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太好聽了,給我聽哭了,這兩版海底直接封神,曾有溫暖的聲音呼喚著你的姓名,嗚嗚嗚,掉小珍珠了!」
「我XXX實名宣布,以後就是白生的忠實粉絲,只要天不塌,地不陷,我就永遠不脫粉。來自一個曾經的重度抑鬱症患者。」
「歌聲中的這種磅礴的生命力,哭死,白生還是這麼溫柔,這第二版簡直將希望二字詮釋的淋漓盡致,來不及,來不及,可我聽的明明是來得及,來得及。」
「第一遍將抑鬱症患者這個群體傷口上的那團爛肉給撕扯開,第二遍再給予希望,只為將這次傷口恢復的更好,感謝舞台給了第二遍唱這首歌的機會,感謝導演的寬宏大量。」
「你們就沒發現麼,伴奏是跟著白生的歌聲來進行停止和繼續的,音樂老師也是個溫柔的人,願所有善良的人,都被世界上的美好溫柔以待。」
「那段說唱簡直了,讓那群說唱圈的好好聽聽,這才是好的說唱,我要單曲循環一萬遍!一萬遍!」
......
舞台上,在主持人宣布最終得票結果後,現場明顯昏暗了三分。
數道聚光燈全部打在了白生的位置上,將他和他背後的那道滿分的分數投影映襯的熠熠生輝。
現場先是在剎那間的震驚,隨後全場歡呼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奮力的鼓掌,用儘自己的全力,瘋狂的喝彩。
其餘的歌手也都互相對視一眼,臉上掛著一絲苦笑在早已被熄滅的燈光中緩緩的走下舞台。
雖然他們心中也十分可惜,怕是窮盡一生都無法在遇到一次如此轟動的現場,但這份歡呼註定不屬於他們。
這份喝彩,註定不屬於他們。
除了一人外。
孫睿龍在舞台一旁的黑暗中,看著舞台中央,沐浴著無數聚光燈,在美麗的煙花下熠熠生輝,璀璨到甚至有些刺眼的白生,他眼中的嫉妒的仿佛要噴出火焰。
耳邊的是主持人帶動著全場的氣氛,朝著觀眾歡呼的聲音。
「白生老師唱的好不好聽啊!」
「好聽!!!」
於此種種越發刺耳。
他十分想上台揭穿這個欺世盜名,釣名沽譽的騙子。
但雙腳仿佛灌了鉛一般,前面就是閃耀著聚光燈,光輝的舞台,甚至距離他不過半步,可這半步怎麼都沒法跨越。
之前在趙翰林面前做下了決定,在之後的表演中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就這最後一步,他始終都沒法跨越過去。
在八萬人的狂歡下,他退縮了,不敢承受著現在這群觀眾的瘋狂。
舞台上正和主持人做互動的白生,視角餘光忽然掃到了舞台角落的陰影了,正直愣愣站著的孫睿龍,他心中嗤笑。
還期待著他能不能在這個時候整出點活,看來是有點高估他了。
而孫睿龍也注意到了白生的偏頭是在看向他。
看著那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閃耀著璀璨光芒的瞳孔,一時間竟下意識偏過了頭去,不敢直視其目光。
...
在後台選手休息室內。
趙翰林見此猛地一拍桌子,生氣的大喊大叫:「廢物,廢物,真是個廢物,公司的頂樑柱居然是這個腦子不聰明的廢物!」
「連在舞台上揭露都不敢,甚至就連對視都不敢,窩囊廢!屮!」
氣得他甚至想把眼前的玻璃茶几給砸成碎片。
剛要付出實踐的時候,頓時手機上響起了鈴聲,氣上心頭的他剛想隨機逮一個人開罵,結果定睛一看聯繫人姓名,頓時就萎了下去。
顫顫巍巍的接通電話,瞬間從剛剛的暴怒變成了諂媚,雖然隔著電話,但他依舊一副諂媚的姿態說道:
「李總啊,您......」
可話還沒說完,只見李總那邊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這次比賽我看的一清二楚,明明計劃好的事情,孫睿龍卻搞砸了,他不知道這件事,你難辭其咎。」
聽著李總三言兩句就將孫睿龍摘了出去,氣的趙翰林想罵娘,但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背著車房債呢,還有一家子要養。
就算心裡給這老登罵了成百上千次,表面上還得老老實實的說一句:「李總我發誓,絕對沒有下一次!」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是再出岔子,你就從這位子上下來吧。」
「滴滴滴...」
電話結束後,趙翰林緩了一會,盯著屏幕上的已經掛斷的電話,猛地握緊手機,剛想朝著地面猛地一摔,但已經舉在半空的手忽然停在了原地。
憋了半天這才咬著牙憋出了句:「操!」
......
半決賽結束,白生正帶著季開琴從側門離開魔都體育館。
正面圍堵了太多的人,那群瘋狂的粉絲幾乎是將魔都體育館的正門圍的水泄不通。
白生一想到剛剛遠遠觀望的場景,頓時打了個寒顫。
要是平時他不介意維繫一下粉絲的秩序,但接下來他需要火速趕回上京,大約就在他坐飛機落地的時候,大華娛樂公司周圍攝像監控差不多就能調查的差不多。
季開琴說道:「話說,現在已經確定抄襲的人就是大華娛樂了吧,無人機的人也快找到了,他們也快按耐不住了吧。」
「是啊,我感覺他們應該是快按耐不住了,」白生接下話茬,推開最後一道安全門,入眼是一輛火紅色的跑車,上面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牛仔風衣的御姐。
「怎麼這麼短時間還換了個件衣服,這車是哪來的?」
白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也是第一次坐這種跑車,有一說一真沒他奧迪舒服。
楊蜜聳了聳肩:「稍微逛了會街,這車是找朋友借的。」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完全忽視在一旁正一臉幽怨的季開琴。
「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個跑車,只有兩個座位,我要坐在哪裡?」
白生沉思了一會指著面前說道:「要不你躺前備箱裡,你很嬌小,我感覺應該差不多。」
「白生!」季開琴,暴怒臉。
「別鬧了別鬧了,我怎麼可能沒想到這一點呢,你就坐白生腿上吧,」楊蜜捂嘴輕笑,絲毫不在意自家男人的大腿上坐一個其他女人,還是個在她面前。
季開琴看了眼白生,又看了眼大腿,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那個,這個,這會不會有些不好,畢竟蜜姐你還在這......」
楊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放心吧,你還沒資格和我競爭,畢竟白生不喜歡豆芽菜。」
「嗚哈哈哈哈哈!」白生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腹部,笑得肚子疼。
季開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副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