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天地落差,瘋魔的大華娛樂。

  「我沒有,我真不知道我的歌曲來源是白生的《深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孫睿龍上前一步,痛哭流涕,他直面白生,指著被押在門口,神色暗淡,早已不復之前意氣風發的二人。

  「都是他們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讓我做的,如果我不做就會被雪藏,真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讓我做的,我對這一切都不知情。」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讓我去做這些啊,我真的不知情,我是無罪的,我不能進監獄,進監獄我就毀了,我如今的一切都毀!」

  「白生,我錯了,你幫我在法官面前求求情,我給你當牛做馬都願意,我好不容易才完成夢想,我花了這麼大代價才達到這樣的成就!」

  「求求你了!」

  「我給你跪下!」

  孫睿龍聲嘶力竭,痛哭流涕,但面色卻隱隱有些猙獰可怖,鼻涕橫流,正在朝著白生爬過去。

  似乎認為這樣,他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他已經瘋了,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白生看著跪在地上,鼻涕橫流一臉,爬過來即將要撲在他身上的孫睿龍,第一次感覺還挺可憐的。

  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根據剛剛瘋了喊出的話,幾乎可以篤定,這小子為了達到如今的地位,必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並且很明顯就能看出,這是真不知道自己被那兩個人當槍使。

  可話又說回來了,一個成年人,一個能獨立寫歌,智商在平均線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無非就是裝作不知道渾水摸魚。

  正因如此,白生看著如今的悽慘的孫睿龍,一點也不可惜。

  孫睿龍涕泗橫流,他連滾帶爬的到了白生的身邊,靠近的一瞬間,在視覺死角處,手悄悄插進了兜里。

  旁觀席上,正在渾水摸魚,用手機記錄第一視角的楊蜜瞳孔猛地一縮,如同針尖般大小。

  剛剛一瞬間,從孫睿龍身上折射出了一道反光,精準的映射在了她手機的鏡頭上。

  楊蜜放下手機,起身連忙喊道:

  「小心!」

  「什麼?」話音落下,白生下意識的偏頭看去。

  而在這個時候,孫睿龍的表情一變,哭泣悲傷瞬間轉化為一抹瘋狂之色,從兜里掏出了一節鋒利的鋼製格尺,就要對著白生的脖子抹去。

  白生剛偏頭,視角餘光就瞥到了一抹瘋狂,和那在陽光的映照下有些鋒利的鋼尺。

  頓時臉色一變,腳步一頓,如行雲流水般的避開了這一擊。

  在系統的加持下,白生有著一流的運動員水準,這其中自然有著擊劍運動員。

  孫睿龍見此再次欺身而上,手中被打磨成鋼刀一般的鋼尺,在半空中划過一抹寒芒,再次朝著咽喉而去。

  之前是沒有準備,這才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這次白生早已做足了準備,下盤扎穩,身形一斜,右拳攥緊,瞄準對方的腹部,一拳揮出。

  拳擊運動員也是運動員,而白生在系統的加持下,身體機能早已抵達了人類巔峰。

  這一拳下去,就算是一棵橡膠樹也得被打折一半。

  一拳下去,剛好落在腹部正中間,孫睿龍瞳孔猛地一縮,面容扭曲,張大嘴巴,眼睛仿佛要瞪出來一般,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在這一刻都扭曲在了一起,喉頭一涌,竟是直接乾嘔了起來。

  膽汁和隔夜飯被吐在了地上,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絲血絲。

  他抱著肚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卻連一絲絲慘叫都發不出來。

  三秒鐘,觀眾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連法官也愣愣的坐在原地,半晌後才說道:「孫睿龍,增加一條謀殺未遂。」

  白生看看這在地上翻滾掙扎蹭了一身膽汁的孫睿龍,嘆了一口氣,多好的小伙子,就因為沒克制住自己的貪念,落得了如此下場。

  想到這,神情忽然古怪了起來,這一下不會整成防衛過當吧。

  白生撓了撓頭說道:「吶個,法官啊,我剛剛真以為要死了,所以下手重了點,他手中失去利器之後我沒在下手,應該不能算是防衛過當吧。」

  法官也抽了抽嘴角,他做法官這麼些年,除了學習時老師介紹的外國法庭趣事,還真沒碰到過這麼抽象的。

  法庭上,原告持刀...格尺行兇,被告一拳打趴。

  多少帶點離譜。

  「法官,你別愣神啊,我這算不算防衛過當,我當時真的以為我要死了,你看這兇器,多危險啊。」

  法官咳嗽了一聲,說道:「防衛過當,是指防衛行為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的情形,你沒有後續,即使停手,不算防衛過當。」

  白生鬆了口氣,好不容易才洗脫罪名,這要因為防衛過當進入幾天,那可真是倒霉透頂。

  楊蜜等鶯鶯燕燕從旁關係上邁著小碎步就沖了襲來,圍著白生擔憂的說道:

  「沒事吧,他們對你怎麼樣吧。」

  「有沒有哪裡受傷,咱們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

  「受傷別忍著,咱們趕緊去醫院。」

  ......

  聽著身旁鶯鶯燕燕的嘰嘰喳喳,白聲第一次感覺有些許的煩躁。

  但這都是自己的女人,怎麼辦,忍著吧。

  所以他耐心的說道:「你擔心我不如擔心一下他,和他倆。」

  眾女順著指尖看向在門口呆滯的趙翰林和李承恩二人。

  此時的李承恩萬念俱灰,那一頭保養極好的頭髮此時如同枯槁,皮膚也耷拉了下來,再無半分意氣風發。

  趙翰林也是神色落寞,精神恍惚,嘴裡不斷呢喃著什麼,仿佛是在說。

  「啊,我勝訴了嗎,叫你囂張,看是我勝訴了吧,你就算才華橫溢又如何,還不是栽到我手裡了。」

  很顯然,這是如同范進中舉般受不了巨大的刺激,選擇不接受現實。

  換句話說,已經瘋了。

  從剛剛的判決,在場的兩個律師一個被策反一個知法犯法,兩個同犯意圖逃跑被法警扣押,孫睿龍的瘋魔,法庭現場刺殺被告,但被告勇猛過人,一拳撂倒。

  這接連不斷的轉折如同過山車一般,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能在如此備受矚目的法庭上旁觀的人,在法律界都有點身份地位,但沒有一個人,見過如此複雜、抽象、離譜、堪稱刷新三觀的庭審和案子。

  每一步都踩進了他們未曾設想的地方,讓人不由得感慨,真是活久見了。

  「臥槽,這是真離譜,這麼離譜的案子簡直能放進歷史書里,案子有轉折很正常,多重轉折雖然少了點,但也不是沒有,但轉折成這個樣子,我還是為所未聞,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我滴乖乖,原告當場襲擊被告,被告一拳打趴下原告,都打出膽汁來了,現在還在這趴著不動,不能一拳給他打死吧。」

  「唉,這兩個律師也是咱們國內的頂尖律師之一了,我承認,十億確實多,但用犯罪的來牟利......我的評價是,司法考試白考了。」

  「唉,玩弄法律的人,犯罪遠比普通人更加謹慎,若不是本次利益過大,能遮掩的地方太少,怕是已經成功了。」

  ......

  議論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