益這個角色。
並且，絕對會是電影圈的一匹黑馬。
「你們！」
小鮮肉平常也就是欺軟怕硬的類型，看到向來脾氣好的徐正都說自己了，當場就慫了。
「還不趕緊滾？！」
文牧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他擔心這個小鮮肉在這裡影響自己跟秦陽談片酬的事情。
生怕秦陽因為小鮮肉的挑唆，跑了！
這麼好的苗子，是整個劇組的希望啊！
雖然只是一個配角的角色。
小鮮肉這才知道自己是完全「失寵」了，於是灰溜溜地走。
跟秦陽擦肩而過的時候。
「記得若是這部電影票房超過3億你要給文導跪下來道歉哈。」
小鮮肉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那麼大的挑釁！
於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陽。
「哦？那你呢？你敢不敢賭？！若是不超過3億，換做你給我當場下跪道歉如何？！」
秦陽聳了聳肩，一臉雲淡風輕：「可以。我跟你賭。但是我更正一下條件。」
「怎麼？你覺得3億也太多了是吧。這種現實主義題材的小眾電影，你自己也知道沒什麼人看。要不你現在喊我一聲爸爸，我可以讓你一下……改成2.5億~」
小鮮肉覺得秦陽是害怕了，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而文牧也聞言十分氣憤，剛想要過來幫秦陽說話，卻不料被秦陽的話再次驚住了。
「不……我說更正一下條件是，我賭這部電影票房會超過30億。」
30億？！！
文牧也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秦陽。
大哥！！我自己的電影我還是有點逼數的！你這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文牧也一時半會不知道應該對秦陽是感激還是惋惜。
而小鮮肉也是一愣。
旋即得意一笑。
「行！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你到時候可別後悔了！」
敢情你是來裝嗶的是吧？！
我就讓你裝！
到時候看你這個新生代的天王怎麼跪下來跟我道歉的！
「好的。說完了，你也可以滾了。」
秦陽微微一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