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蹲個二十年都寫不出這種感覺。

  楊蜜好奇的接過,看著歌曲,劉天仙,季開琴,等等......屋內所有人都湊了上去。

  「這前半段是,說唱?」

  劉建國光看著歌詞,他就有種特殊的感覺,作為歌手(業餘)的直覺告訴他,這首歌相當有意思。

  他更加好奇白生唱出來是種什麼感覺了。

  在所有人都在看歌詞的時候,白生打開了琴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十分名貴的吉他,用手在上面一摸,大師級吉他精通告訴他,這個吉他必然被他的主人精心呵護。

  「這是我年輕時候用的吉他,每年都會定期去維護,要不是你需要樂器,我才不會拿出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用的的吉他的。」

  白生輕掃了一下琴弦,「那還真是榮幸了,我會好好對他的。」

  「是啊,你要好好對它......不是,誰說我要送你了!」

  劉建國猛地瞪大眼睛。

  白生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我還以為你剛剛說的那麼長一句是託孤呢。」

  本應懟回去的劉建國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回話,他怔怔的看著白生手中的吉他一時間竟然陷入了沉默。

  良久後,在白生調完音後,他才緩緩說道:「送你也無妨,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劉天仙頓時一愣:「二叔,那是你年輕時候的吉他,也是你曾經和我二嬸的定情信物,就這麼送出去了?」

  劉建國並未正式回答劉天仙的問題,而是一臉唏噓的說道:「曾經我在進入警校之前,也是一個懷揣著音樂夢的少年。」

  「可以說這個吉他就是承載我夢想的東西,你拿著它上世界的舞台,也算是讓我曾經的夢想有了個歸屬。」

  季開琴捂住了嘴,眼眸中儘是不可思議:

  「原來這個吉他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但我怎麼總感覺和劉警官你有點畫風不符。」

  楊蜜嚴肅的用手輕輕掐了下季開琴的耳朵:「瞎說什麼大實話,啊不是,瞎說什麼,你下個月工資扣光。」

  「抱歉,劉警官,我家的人可能不太會說話,你別放在心上。」

  季開琴哀嚎一聲:「唉,我不是故意的。」

  劉建國有些哭笑不得,擺了擺手,並未放在心上,隨後他對著白生說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放心,」白生將吉他挎在身上,豎起了大拇指。

  輕輕一掃琴弦,隨後伴奏輕輕的出現在這個房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白生,期待著他能如何唱出這首叫《鐵窗淚》的歌曲。

  白生深吸一口氣,跟隨著伴奏唱出獨白。

  【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失去自由】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去親人和朋】

  【我沒有響亮的嗓音】

  【也不具有動人的歌喉】

  【但我有一顆誠摯的心】

  【在這美好的夜晚】

  【我要介紹這首我心中的歌】

  【奉獻給我的親人和朋友】

  【我曾站在鐵窗前】

  【遙望星光閃閃】

  【那閃閃的星光就像媽媽的眼睛一樣】

  【讓我低下頭來悔恨難當】

  當獨白開啟的一瞬間,白生開啟了百分之五十的「絕望之音」。

  一股深邃的悲涼與無盡的後悔如潮水般瞬間湧來,瀰漫在整個審訊室的每一個角落,拉扯著所有人的思緒,讓人那顆心無處遁形。

  還在死死低頭的王某聽到這段獨白後,內心仿佛遭受了重創,他緩緩的抬頭,眼中那本就蓄滿了的淚水更是直接傾瀉而下。

  在這段獨白下,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小時候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少年的時候意氣風發,大學畢業前夕躊躇滿志,上個社會,被一頓暴打。

  他再次低頭,這一次不再是逃避,而是看著拘束在他身上,那亮眼的銀手銬和被牢牢禁錮在審訊椅上,動彈不得的身體。

  一想到將來要在鐵窗里,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天空,和父母一把年紀還要下田的辛苦。

  他後悔了,悔的肝腸寸斷,腹部積攢了滿腔的話,可出口卻只剩下了「爸媽。」

  白生還在繼續唱著。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望外邊】

  【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

  【月兒啊彎彎照我心】

  【兒在牢中想母親】

  【悔恨未聽娘的話呀】

  【而今我成了獄中的人】

  白生唱的十分投入。

  唱的王某哭的上接不接下氣,就仿佛他的人生快進了一樣,直接跳到幾個月後的牢獄生活,和父母的相見只能隔著一塊屏幕。

  更是讓他們幾個吃瓜群眾心裡沒來由一緊。

  劉建國聽歌曲,甚至呆愣在了原地,他堂堂一個正處級別的警察,更是一二把手的級別,聽著白生的歌曲居然破天荒的生出一種想要自投羅網的感覺。

  他一個警察,專門抓犯罪的,居然有一種想坐牢的感覺,特別是這個房間就是審訊室,更是加深了這種感覺。

  這不蹲個二十年都唱不出這種感覺。

  簡直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