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姐，紅燈！」秦陽看著車直接衝出去，提醒道。
「嘶——」
鄭丹一個急剎，正好半個車身停在斑馬線上。
鄭丹臉上顯露出恐懼之色。
這小子……也太直接了吧。
奮戰在商界那麼多年，見過藝人無數，就沒見過秦陽這樣的。
通常來說，她試探性地去問有沒有考慮競爭對手公司時。
對方一般都會說企鵝音樂背景多麼好，這個平台多麼適合他，其他平台不合適。
雖然鄭丹知道可能對方對每家公司都這麼說...
但是這些都是正常的情況。
這秦陽，直接就說條件談不合就不考慮她們企鵝音樂了……
一時語塞，她沒反應過來，差點闖了紅燈。
秦陽有些無奈，他看鄭丹也不像是個如此冒失的人。
他可不想再來個什麼車禍死亡再次重生。
「弟弟你可真是實在人啊。」鄭丹一字一頓，尷尬一笑。
不得不說，像鄭丹這樣不言苟笑的人，這一笑，若是旁人在，不知道又是禍害多少男人。
「這不是生活所迫嘛~」秦陽打趣道。
的確他現在生活實在是太艱難了。
連去錄一首歌都要找連三金借錢。
……
企鵝音樂公司大樓。
不得不說，企鵝音樂確實很豪氣。
整座大樓就像是一個音符，外立面大部分都是用玻璃，整個大樓看起來通透又有設計感。
秦陽走在鄭丹旁邊，鄭丹恢復往常冰山美人的形象。
但是在公司員工眼裡，鄭丹更像是個女魔頭。
長相精緻做事卻是雷厲風行。
一些工作人員原本還在打哈欠，看到鄭丹走過來連忙把哈欠給咽了下去，挺直腰杆地坐直。
就像是上學的時候你打瞌睡結果突然告訴你教導主任來了，你馬上又打起一百分的精神一樣。
「鄭總好！」
一路上都是員工禮貌問候。
鄭丹只是點點頭。
但是這些員工對於鄭丹與鄭丹並行的秦陽更是感到好奇。
這個人他們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最關鍵的是，此人站在女魔頭鄭丹旁邊，一臉輕鬆，絲毫沒有任何的膽怯。
「不會是……鄭總包養的小白臉吧？！」
「居然直接把自己包養的小白臉直接帶來公司，可見鄭姐對這個小哥是有多喜歡...」
「不過說實在話，這個人還挺帥。一時半會，我竟不知道該羨慕誰了。」
鄭丹和秦陽走過之後，一些員工在他們身後竊竊私語。
「你們都停止一下你們的腦補，你們不覺得，剛剛鄭總旁邊的那個人，像這個嗎？」
忽然有一個人的聲音特別大聲，指向了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許洛演唱會上秦陽演唱《煙花易冷》的視頻。
員工們一窩蜂地都往那台電腦上湊。
看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人竟然是秦陽。
「哇塞。沒想到真人比視頻上的還要帥那麼多，怪不得剛剛沒認出來。」一女孩看著秦陽的背影小聲地驚呼道。
「到底還是我的思想齷齪了。」一名男員工有些愧怍。
「我聽說他拒絕了很多公司的邀請，今天居然會來我們公司誒！我們公司會不會買下他那首《煙花易冷》的版權？」
「聽說那個秦陽才20歲，給他一筆錢，肯定會把《煙花易冷》的版權賣給我們公司的。」
「你們也不想想咱們鄭總是什麼人，音樂界的女魔頭，就沒有她談不好的生意，往往都是我們占便宜。」
一些人則是開始猜測此次企鵝音樂和秦陽的合作，大家都很想知道企鵝音樂會花多少錢買這首歌。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我賭鄭總會把《煙花易冷》的版權拿下，而且花100萬買下！」剛還在說鄭丹包養秦陽的男子突然來勁，興奮道。
其他人面面相覷，臉上有些猶豫。
要是這件事被女魔頭知道了，他們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了。
「怎麼了？你們不敢賭啊？這麼慫的嗎？誰輸了誰就給贏的人買一周的早餐。」男子激將其他人，一臉玩味。
「行……我跟！我賭這首歌的版權150W！」一個女孩有些支支吾吾道。
眾人沉默了幾秒鐘……
要是誰贏了，這樣下去可能半年的早餐都不用愁了。
想到這，其他人也是開始跟風：「我也跟！我賭這首歌版權200W！」
「嘿嘿，我賭那位小哥不賣版權！和企鵝音樂互分收益，五五開！」
「怎麼可能不賣版權，我賭250W！輸了我就是250！」
「我也來我也來！我也賭小哥不賣版權。收益跟我們公司分，但是三七開，我們七他三！」
此時員工的「賭徒」心理盡顯，熱鬧非凡。
「各位今天是想加班到幾點？」
總編辦公室。
鄭丹推門而出，一聲嚴呵。
原本吵鬧的場面瞬間冷了下來，寂若死灰。
眾人剛還有些嬉笑的表情瞬間調整成滿臉嚴肅，像個機器人一樣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就像是……原本嘻嘻哈哈的教室，結果班主任來了...
不過，看這個變化速度，不難看出，平日裡大家都有經過無數這樣的「訓練」。
……
總編辦公室里，秦陽則是忍俊不禁。
或許這些員工都不知道，其實在鄭丹的辦公室……
能夠一清二楚地聽到他們的討論。
鄭丹則是嘆了口氣，說道：「讓你見笑了。」
「沒事，你們公司的氛圍挺好的。」
秦陽這話，是實在話。
他見過太多公司內部人員爾虞我詐。
或者說官僚主義太過嚴重，公司的領導胡蘿蔔指揮棒一揮，人性泯滅。
在這樣的公司上班如上墳一樣，員工個個都是面如死灰。
但是從企鵝音樂的員工狀態來看，一個個臉上都充滿激情和憧憬。
員工如此，那公司文化一定不會太差。
當然這些很大程度上也有鄭丹的功勞。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開始就選擇跟企鵝談判的原因。
「我就不饒彎子了，我們企鵝音樂十分看好《煙花易冷》這首歌，我們打算花200W購買這首歌的版權。」
這時，鄭丹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合同袋子，遞到秦陽面前說道。
秦陽連合同袋子都沒碰，而是一臉嚴肅道：「鄭姐，這首歌的版權我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