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一朝成名天下知，送她體面

  若說到最近爆火出圈的網絡語，大概是《走基層百姓心聲》的特別調查節目裡，央視記者走訪詢問一個民工大爺的那句:「你幸福嗎？」

  那位大爺茫然且淡定的回答：「我姓曾。」

  神回復瞬間紅遍網絡。

  周亦圍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好笑之餘，又有些心酸。

  隨即自哀自憐。

  他也是娛樂圈底層混起來的。

  很懷念當初跟張頌紋一起幾塊錢買燒餅的日子。

  也憧憬過，自己有朝一日能跟好哥們張頌紋一樣，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

  只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還是默默的投簡歷，因為有《潛伏》出演配角的經歷，這些年來也不愁沒戲演。

  但是受限於個人形象氣質，周亦圍大多數時候也是在各個劇組兢兢業業的出演著配角。

  今天手撕鬼子的勇猛大將，明天都市求愛屌絲青年。

  不火的演員，其實也跟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有戲演戲，沒戲就好好生活，他還兼職著北電助教。

  但不出名倒也有點好處，那就是不戴口罩，去菜市場買菜也不會有人認出來。

  而這一切。

  在今年國慶後發生了改變。

  「加錢居士，是你嗎？」

  「啊？」

  「繡春刀里的丁修，網上都這麼稱呼你。」

  「.」

  周亦圍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自己也有粉絲，是在自己在電影路演途中，在便利店買煙時，被那個店裡的一個顧客認了出來。

  只是他問的問題，讓周亦圍略微有點尷尬。

  那男生語氣相當興奮：「你演的真好，就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丁修有沒有那啥他師弟的意中人，就是醫館那姑娘？」

  「.」

  周亦圍嘴角略微抽了一下，很耐心的解釋：「其實在劇本裡面設定，丁修殺那位醫館的老中醫也是事出有因，因為那醫館老中醫一直在師弟的藥里做手腳，所以讓他的肺癆一直沒好.」

  一部電影，終究篇幅有限，不能將所有劇情細節都展現出來。

  「我懂了，但那姑娘真的很潤。」

  男粉絲語氣遺憾：「好像叫張天愛吧，真的漂亮。」

  「.」

  周亦圍不知道說啥好，只是感覺難得遇到自己的粉絲，遞煙過去：「你抽菸不？」

  「謝謝潤哥，我不抽。」

  「嚴格來說，丁修確實不算是個好人。」

  「要的就是亦正亦邪的味道，你演的真好，尤其是最後殺韃子騎兵的時候，看著太痛快了。」

  男粉絲羞澀道：「我就覺得，你超級帥，就比周余棠差一點那種。」

  「謝謝。」

  周亦圍搖頭失笑：「雖然都姓周，我比起周導差遠了。」

  「能跟伱合影嗎？」

  「當然可以。」

  「你肯定會火的。」

  「很快就會有人知道你名字。」

  周亦圍記得很清楚，在電影首映禮上，周余棠對他說過的這句話。

  事實上，在周余棠說完了這句話後，隨著電影票房狂飆跟口碑持續發酵，他很快就切身體會到一夜成名是什麼感覺。

  「路陽導演透露，繡春刀武力天花板丁修！」

  「那是我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得加錢。」

  「這姑娘，很潤。」

  人生當中頭一次上了微博熱搜，電影上映期間，粉絲已經狂漲十數萬，網友們還給他安上了一個雅號「加錢居士」。

  剛剛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表示有幾個代言跟商演找上門，同時還有幾檔綜藝節目發過來的邀請。

  價格足足是原先的十幾倍。

  很快。

  現實當中的親朋好友們的電話跟消息紛沓而至。

  張頌紋是第一個打了電話過來：「恭喜啊，亦圍。」

  這是共患難過的好兄弟，周亦圍由衷感激：「多謝，頌紋。」

  要不是張頌紋牽線，他不會有機會站在周余棠面前，自然也就沒有如今加錢居士的造化了。

  張頌紋笑道：「當時我只是隨便提了句，是余棠看中了你，也是你戲好。」

  「你那邊還忙嗎？」

  「忙啊，還在廈門這邊，昨晚夜戲拍到2點多，早上吃飯差點睡著，等這邊殺青，又要進組了，你還在路演吧？」

  「跟著陸陽導演一起在成都。」

  「加油，會好起來的。」

  「嗯。」

  張頌紋就是這麼一個令人覺得溫暖的朋友，周亦圍默默掛了電話，陸陸續續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都是以前在劇組自己厚著臉皮加的導演、製片人，以及一些同行朋友。

  其中有些人，原本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現在找他，親熱熟稔似交往了數十年的老朋友。

  也有朋友稱他修哥，有些直接開玩笑似的喊他加錢居士。

  周亦圍從來沒有發現過，原來自己身邊有那麼多好朋友。

  相比起周亦圍的數載龍套無人問，一朝加錢天下知。

  劉施施的路走得很穩，她已經是圈內人氣最頂級的當紅小花旦。

  粉絲們都知道，一姐拍過不少古裝劇，也有不少舞蹈的片段。

  如最開始《聊齋奇女子》里的辛十四娘，如《軒轅劍》的撻拔玉兒，乃至於是《步步驚心》當中的若曦。

  十幾年的舞蹈功底，舞姿無一不美。

  但在《繡春刀》里的劉施施，為周余棠雪中獻舞的這個片段，卻比起以往種種起舞，更具意境。

  「劉施施好美，演技進步好大，周余棠真的是會調教女演員。」

  「般配一個字，我就說一次。」

  「劉施施的氣質真的絕，我真的好愛，路轉粉了。」

  「在電影院看到那段，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部電影的丁修讓周亦圍直接翻身爆火，被周余棠修改加戲後的劉施施也得到了不少好評。

  尤其是她死在周余棠懷裡的那一刻，那兩人對視的瞬間，就連公認不足的眼神戲，都顯得極具靈韻。

  似有綿綿情意，如有道不盡的哀傷，令無數觀眾心碎了無痕。

  在雪中起舞的劉施施。

  宛如自帶了清冷破碎氛圍感的絕美神女。

  「很高興觀眾能喜歡這部電影，我也沒想到票房會這麼給力。」

  陸陽導演在路演接受採訪時，高興之餘，仍然保持著謙虛。

  按道理來說，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很難不在鮮花與掌聲當中迷失自己，可是想到周余棠這個妖孽，兩部十億票房鎮壓一切，陸陽略微浮躁的心就定了下來。

  記者笑著問：「陸導，相信大家都很好奇，施施雪中那段戲是怎麼拍的？」

  「那場戲周導給了很多意見。」

  陸陽笑道：「他很講究細節，拍雪中這段戲，辛苦施施跳了幾十次，前後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就為了一個鏡頭，但就結果來看，周導嚴格的要求，對於整部電影的品質，無疑是巨大的提升。」

  「沒有人能打敗雪中起舞的劉施施。」

  女記者深以為然。

  「我跟著周導，學到了很多，感謝周導給我這次機會，本來電影預算四千萬，後來拍著拍著就超支了，追加到了五千萬，周導打錢很痛快，沒有他就沒有這部電影。」

  陸陽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周余棠的推崇。

  「繡春刀還有續集嗎？」

  「當然，昨晚剛跟周導聊過，確定會有《繡春刀2》。」

  「.」

  上個月的文慕野剛剛獨抗四部進口大片，《解救吾先生》最終票房2.78億，只略輸大導演諾蘭的《蝙蝠俠3》跟《超凡蜘蛛俠》，死死卡住了《普羅米修斯》跟《敢死隊2》的上升通道。

  陸陽持刀橫掃國慶檔，戰績同樣顯赫，也由此一戰成名。

  國慶假期結束，打工人們開始回到工作崗位上，觀影人數也不可避免的下降。

  「《繡春刀》上映十天，票房報收3.98億，已經打破由《劍雨》的武俠電影票房記錄！」

  「《太極1》總票房報收7843萬，馮邵鋒與楊影酒吧買醉，票房口碑雙失意！」

  「《危險關係》每日票房降至135萬，章紫怡高片酬恐將成負擔，黑臉拒絕媒體採訪。」

  「《二次曝光》成國慶檔黑馬，公映9天砍下8000萬票房，超越此前李玉導演電影《觀音山》的票房紀錄！」

  國慶假期的電影資訊，基本上是《繡春刀》一騎絕塵，網上全是劇組各種採訪物料。

  「余棠，《繡春刀2》什麼時候做？」

  韓三坪來江東娛樂過目《驚天魔盜團》的後期進度，待他到辦公室小坐喝茶的時候，周余棠先後接到了萬達葉寧跟光線王常田打過來的電話，這是眼下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劇本還在做，等明年吧。」

  周余棠隨意寒暄了幾句，舉起茶杯，輕輕的畷飲了一口。

  儘管國慶假期已經結束，但貓眼預測繡春刀的票房最終落點大概在5.5億以上，這已經能算是圈內最賺錢的頂級項目了。

  就像好萊塢，電影立項之時就開始做續集預案，只要能賺錢，立馬安排上。

  華宜那邊有學有樣，不過項目品質不太行，一個《非誠勿擾》能拍上十幾年，拍到葛猶跟舒琪夕陽紅之戀。

  想在娛樂圈想吃獨食，那是不現實的。

  《繡春刀》這個項目，江東娛樂只拿了40%的份額，剩下的中影、上影、光線、萬達幾家都有份。

  「下個月的金馬獎，大有可為啊。」

  「主要是韓總指導有方。」

  「哈哈，你小子。」

  韓三坪手指點了點，心情卻相當愉悅，見他杯中茶水不多，笑容和善的替周余棠重新倒了杯。

  倒茶只倒七分滿，留下三分是人情。

  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取得成績不容易，但取得成績尚且能不自矜自傲，那就更難得了。

  有時候跟周余棠聊天，韓三坪都覺得像是在跟自己同輩的老油條打交道。

  誰不喜歡跟這長得順眼好看、說話好聽又懂事的後輩相處呢？

  娛樂圈的下半年就是繁忙的頒獎季。

  繼百花之後，第49屆金馬獎在十月初公布了入圍名單，在十一月頒獎。

  周余棠的《搜索》、《花束般的戀愛》兩部電影，攏共狂攬十二項提名，領跑所有對手。

  相較之下，婁火華的《浮城謎事》拿到六項提名就略遜風騷了，《神探亨特張》、《殺生》、《奪命金》更顯黯淡。

  周余棠再次拿到了金馬影帝提名，並且同時獲得了最佳導演提名。

  整個娛樂圈都為之震動，

  「先摘百花獎，再取金馬，天下英雄，唯我江東大都督爾。」

  「還得是周余棠，就一個字，厲害。」

  「看到內娛那幫傢伙天天撕番爭咖位就想笑，看看人家周余棠。」

  「天啦擼，劉藝菲居然都能帶到拿金馬影后提名。」

  「樓上的，劉施施出道就拿過了金馬影后提名。」

  「我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新聞。」

  圈內人都已經羨慕麻了，百花大放異彩，原來只是開胃菜，繡春刀在電影市場亂殺，也是前奏。

  三金之一的金馬獎算是國內含金量相當高的獎項了。

  只不過，周余棠對此相對淡定。

  他不是愣頭青，越是在這個圈子混的久，就越知道頒獎典禮的本質。

  就連奧斯卡也一樣，電影質量好是一方面，公關也很重要。

  「看來，找機會得去美利堅國一趟。」

  周余棠回復著鄒中衍的郵件，嘴裡嘀咕著。

  對於《搜索》拿奧斯卡，基本上不報太大希望，但自己那在那邊有項目合作，先去試試水也好。

  國師最近手裡頭的後期工作要暫時放一放，他作為天朝電影的排面人物，受到邀請參加阿三那邊的一個頗具份量的孟買電影節開幕式。

  阿三電影協會授予老謀子終身成就獎，以表彰他引領亞洲電影走向世界所做出的貢獻。

  周余棠作為中國電影年輕一代領軍人物，也受到了邀請，但是婉拒了。

  在爆國師老頭經驗的時候，他還沒忘記開了個玩笑：「張導，去過那邊沒有？」

  「以前在國外遇到過阿三導演，這回也是第一次去。」

  「阿三的食物，乾淨又衛生，你有福了。」

  「.」

  「嗨，親愛的周，我很高興，能再看到你帥氣的臉。」

  接通視頻，呈現在周余棠眼前的是鮑勃老頭那粗紅脖子的大臉。

  「鮑勃，你看起來至少年輕的十歲。」

  「昨晚那個火辣的小妞也是這麼說的，我已經找回了年輕時候激情的感覺。」

  鮑勃張開雙臂，笑聲洪亮：「你的那一份，已經打過去了，那可是個大數目。」

  「你辦事，我放心。」

  周余棠嘴角弧度柔和。

  「那當然，你可以像鄒先生一樣，相信我。」

  鮑勃這老頭大打感情牌，想要拉近關係。

  《人類清除計劃》的北美票房過億，《招魂》更是最終全球票房高達3.52億。

  這連續兩部以小博大的票房奇蹟，讓周余棠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也在好萊塢真正打響了名氣。

  同時也讓鮑勃這個老頭子真正嘗到了甜頭。

  好萊塢當下的主流打法，票房分帳只是利益的一部分。

  其餘盈利點是一些後端收入，比如DVD銷售收入，付費電視的收入，電影周邊收入等等。

  周余棠創造出了連好萊塢六大都要眼紅的巨大利益，使得這個糟老頭子對周余棠比他兒子還關注。

  《花束》創造愛情片神話時就曾發來過祝賀，如今《繡春刀》票房賣座，又送上了彩虹屁：「嘿，周，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讓人驚嘆的天才，《繡春刀》是一部很精彩的電影，我覺得你是下一個Ang Lee，當然你比他有錢多了，等你在天朝的那家公司上市，就是這個世紀的東方娛樂大亨.」

  聽他用腔調怪異的漢語說出繡春刀三個字，怎麼聽都覺得違和。

  周余棠沒有在一聲聲誇讚中迷失自我，有些好笑道：「鮑勃，說正事。」

  「歐凱歐凱。」

  鮑勃咧嘴一笑：「兩個好消息，《人類清除計劃2》與《安娜貝爾》已經先後立項。」

  「前者還是交給了詹姆斯，《安娜貝爾》讓約翰那個老傢伙做。」

  「另外，你要的小丑版權，華納那邊鬆口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做？」

  「再等等吧，現在我手裡的項目有點多。」

  「好吧，你不知道，那群華納的白痴，只知道內鬥跟玩婊砸，壓根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嘲笑我老糊塗了，說這個項目不可能成功……」

  進入更年期的老人，吐槽欲爆棚，就喜歡喋喋不休。

  看著鮑勃不斷口吐芬芳，周余棠輕聲笑道：「早晚有一天，我們會讓他們會明白，誰才是小丑。」

  「耶斯，我完全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國慶節長假結束，娛樂圈開始各種分手。

  先是香江模特樂基兒曝出船照，天王黎銘黯然離開了香江這個傷心地，回到京城療傷，爾後直接官宣分手，引起了軒然大波。

  黎天王年輕之時，風頭極盛，把日韓女神迷的不要不要的，便說是紅遍亞洲也不為過。

  可惜最終也免不得為情所傷的下場。

  比黎天王更慘的還是星爺。

  在跟拍拖十三年的於文鳳分手後，反手就被女友告上法庭，追討近億欠款。

  那個女人很有手段，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做了星爺的個人財務顧問，運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幫助星爺打理資產。

  情濃蜜意之時，星爺便口頭答應，每項賺錢的投資中支付除稅後利潤的一成給她，作為佣金。

  當初有多甜多相愛，分開時場面就有多難看。

  男人，還是要靠自己。

  周余棠決定以兩位前輩為鑑，暗暗反省自己，接著吃瓜都吃到了中影去：「韓總，我聽說星爺把《西遊》的股權賣了？」

  「你的消息真靈，是有這麼回事兒。」

  韓三坪呵呵笑道：「這個盤子，你就別惦記了，已經被天朝文化傳播集團接手了。」

  「我就隨口一問。」

  周余棠瞬間秒懂。

  這塊肥肉，盯著的人可真不少。

  辦公室。

  穿著職業套裙的倪霓抱著一堆文件過來，問道：「周總，哈雯導演那邊送來今年春晚的邀請函。」

  「幫我推了。」

  周余棠揉了揉額角，順口問道：「今年咱們這邊都有誰？」

  「李鈊，還有張若鈞，開心麻花跟劉施施，還有好聲音的幾位，我都做了表格了。」

  「鄧紫琪，金志紋，吉克俊逸.」

  掃了眼倪霓整理出來的名錄，周余棠的目光微微一凝，突然從躺坐在老闆椅里的姿勢坐起身來，問道：「這個曲彎廷，也收到了邀請？」

  「嗯。」

  倪霓身子湊了過來，帶過來一股好聞的香氣：「曲彎廷今年很火的，周總您不知道嗎？」

  「沒太留意。」

  周余棠眉峰皺蹙。

  好聲音都已經運營了好幾年，走上正軌以後，也不需要他看著。

  「唱的是你給鄧紫琪寫的那首《我的歌聲里》，還說是你的粉絲。」

  連著幾年好聲音舉辦下來，因為節目一直注重口碑，所以儘管收視率有些掉下來了，但仍然是毫無爭議的音樂選秀類綜藝的第一位。

  但凡登上好聲音舞台的歌手，幾乎人人都說給自己打上江東水師的標籤。

  網上就有笑話稱周余棠是音樂黃埔軍校的「校長」，好聲音出道的歌手，全是他的門徒。

  其中有真粉絲，也有裝出來的。

  畢竟周余棠是內娛頂級人氣大咖，只要提他就有流量，而且還是幕後大老闆，當他的粉絲，說不定能在導師那給自己加分。

  倪霓感覺周余棠的臉色有些異樣，小聲問道：「周總，怎麼了？」

  「沒事。」

  周余棠表情肅然，微微搖頭，隨即拿起手機，給田銘打了過去。

  「銘哥，今年好聲音出了個曲彎廷，家庭背景怎麼樣？」

  「怎麼，找到你那邊去了？」

  田銘笑道：「家裡有點關係，參加節目時，踏馬托人來遞話，兩千萬買她女兒保送冠軍。」

  「什麼來頭，這麼有錢？」

  「北方那塊來的老女人，說是家裡做大生意的，我把背調發你。總之，口氣狂得很，張嘴就說錢不是問題，要的就是體面捧她女兒上位，要是你能給她女兒寫歌，那還能加錢。」

  「加多少？」

  「加到三千萬，你心動了？」

  田銘也是笑了：「余棠，什麼牛鬼蛇神，都想吃你這波流量。」

  他做綜藝這麼多年，也沒少遇到過這種事情。

  有錢有關係的就想著走著捷徑。

  兩千萬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但只要能拿到好聲音的冠軍，順便搭上江東大都督，在娛樂圈一舉成名，未必不能收回成本。

  田銘也是見過世面的。

  他跟周余棠明確了要奉行王道，將好聲音做成國民綜藝的理念，這檔綜藝爆炸的收視率跟海外版權，也給銘傑公司帶來了超乎想像的收益，自然看不上這錢。

  所以，曲某人就在節目中途被淘汰了，擊敗她的是這屆冠軍姚貝娜。

  「嘖嘖，財大氣粗啊。」

  「余棠，聽你語氣，好像有問題？」

  田銘聽著周余棠的語氣，漸漸的意識到了情況不太對。

  「沒問題。」

  周余棠唇角一勾，浮現一抹冷笑：「踏馬不是要體面，那就送她體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