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生一曲...兩曲結束後,現場觀眾早就被這兩版《海底》所征服。
後續的四位歌手唱歌的時候都是一副苦瓜臉,觀眾聽著也是一副苦瓜臉。
不能說是不好聽,若是按照平常來講的話,這幾首歌非常好聽,都可以稱得上是一首首神曲了。
但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風雲。
誰讓他們上台的順序撞到白生後邊了。
這兩首《海底》堪稱慘絕人寰,其他選手光是歌曲雖然不如,但並未拉出太大的差距。
但偏偏白生有著在系統那些學習到的唱功,那媲美歷史上音樂家一般的唱功直接拉開了極大的差距。
那後續那戲劇般的展開,直接把他那場表演給升華了,對比其他選手簡直是降維打擊。
其他選手心裡發苦啊。
但他們還不能明說,說出來跟認輸有什麼區別,只能一臉羨慕的看著率先出場打開局面,票數一定不低的張天王,和被代練帶上來的季開琴,和走了狗屎運剛好在白生前邊的孫睿龍。
甚至已經有選手給自己判了死刑,晉級決賽的四個名額,大概率不會有他們後出場的四個人什麼事了。
這其中也包括正好卡在白生後面,一臉懵逼,唱完歌神情都有些恍惚的寧淮林。
他此時在選手休息室,攤在節目組準備的高檔沙發上,剛上台唱完的他腦子此刻嗡嗡作響。
上次比賽完畢,他回到公司痛定思痛,研究了好久才將那首正面打敗他的《青花瓷》給研究的徹徹底底。
意識到他上一輪失敗的核心原因之一就是,歌曲內涵被狠狠的甩飛了出去,甚至都給他甩的看不見車尾燈了。
所以這次的他潛心寫歌,邀請了十幾位業界優秀作詞人,這幾天時間裡寫出了四首歌,並瘋狂打磨每一個細節,這才端了上來。
巧妙的運用了借花擬人,借花喻人,借花寫人,他敢肯定,這首歌的優秀程度絕對不差於《青花瓷》......應該不會差很多。
來前幻想的很美好,拳打白生,腳踢張天王,一定要一舉拿下本場比賽的第一名,以碾壓的姿態進入決賽。
可結果是他又被碾壓了,一首歌唱兩遍,反覆碾壓。
「這簡直沒有天理!」
寧淮林苦惱的將腦袋往前面的茶几上砸了一下,發出了一道低沉的悶響。
在一旁經紀人也是滿臉無奈,寧淮林這些天的努力他全都看在眼裡。
可誰能想到,白生的舞台效果能好到如此地步。
第一遍給人家唱的抑鬱症都犯了,第二遍直接給治回去了。
他從事這個行業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離譜的歌手。
而且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那就是這個小年輕的唱功簡直好的有點離譜。
「要不咱們直接打包下就回公司吧,我累了,心累。」
聽著自家藝人的喪氣話,經紀人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就這麼走了,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不用腦子都能想到。
更何況他清楚的知道,這只不過是寧淮林想要發泄一下。
經紀人嘆了口氣:「稍微忍耐下吧,也不差這一會了,回去我會和上級反應一下的,讓你這段時間稍微停一停,好好休息一...抱歉,我接個電話。」
話還沒說完,就來了個電話,經紀人掏出手機,見是大華娛樂的經紀人打來了。
出門接通後,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神情極其嚴肅,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寧淮林見此疑惑的問道:「誰來的電話,發生什麼事了?」
「總不能是老闆吧,動了那麼多資源沒打過,專門打電話興師問罪的?」
「不是,」經紀人搖了搖頭:「是大華娛樂。」
「大話娛樂?」寧淮林皺眉:「他們打電話幹什麼,我記得之前的合作已經結束了吧?」
「是這樣,」經紀人將剛剛大華娛樂的經紀人——趙翰林在電話中說的完完整整敘述了一遍。
聽完,寧淮林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的意思是,白生抄襲了孫睿龍的歌曲,而大華娛樂已經準備好了充足的證據,只要這輪比賽一結束,他們就會對嘉興送去一紙訴狀?」
「所以邀請咱們幹嘛,他們打官司就打唄。」
經紀人有些糾結的說道:「所以問題就出在這裡,他們想讓你來作為認證,在開庭的時候當面控訴嘉興一方抄襲,作為報酬到時候可以提高你排名,剛好卡在第四可以進入決賽。」
「開什麼國際玩笑!」
聽到這個消息,寧淮林下意識的大喊一聲後,頓時一副老人地鐵手機的模樣,沉吟了半天后才緩緩說道:
「他們抄來抄去的我沒關係,但別扯上我,最關鍵是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評分環節還沒到,沒準我第六呢,或是第七第八。」
「況且孫睿龍的那首《深海》我又不是沒聽,我的評價是,和白生的兩版《海底》的差距大到不是一星半點,活脫脫一個低配版,大華是不是腦子抽抽了,他怎麼敢的啊。」
經紀人聽完點了點頭,雖然這是個很好的流量機會,要是換做普通的明星估計就選擇直接上了。
就算幫大華當證人,只要措辭謹慎點,就算被嘉興反殺了也能用自己被騙了當藉口,再蹭一波流量,賣賣慘,提純一遍粉絲。
可寧淮林再參加《音樂之聲》後,身價一躍早已和頂流相當,這種風險不小的流量蹭不蹭也就無所謂了。
經紀人拿起手機,剛要撥通大華的電話,給一個拒絕的回覆,
可在按下撥號的前一秒,寧淮林出聲阻止了他。
「先別著急拒絕。」
經紀人皺眉問道:「怎麼了?」
寧淮林沉思錄一會後說道:「孫睿龍和我一樣是不是創作型歌手,而白生是純原創歌手,你說後者抄襲前者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顛倒過來看,我感覺才合理。」
經紀人很快就領會了什麼意思:「你說的是孫睿龍抄襲白生,打算用潑髒水的手段,換句話說,你還是想分杯羹,但更想站在嘉興那邊,可你之前說的......」
「我也是歌手,失敗了也是不甘心的,」寧淮林無奈的聳了聳肩,接下了話茬:
「我幾乎能確定,大概率我就是第五名,我下面的三位在白生兩首歌影響下,一位發揮的不怎麼穩定,一位歌曲歡快的節奏被影響。」
「最後的那位雖然發揮的很穩定,但歌曲質量不如我,第五名幾乎板上釘釘。」
聽罷,經紀人點了點頭:「那我接下來去給大華一個含糊的回答,再去嘉興那裡探探口風,看情況站隊。」
「嗯,就這樣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