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然回到吧檯里繼續幫楊曉芸給客人買單,沒過多久警察叔叔就趕了過來。♘🐺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在小北和服務生哪裡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便給孫哥一伙人和陳尋幾個安排了警車護送,準備來個派出所一日游。
來的依舊是派出所鄭警官,隨便叮囑小北兩句就要走的鄭易路過吧檯的時候剛好看到葉浩然。
走過去敲了敲吧檯的台面,引起了葉浩然的注意力。
「哦,是鄭警官啊,又麻煩你們了,怪不好意思的。」葉浩然笑著打了聲招呼,轉頭對小北喊道:「去給鄭警官拿幾瓶水過來,人家過來給你解決麻煩連瓶水都沒有,會不會做人啊。」
鄭易專業警校畢業,講究的就是一個嚴謹,自從和葉浩然第一次產生交集之後,他就從來沒把葉浩然當孩子看。
一家高檔會所的老闆絕對不是善茬,就憑他三番五次出警都沒找到會所的一點點問題,就能說明葉浩然的高明。
鄭易抬手示意小北不需要,轉頭對葉浩然開了口:「你這個地方問題不少啊,三天兩頭就要報一次警,要是在這麼亂下去,我看你們也不用繼續營業了,關門得了。」
鄭警官只是想警告一下,最好能安穩一點。
葉浩然卻沒聽進去鄭易的警告,歪著頭眨眨眼問道:「我們犯罪了還是少交稅了?」
葉浩然的回答讓鄭易心頭一堵。
具體怎麼回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話誰都可以說,唯獨鄭易不能說,他是掙了八景的警察,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否則就對不起他身上的這身皮。
不說別的,就門口站的那一片打手,各個五大三粗的誰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一家會所的領班,帶著一幫人鏟了以打出名的李濤,還有人數眾多的白崇志,外面名氣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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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真說起來,人家還真就沒犯罪,打手只是會所的雇員。
就連那些姑娘,也只是有償陪聊而已,人家又不是搞顏色的。
被葉浩然一句話懟的差點上不來氣的鄭易咬著牙問道:「葉老闆,你不會以為派出所是給你們開的吧。」
鄭易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感覺自己每一次過來都是在被葉浩然利用,不開心當然很正常。
不用他多說葉浩然都能明白鄭易為什麼生氣,官職人員有自己的傲嬌,被人當馬桶刷子用當然不會舒服。
不過現在能讓葉浩然擁有敬畏之心的人和事已經不多了。
別人經歷一次生死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何況葉浩然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生死。
他是在遊戲人間,娛樂人生。
這種人生態度的葉浩然,自然不會把鄭易的話放在心上,低頭一邊算帳一邊對鄭易說道:「鄭警官,我是一個合法商人,每個月都有按時交稅,而且交的還不少,街道辦還要把我們列為重點單位,只是我沒同意而已。」
把算好的帳單遞給楊曉芸,讓她夾好後又拿過來一份,嘴上繼續道:「我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不過卻豐富了人們的精神需求,也算是為國添磚加瓦,為社會增加一點力所能及的貢獻,就算得不到鄭警官的誇讚,也不要有什麼誤會才好。」
葉浩然在手中帳單上寫下最後一個數字,抬起頭露出莫名奇怪的笑容盯著鄭易道:「畢竟警民合作是我們的責任。」
被一個高中生數落,又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一通批判,要不是鄭易和葉浩然沒仇,說不定能被氣的吐血。
就算這樣鄭易都感覺血壓在急速飆升。
站在一旁的小北看著葉浩然,自己這個大頭大哥,忽然有一種港片大反派的感覺。
其實鄭易真沒有對葉浩然囂張的意思,只是因為帝樂會所經常出警抱怨幾句,發幾句牢騷而已。
沒想到葉浩然一通批判,差點被氣的高血壓。
葉浩然當然也清楚鄭易沒有什麼壞心思,但會所這種地方就是這樣,永遠都少不了矛盾,一個個喝的神志不清,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光靠馬昌明或者小北去解決問題不是辦法,時間久了容易出更大的問題。
所以,不如一次性絕了鄭易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干自己工作。
眼見鄭易眼中的怒氣就要噴涌而出,葉浩然轉而笑道:「當然,我們還是會極力阻止不必要的麻煩,如果發現不法分子絕不姑息,如果警方有什麼需要,我們也會極力配合。」
這話說完,鄭易的血壓才漸漸降下來,暗道:「算你小子識數。」
裝模作樣的點點頭,手在吧檯上輕拍兩下道:「行了,就這樣吧,有什麼問題再打電話,小北知道我電話號。」
不在給葉浩然開口的機會,鄭易扭頭就走,他怕葉浩然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血壓在飛回高出。
鄭易前腳剛走,葉浩然後腳就安排小北去辦事。
「你帶人去派出所等著,如果陳尋出來了去他家要賠償,走廊里壞了那麼多東西,損失總不能店承擔。」
小北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拿出對講叫了幾個人後離開了會所。
帝樂會所經歷了一場小小的風波並沒有影響什麼,就連總經理馬昌明都一直陪著某個大老闆喝酒而沒露面。
這些都是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的,甚至大多數包廂內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陳尋等人被帶去派出所後開始陸續詢問事情經過。
趙燁喬燃幾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說他們出來的時候發現陳尋在挨打,他們是上去幫忙。
陳尋則是極力狡辯著。
「我就不小心撞了那個女的一下,他們就得理不饒人,你們看給我揍的,臉都花了。」
鄭易看著陳尋那張本就不帥的臉,現在更難看了。
一張大長臉差點揍成圓形臉,有些歪的下巴都差點給揍回來。
合上筆錄本,鄭易起身道:「你先冷靜冷靜,等我們調查完經過再說,如果沒事兒我們會聯繫你的家人把你領回去。」
陳尋驚的站了起來:「還要叫家長???我都成年」
「坐下!
!」
鄭易呵斥了一聲,陳尋又連忙坐回椅子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葉浩然一樣,陳尋對警察的敬畏之心可一點都不少。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刻板印象早就深深的印在了心裡。
見陳尋老實下來,鄭易不再多言,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
到了孫哥這邊,還是小柔講述了完整的事情經過。
小柔輕聲道:「他把我撞倒胳膊也劃傷了,不道歉不說,還偷看我裙子,還反罵我是雞,我就哭了,正好孫哥聽見就出來幫忙,那個小孩子嘴特別厲害,孫哥根本說不過他。」
鄭易看了眼小柔胳膊上的傷痕,並不嚴重,所以沒過多說什麼。
在小柔的嘴裡,孫哥成為了見義勇為的形象,陳尋卻變成了臭流氓的挑事者。
經驗豐富的鄭易並沒有完全相信,但事情的經過也還原了個七七八八,起因和責任在陳尋,但先動手的是孫哥。
不管什麼原因,動手都是不對的。
而陳尋這邊本就沒理,有還手形成了鬥毆,雖然兩敗俱傷,但陳尋一個人占責任的七成,小柔一成,孫哥兩成。
在小柔嘴裡,堅持說自己是孫哥的女朋友,忙女友出頭才是正常的。
就算鄭易清楚小柔是做什麼的也沒有,沒人指認也沒抓到現行,所以鄭易把話憋在了心裡。
一個多小時後。
陳尋等人的家人都趕了過來,陳尋和趙燁的父母,唐海冰的爺爺和吳婷婷的媽媽,還有一個就是侯老師。
侯老師會來是因為喬燃,喬燃父母不在這邊,媽媽在國外工作,監護人舅舅也在外地出差,一時間趕不回來,所以才叫來侯老師。
雙方在鄭易的調解下握手言和,孫哥等人啥事兒沒有,沒拘留也沒罰款,簽了和解書後瀟灑的離開了派出所。
喬燃趙燁等人沒什麼事兒,就是陳尋有點麻煩,本來應該拘留十五天的,還是在侯老師求情下才免了拘留,罰款金額提高三百塊才算了事。
否則一個尋釁滋事拘他幾天一點問題都沒有。
還沒出派出所大門,陳尋就被親爹扇了兩個大耳刮子,指著陳尋就罵道:「丟人都丟到派出所來了,有你這麼當班長的嗎!就你這樣還要考清華?」
陳尋父親的話基本都是說給侯老師聽的,畢竟侯老師是陳尋的班主任,萬一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剩下兩年怎麼辦!
侯老師臉色也有點黑,畢竟這件事說出去不怎麼光彩,主角還是自己選出來的班長。
只是看了一眼挨揍的陳尋,本就被打花的臉,被陳尋父親兩個耳刮子抽的又腫了一些。
侯老師搖搖頭轉身問向喬燃:「我剛才聽你說葉浩然也在?」
「是啊,好像是打暑假工吧,他就坐在吧檯里給別人算帳買單。」
打暑假工?
別人不知道,侯老師可是知道葉浩然的一些底細,手裡幾十間門面他會給別人打工?
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
侯老師帶著喬燃跟在一眾人後面準備離開派出所。
走在前面的陳尋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應該結束了,沒想到後面還有事等著他呢。
走出派出所大門,家長想著怎麼收拾孩子,孩子想著怎麼躲過家長的收拾,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幫人攔住了去路。
小北叼著菸頭笑嘻嘻的走了上來:「嗯!看來是沒打壞,也算是一件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