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接到了哥哥的電話,沒有別的事兒,就是要錢。,-*' ^ '~*-.,_,.-*~ ~*-.,_,.-*~' ^ '*-,
她現在確實比以前好了不少,可是自從葉浩然給她買了房子,就再沒給過她錢。
依然是每個月拿著工資,好在顧佳照顧她,比以前的收入高了一些。
高檔包也有好幾個,顧佳給她的包,她可不敢賣。
萬一讓顧佳知道,那就太不好。
今天是她在基金會最後一天工作,明天就要去顧佳的會所上班。
好巧不巧的哥哥今天又給她來電話。
把人打傷了,進了醫院。
而且打的還是領導。
如果這麼簡單也就算了,她哥哥樊勝英的工作,還是樊勝美拖同學給找的。
家裡事兒的電話,當然不能在辦公室接,所以跑到了樓梯間裡。
「阿美啊!他們要醫藥費,要麼打斷我的腿,一命抵一命。」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樊勝美氣的肝疼。
「他們要敲斷我的腿啊!阿美!」
「你活該!你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啊!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是你妹妹啊!」
手掐腰的樊勝美,喘著重氣繼續說到:「這是她們的手機吧,你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
另一邊的樊勝英,手機是開著免提的,追債的聽到後直接拿過手機。׺°」˜`」°º× ׺°」˜`」°º×
「喂!你是他妹妹吧,打傷了我們的人,想善了可沒那麼容易。
我弟弟現在還在醫院呢,住院費醫藥費,你抓緊給我準備好。
沒錢的話,你哥的腿可就保不住了,你聽見沒有。」
已經在崩潰邊緣的樊勝美,直接對著手機喊道:「我謝謝你們,趕快把他打死吧,他死了就沒人再管我要錢了,你要是能打死他,我給你一萬塊錢,打不死一分沒有。」
說完便掛斷了通話,這回徹底崩潰的樊勝美,手拄著樓梯的扶手哭了起來。
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落。
日子剛好起來,眼看著有盼頭了,家裡人又不斷的給她找事兒,拿她當ATM機用。
爹媽的偏心,加上樊勝英無能又好吃懶做。
已經要壓垮她了,如果不是葉浩然的出現,她感覺自己可能已經活不下去了。
另一邊的樊勝英,還在不停的叫著「阿美!阿美!」
可惜手機已經通話結束。
就連催債的都一臉的問號。
感覺樊勝英十分的可笑。
就在樊勝美心碎的時候。
安迪和葉浩然走進了樓梯間,安迪看著蹲在地上哭的樊勝美。
走到她身邊扶住對方的肩膀:「小美,有什麼事兒嗎,有什麼困難我能幫到你嗎?」
樊勝美抬頭,看到來人是安迪。【】
強裝了起來,安迪的優秀,讓她感到自卑,但是她不想承認。
接過安迪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起身說道:「我沒事,都是家裡雞毛蒜皮的小事。」
樊勝美剛剛說的話,安迪跟葉浩然都聽到了,既然樊勝美不想說,安迪也不想戳破。
準備回到辦公室的樊勝美,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葉浩然。
「葉總!」
葉浩然只是點點頭:「走吧,一起去吃飯,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對於葉浩然的話,樊勝美從來不敢反駁。
她對自己的定位,還是非常準確的。
距離基金會不遠的地方,一家簡約餐廳里。
三人坐在一個靠近窗邊的座位上。
安迪沒好意思問,樊勝美也不好意思說。
葉浩然更是吃的起勁兒。
樊勝美不斷給葉浩然續水,遞紙巾。
看的安迪一愣一愣的。
這些都是樊勝美下意識的舉動,看到安迪的眼神,樊勝美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便不再伺候葉浩然吃東西。
不過這種表現,反而說明有問題。
安迪的智商,當然看的出來,只是現在不是說破的時機。
吃完飯的安迪,想問問樊勝美的事。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葉浩然開口說道:「安迪你回去吧!」
安迪想了想,葉浩然想解決問題,應該會更簡單一些。
既然他開口,安迪也不準備再插手。
安迪走後,樊勝美感覺氣氛不太好,馬上主動找點事兒做。
先是給葉浩然續上水,有拿起紙巾放到葉浩然面前。
還想起身主動買單。
她的所有動作,葉浩然都沒有阻攔。
買單回來的樊勝美,正想著還能做什麼的時候。
葉浩然起身道:「跟我走吧。」
老孫已經把車開到了餐廳門口。
聽到葉浩然的指示,樊勝美只好跟著上了車。
很自然的把手搭在黑絲上。
現在的樊勝美再也沒有了初次的緊張,反而配合的提了提裙角。
「說說吧,怎麼回事。」
一邊享受一邊問道。
不是葉浩然想多管閒事,樊勝美現在畢竟是屬於他的東西。
他欺負哭了,那是應該的,別人欺負哭,作為正常男人,既然見到了,就不能裝作看不見。
樊勝美不在糾結,一點一點的敘述著事情的經過。
先從托關係給樊勝英找工作開始,又怎麼打人。
追債的又怎麼鬧到家裡。
父母怎麼勸她,哥哥怎麼求她,一點一點的都說了出來。
葉浩然也不打擾她,等她說完後才開口:「怎麼能一次解決你家裡的問題。」
樊勝美搖搖頭:「攤上這樣的家,沒辦法解決!」
她真的感覺心累。
為了留在上海,租了那麼貴的房子,享受著996的福報。
每個月拿著用心血換來的工資,還要照顧家裡。
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個條件好的,希望對方能幫自己擺脫窘迫。
可是條件好的哪有那麼好找,相親多少次都失敗。
不是想騙炮,就是看不上她的家庭。
直到一次酒會。
那是她人生的轉折點,除了被支配的恐懼外。
她有了自己第一所房子,有了更好的工作,還跟了SH的風雲人物混。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家人的背刺,直接讓她崩潰。
這個支配她的男人,問她怎麼能一次性解決。
她想不到辦法,血脈關係,根本不是那麼好斷的。
可以不管哥哥嫂子,但是親生的父母,她不能不管。
最後就是,父母的偏心,重男輕女的思想,是最要命的,也是讓她崩潰的根本原因。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讓一家人成了趴在她身上的水蛭。
不斷吸食她,壓榨她。
唯一能得到安慰的,就是她現在住的房子,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