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什麼意思,這歌的水平遠遠凌駕於目前出現的所有歌曲,法師憑什麼給紅燈!」
「毛毛的歌唱的這麼好,我相信白生一定會給予通過的。」
「法師剛消停半年,怎麼剛復出就整了個大活,總不能是節目搞的黑幕吧。」
「不管怎麼樣,只要毛毛被淘汰了,我絕對要退票,絕對!」
..........
觀眾席上群情激憤,幾乎觀眾都十分憤怒。
這個一個優秀的歌手,被華某宇貶的一文不值。
那試問還有什麼歌曲能算一首好歌。
此時,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生的身上。
主持人也在這個時候說道:「請白生老師,為毛毛的歌曲進行點評!」
而白生卻不急不緩的站起身來,從話筒支架上拿下話筒對著喧囂的觀眾席說道:「你們先別說話,聽我說。」
頓時整個場面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十分好奇,白生作為最後一票,他的決定是什麼。
白生清了清嗓子,並未第一時間開始點評,而是轉頭看向站著的華某宇,沉吟了一會後十分客氣的說道:「既然華老師十分看不起這首歌,那我想聽聽,你對這首歌的詞和曲有什麼看法?」
「畢竟您的發言略微有些偏頗,我十分想聽一下華老師對這首歌的見解。」
華某宇忽然感覺白生有些來者不善,這話雖然十分客氣,但怎麼聽都像是在興師問罪。
他腦門上擠出了三個問號。
目光在白生和毛毛之間來回閃爍,搜颳起開播前他收集到的額情報,可以確定的是,這倆人絕對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白生為什麼突然發難,總不能是之前走廊報復的延續吧。
一想到這,華某宇頓時有些頭疼,心中連連叫苦。
剛想施展拖刀計,只見白生眼神的壓迫力越來越強,猶豫了一會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
「我覺得評價一首歌的好壞,最關鍵的地方就是能不能讓人共情,而我聽這首歌只感覺擰巴,格外的擰巴,就好像沒苦硬吃一般。」
「歌曲中過於誇大窮和孤獨這個概念了。」
」我知道,大多數人是因為窮和能力不夠才產生的孤獨,一邊抱怨著社會的物價上漲,從沒想過自己這些年到底努力沒有。」
「現在的大家生活條件都很好了,完全沒必要用這種只存在於影視和上個年代的橋段寫成歌詞,太矯情,太擰巴了。」
說完這些後,華某宇絲毫未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什麼問題,反而覺得十分無懈可擊。
他似乎是怕被抓到漏洞,又補充了一句:「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這首歌的水準,但藝術脫胎於現實,睜眼看看世界吧。」
他這一番話是以自身的三觀來評判世界。
生活的不好一定是人不夠努力。
感到孤獨還是人不夠努力。
沒錢還是人不夠努力。
所以在他的印象里,世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可話說完之後,整個演播廳的聲音瞬間寂靜了下來,再不復剛剛抗議和退票聲。
所有人看向自我感覺良好的華某宇的眼神都十分詭異。
而白生更是一副關愛傻子般的眼神。
他沉默了一會,不是故意醞釀氣勢,而是真被這一番話給雷沉默了。
半晌後才緩緩說道:「我記得華老師的家境很好吧,從小到大衣食無憂,在眾星捧月中長大,一年光在音樂上的費用就足足上百萬,是這樣吧。」
華某宇有些懵逼,沒想到白生問這個做什麼,有些懵懂的點頭肯定道:「是啊,雖然我的家境十分優越,但我的音樂造詣都是我自己努力的來的,和家裡沒有任何關係。」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必要再說了。
毛毛在舞台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生怕一個沒憋住,嘲笑出聲。
主持人也是一臉無語,這話茬他是實在接不下去。
導演在後台看到這一幕,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恨不得親自上場拱火。
一旁的小李擔憂的說道:「放任這麼下去,不會出什麼問題嗎?」
「能出什麼問題,說出這話,華某宇已經成過街老鼠了,他公司估計也會放棄這個人。」
「可以說好處都是咱們的,等慶功宴的時候,我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
聽到大紅包,小李頓時喜笑顏開,連忙應是。
..........
現場,觀眾席上在短暫的沉默後,頓時響起了一陣陣議論聲。
「這法師不會傻了吧,他在說什麼啊,這半年沒露面是去精神病院治療了?」
「這就是家境殷實者的從容麼,何不食肉糜啊,當眾這種發言,國家趕緊出手給他封殺了。」
「我想起之前那個說家裡的閒置房子和車子可以租出去的傻逼了,我承認,這比那更傻逼。」
「我才是最傻逼的,我以前居然喜歡一個傻子。」
..........
觀眾席討論的聲音十分大,直接讓華某宇的臉色一陣漲紅,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番發言會引來如此抵制。
求助的將目光遞到了老薛身上,見老薛不鳥他後又遞迴了白生身上。
白生笑了笑,語氣十分柔和:「毛毛的這首歌,是我在開賽前送給他的,我很欣賞他的才華。」
「我們約好了,只要毛毛選擇在這個舞台上唱出這首歌,我就會將他簽入我嘉興旗下。」
「所以你,懂了麼?」
華某宇的臉色忽然呆滯住了,宛如吃了十斤苦瓜一般,全身上下劇烈顫抖。
在這一瞬間甚至腦子都有些不好使了。
緩過來之後,開始瘋狂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解釋。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這種意思,我只是...」
這副慌亂的樣子,更是所有觀眾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