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繼續說道:
「我知道很多人依然還是不承認八十回之後是別人續寫的這件事,咱們先拋開續寫這個話題,咱們就假設都是曹雪芹寫的,可是,後面寧國府賈珍被抄家的理由,因為是從側門來描寫的,只是粗略簡單的描寫了一下,所以幾乎是沒有人注意到,更沒有人研究過,因為大家的注意力的這個情節上的時候都被轉移到更重要的事情上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我現在要說的就是,不用看其他的地方,這裡就可以證明這些情節並不是曹雪芹寫的。」
觀眾席的觀眾們聽著,都開始回憶這段劇情了。
宋喬則開始分析賈珍的罪行了,
「賈珍的第一罪行,搶占良民的妻女不從致死。其實指的就是尤二姐之死,略微一想,覺得也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仔細一想,仔細的往回讀一讀,尤二姐是被誰霸占了呢?並不是賈珍啊,而是賈璉啊。而且尤二姐被包養的地方也並不是寧國府,而是在一個叫花枝巷的地方!」
趙之敬瞥了宋喬一眼,
「難道你不知道尤二姐最後是被王熙鳳騙到榮國府的嗎?」
宋喬看一眼趙之敬,
「你說的沒錯,即便賈珍有責任,他也只能算是個從犯,主犯還是賈璉啊。所以這件事依然是賈赦他們那一房的事情吧。後來還有王熙鳳的出謀劃策,讓尤二姐以前的未婚夫去告狀,讓這事鬧得沸反盈天,如此,最終造成了尤二姐之死。這麼看,這主犯自始至終都是賈璉和王熙鳳吧,跟賈珍有什麼關係?可是為什麼曹雪芹要把賈珍的第一個罪行定為尤二姐之死?」
眾人也都愣住了。
趙之敬也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問題,紅學家還真沒有人提出來過,宋喬還真是第一個提出者。
宋喬也不管他們都是些什麼反應,繼續說道:
「第二宗罪就更加可笑了,是什麼?私自埋葬沒有報官,這是尤三姐之死,尤三姐自殺之後,被埋了。」
宋喬失笑道:
「這算什麼罪?尤三姐自殺跟賈珍有關係嗎?實際上並沒有多大關係啊。是賈璉把柳湘蓮和尤三姐撮合在一起的,結果沒有錯合成,還導致了尤三姐的自殺,這有賈珍什麼事兒?背鍋也沒有這個背法吧!」
眾人聽宋喬講的有趣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也仿佛思考其中的情況。
宋喬道:
「至於第三宗罪,說賈珍引誘世家子弟賭博,我還真是看不下去了。」
趙之敬說道:
「有什麼看不下去的,前面有鋪墊過!」
觀眾席當即有人附和道:
「對,而且還是在八十回之前就鋪墊了。」
宋喬說道:
「前面是有這個情節。在第七十五回的時候,賈珍召集了一些世家子弟賭博,但是,這是真的賭博嗎?這是賈珍在天香樓設了一個箭道,組織那些世家子弟在那裡練習射箭,賭博只是個幌子而已。要是說賈珍有罪,練武習射是很重的罪,因為這是很危險的行為,可是曹雪芹怎麼想的,竟然把第三宗罪寫成了賈珍賭博,這誰能解釋一下?」
「這……好像是有點道理……」
「好像還真有這麼一段,寫的很隱晦的一個情節。」
「是啊,人家書里寫的確實是習射啊!」
經過宋喬的分析,不少人也都會議了起來。
好像還真是存在著這麼個問題。
宋喬質問道:
「如果這是曹雪芹的原筆,你們覺得曹雪芹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
一個觀眾席的文學家冷哼一聲,
「既然你覺得這個也沒罪,那個也算不得罪行,這個跟他沒有關係,那個又是別人才是主犯,既然這麼說,那賈家豈不是無罪了,那還抄什麼家?」
宋喬道:
「賈府當然有罪。」
接著,宋喬繼續說道:
「賈赦和賈珍的罪行,有是有,但是這並不是賈府被抄家的原因。我們的觀點一直都是根據前八十回來說的,在前八十回中,有很多事情就已經寫的很明白了。」
趙之敬不屑一顧,「那你說說,到底是誰的罪?」
宋喬平靜的說道:
「賈政。」
「誰?」
「賈政???」
「你怕不是在逗我們?」
「怎麼可能是賈政!」
「是啊,誰都可能有罪,但是賈政也沒有罪啊!」
整個觀眾席的眾人們都議論了起來,畢竟宋喬給出的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意外了。可能之前宋喬提出的那些觀念他們都能接受,他們都覺得有道理,可是關於賈政的罪行,他們還真接受不了。
完全不可能啊!
宋喬並不管觀眾席的那些人如何議論,只淡淡的說道:
「賈政不但有罪,而且還是有著彌天大罪!」
「臥槽,還彌天大罪??」
「有那麼誇張嗎?」
「我不贊同,我覺得賈政是個好人,而且賈家就他這麼一個好人啊……」
「是啊,哪裡有寫賈政有罪了?」
紅學家們紛紛質疑。
就連之前覺得宋喬說的很有道理的歷史界大佬也都是面目愕然。
而俞秋白和沈遠山也有些疑惑,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狐疑,他們兩個此時也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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