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克莉絲汀的打賭之後,白生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中,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剛推開門,聽到聲響的楊蜜也抬起了頭,看著煥然一新的白生,頓時呆在了原地。
此時的白生面容俊秀,淡妝讓他的側臉和下頜再無一絲陰影,一雙眸子,仿佛閃著璀璨星辰,黑白交織的水墨色西裝,將整個人襯托的英姿勃發。
即使這一幕看過無數次,可楊蜜依舊無法控制住自己那顆小鹿亂撞的心臟。
只因這一幕,帥到了她心巴上。
白生攤開雙臂,展露著自己那近乎完美的身體線條,「怎麼樣,帥麼?」
藍正起身繞著打量了一下,滿意的說道:「帥,太帥了,這副樣子上台,絕對能把你那些女粉給迷得找不著北,你看楊蜜都快流口水了。」
說著他的手指向一旁呆滯的楊蜜。
「滾啊!」
楊蜜抄起桌上的一盒煙就扔了過去,精準的砸在了藍正的腦門上。
白生坐在她身邊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克莉絲汀,我看她有些垂頭喪氣的,八成是有心事。」
「你關注這個幹嘛?」
楊蜜好奇了起來,眼神透露出些許危險:「我看人家是個大美人,怎麼,你看上人家了?」
「怎麼可能!」白生擦了擦冷汗:「我是那麼濫情的人麼。」
「不是麼?」
「好吧,我是,」白生裝作垂頭喪氣,隨後語鋒一轉,又說道:「這兩天我不是搜集克莉絲汀的經歷嗎,再加上藍導的那份文件,估摸著她這段時間解約。」
聽著解釋,楊蜜更納悶了:「所以說她解約和你有什麼關係?」
「嘖,你別著急呀,聽我說。」
「克莉絲汀垂頭喪氣的,估計是不打算續約,被噁心了,我尋思能不能趁虛而入,讓咱們公司簽下來。」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楊蜜的聲音很大,十分尖銳。
她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好像在說「你tm在逗我。」
「你知不知道這是個國際巨星,咱們嘉興雖然在龍國有點實力,但放在整個國際上也不過是中游公司,拿什麼吃下一個頂級巨星啊,除非你一點資源不要。」
在一旁看資料的藍正也忍不住插了句嘴:「楊蜜說的不無道理,以你們嘉興的體量,太難吃下,況且還要顧及國籍問題,外國藝人在龍國可是處處受阻的。」
白生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和對方打了個賭,剛好熱芭想要人家一張專輯,我也就順勢搭上線,只要我能在這次比賽中拿下冠軍,嘉興體量的膨脹時板上釘釘的。」
「我不管了,」楊蜜一副你說得對,我愛咋整咋整的表情:「反正你是大老闆,我就一小扒菜,無所謂了。」
藍正在一旁說道:「行了,別說了,比賽開始了。」
在主持人念完開場白,宣布第二輪的晉級規則。
第一輪共三十三個選手,在經歷兩兩pk,一名空選後,一共17人晉級第二輪。
而這第二輪的規則延續第一輪,兩兩pk,空選一名。
在規則宣布結束後,正式迎來了第二輪比賽的第一組。
第一上場的就是個硬茬子,叫凱文,保利,是個搖滾歌手,極其擅長金屬搖滾,乃是奪冠種子之一,甚至被稱為最有希望奪冠的選手。
外界給他的稱呼中最有含金量的一項就是——小麥可,傑克遜,可見其受歡迎程度。
藍正十分嚴肅的說道:「白生你要是想奪冠的話,這個人將是你最大的對手,他甚至可以被稱為當今搖滾音樂第一人,乃是領導整個搖滾進步的男人,你千萬不能小看。」
當今搖滾第一人麼。
白生聽著凱文引以為傲的重金屬音樂,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躍躍欲試的微笑。
他很想看看,上一世那響徹全球的東方搖滾和這個世界的頂尖搖滾到底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一個個重量級的選手登上舞台,又不斷下場。
每有一個選手上台,藍正便會講解下這個歌手的實力、性格、經歷,這些方面的東西。
白生聽歌,講解,一邊低頭擺弄著手機和家裡的姑娘們聊天打趣開黃腔,一心三用。
講到一半,藍正有些無語:「這都是接下來的對手,而且委員會在接下來的比賽肯定會下手腳,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
「哎呀,實力為王,這都無所謂的啦,」白生擺了擺手:「相信我,況且就算擔心又能怎麼樣,又不能改變現狀,不如調整好狀態,迎接比賽。」
「好像有點道理...個屁!」
藍正氣的吹鬍子瞪眼:「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哪有你這樣好的。」
白生一攤手:「你這不見到了。」
「他一直都這樣麼?」藍正看著楊蜜,懷疑人生的說道。
楊蜜扶額:「習慣就好。」
舞台上又經過了幾個選手,終於等到了克莉絲汀登台。
她穿著一身高定禮服,金髮碧眼,雍容華貴。
在舞台上輕輕開口,僅僅這一瞬間,就讓在場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這如同海妖一般,攝人心魄的歌聲中。
白生都停住了自己打到一半的字,皺眉聽著克莉絲汀的歌聲。
楊蜜捂嘴瞪眼,目瞪口呆。
藍正深深的皺起眉頭。
一曲結束,現場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
唯有藍正和楊蜜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種級別的歌曲,就連白生那麼多精品中也只有寥寥幾首能與之媲美。
堪稱決賽水準的歌曲,放到第二輪比賽上。
三人終於明白委員會動用的是什麼手段。
簡單粗暴的定點打擊。
探查好位置,然後火力覆蓋。
這首歌就是鎖定他們的彈藥,而克莉絲汀,就是發射這枚炮彈的炮筒。
而就在此時,手機響個不停,遠在海的另一側看到這一幕的姑娘們則是十分慌張,不斷的在手機里發出自己的擔心。
白生低頭看去,發現就連劉天仙和二叔都罕見的發了句安慰和擔心。
前者是擔心,後者是安慰。
楊蜜擔憂的說道:「怎麼辦,這首歌過於優秀了,這是幾乎能逼近九十分的成績。」
藍正深吸幾口氣,終究是年齡在這,壓住了幾分慌張對著白生說道:「千萬要發揮之前青花瓷埋下的土壤,蘭亭序是咱們最後的希望了。」
「我知道,」白生興致勃勃的起身,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發出了一聲脆響:「別擔心,想想我這一路走來,哪次不是飽受質疑。」
「干別慫,慫別干,既然我站在這裡,就代表了中華民族,華夏文明。」
「輸不了一點,我去了。」
藍正和楊蜜看著白生離去的背影,擔憂之色未有絲毫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