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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傑看著來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他回頭看著夏幼薇:「這怎麼辦?旗子他怎麼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的我不對女人下手的,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他現在一堆問題,大腦風暴停不下來。閱讀

  賀傑先前一直等在這兒,照著他先前和夏幼薇約定好的那樣,他從後面用手臂捆住那個男人。

  可是……事實這又和兩個人說得不一樣,夏幼薇只是說有個男人心懷不軌,他們合力讓他現出原形。聽對方這麼說,他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化身有沒有!

  十分鐘前,他抱住那個男人,兩個人正在膠著,男人打架更野獸派。

  他是偷襲所以占了上風,然後,他看到夏幼薇不慌不忙的從手提包,拿出一條塑膠袋裝著的手帕,很從容捂上對方口鼻。

  賀傑簡直整個人都驚呆了,整個三觀都讀受到了衝擊,所以這是氣急了殺人?

  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

  抱在懷裡的男人就這麼慢慢的脫力,一瞬間他懷疑人死了,手放的對方鼻子下面試了下,發現只是暈了過去。

  這才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成為殺人共犯。

  夏幼薇語氣平淡的給人分配任務:「你等下要做事情,把李紅旗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不要讓他動靜太大。」

  賀傑這會兒,也有後怕了起來,夏幼薇是告訴他有好玩的那他才幫人嘛。可現在好像是有些玩大了。

  他覺得自己和李紅旗的胡鬧,在這個人面前算什麼啊算什麼!夏幼薇才真的的瘋子!

  「我們這樣算不算犯罪?」賀傑問完了之後,也察覺到自己問題有些蠢,抬頭就看到對方眉眼含笑的看著自己。

  「……」

  他聳了聳肩膀說:「好了,我知道了。」

  反正已經上了船,總不能讓一個女人看輕,而且現在撇清關係也晚了。

  李紅旗看著突然出現的賀傑,愣了下說:「你怎麼在這裡,從哪兒冒出來的啊?我打電話也不接。」

  賀傑說:「我早就來了,就是……隨便轉一下。」

  夏婉也愣住了,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錯,,這個人會出現只是巧合。

  李紅旗說:「我要去找夏幼薇,你看到了沒有。」

  賀傑想了下說,用手指向一個方向:「好像是往那邊去了。」

  李紅旗說:那陪我一起去找?」

  賀傑點了頭。

  夏婉愣了下,怎麼又多了個人,這可怎麼辦……夏那邊有相對應的準備嗎?

  她一路走在兩個人身後,心不在焉的想這個事情,難道要功虧一簣嗎?想得入迷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夏婉感覺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剛準備回頭。就被人有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她大驚之下,剛開始掙扎多久就聞到了一股甜味,然後就閉上眼睛。

  身後有動靜,李紅旗回頭剛想叫,就被賀傑捂住了但對方嘴,「自己人自己人,不要激動。」

  李紅旗看清楚人後,滿臉的不可置信:「夏幼薇?你們……這是準備做什麼?」

  夏幼薇說:「跟我來。」

  人只要一睡著,就會死沉死沉的,好在夏婉的身形苗條,弄過去距離也不遠。

  夏幼薇絲毫不憐香惜玉,把人扔在花叢後面的草皮。

  和剛才弄暈的那個人並排躺著,這個地方哪怕有人能經過,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真是野|戰的好地方。

  李紅旗心裡的疑惑更甚,開口問:「這是怎麼回事?」

  夏幼薇拍了下手:「如果他們不躺在這裡,就變成了我們躺這裡了。」

  邊說邊慢條斯理的摘掉手套,小心的放到了包里。

  賀傑開口問:「你剛才弄暈他們,毛巾上的是什麼,感覺效果很棒,這是乙醇嗎?」

  夏幼薇說:乙醇揮發的快,效果也限制,這是七氟醚和三氯甲火完,如果用量不當會大腦有損傷,也可能麻醉過深還會掛掉。」

  賀傑瞪大眼睛:「天哪你真牛,教教我?」

  夏幼薇笑了下,「這沒什麼,前提你的力氣夠大,往毛巾上噴灑任何的液體,只要捂住大的時間長,都可以都可以把人弄暈,我沒什麼好教給你的。」

  賀傑:「……」

  夏幼薇邊說邊蹲下來,從嚴子恆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試管香水模樣的的東西。

  夏幼薇打開後,用手扇了下然後放在鼻尖嗅了下。

  李紅旗問你:「這個是什麼啊?你到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們又想做什麼?」

  他陷入各種的頭腦風暴中。

  夏幼薇說:「這東西的成分我並不太確定,但是應該有三種成分,可|卡|因有性興奮作用,會讓人飽暖思淫|欲,亞硝酸異戊能迅速的血管擴張劑,產生心動過速和局部血管擴,然後就是麥角醯二乙,能造成心臟不正常的興奮,藥效都是奔著一個方向去的。」

  賀傑問:「所……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夏幼薇說「我這是在用科學的範疇,和你們科普催|情藥。」

  賀傑看著人,不可置信的說:「這是催|情藥?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沒事專門研究這些?」

  夏幼薇聳了下肩膀:「啊,這很正常啊,我猜測的,你們忘了我要去讀什麼專業嗎?」

  李紅旗和賀傑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發毛。化學!

  天哪以後萬不要和這個人做對,而且這哪裡正常,作為一個才高中畢業的准大學生,未免也知道的太多。

  夏幼薇蹲了下來,地上的兩個人在漸漸的甦醒,但是後勁還在,只是半個小時內,他們手腳依然不能動,大腦還是處於混沌狀。

  她晃了下手中的瓶子,捂著鼻子噴了半瓶這才收了起。

  其實催|情藥這個東西,哪裡有這麼神奇,如果真的用在她身上,估計十有八九也不見得起效。

  這只是對意志薄弱,或者是早就有那方面意思的人起一個促進的作用。

  不過現在可不同,這兩個人大腦還迷糊著,或許藥效……就能翻倍了。

  「我可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還是你自己消受吧。」夏幼薇把瓶子放回男人的口袋裡,然後站了身體:「差不多的到了時間,大寶貝,我們到處轉一轉吧,賀傑你可以回到大廳,然後好戲就要上場了。」

  賀傑點了下頭,「那你們小心。」

  他到了現在也大概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對狗男女陷害夏幼薇和李紅旗,沒想到被人發現了,提早做好準備反將一軍,真是不值得同情。

  李紅旗依然在大腦風暴中,夏幼薇推了人一把,笑著說:「我剛才看你前坪的薔薇開得不錯,一起去吧。」

  李紅旗點了下頭,他看到夏幼薇這麼淡定,倒是一點也不害怕,只是震驚的成分多,幸好被察覺了不然……

  他太輕易的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如果真的設計,不說其他的人,他大哥一定會當場把自己抽的半死。

  夏燃為了把自己摘出來,當然不能他發現『夏幼薇』失蹤了,這一環扣著一環,早就有了安排。

  他今天那麼俯首做小,不過是為了讓夏幼薇放鬆警惕。

  今天和嚴子恆一起來的孫謙,發現自己朋友不見了,因為嚴子恆說過八點整,有個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這會兒陸續又來了不少的賓客,季夫人也正在四處找夏幼薇,剛才說是去衛生間了,怎麼這麼久的時間還沒有回來。

  是身體不舒服嗎?

  孫謙走到了劇組坐的位置,開口問:「我朋友剛才還在這裡,你們看到了嗎?」

  周之涵如實的說:「剛才貌似在和夏幼薇說話,後來那位先生……我想想啊,他是走出去了,夏幼薇就不知道了。」

  孫謙說:「這樣啊,我自己去找下,剛好找他有點事情要說,你們不用在意。」

  賀傑這時候也湊了上來說:「對了,還有你們看到李紅旗,我也沒見到他,不會是三個人去看花賞月了吧。」

  李紅旗探班過夏幼薇,所以劇組很多人認識。

  夏燃說:「那就太不應該了,今天是夏幼薇的生日,她倒是把我們扔在這兒,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陸續有人過來看有什麼熱。

  很多的年輕人是盛安歌的粉絲,所以一直關注著,早前聽說拍電影會化妝和打光,所以演員會有濾鏡的效果,可是今天看到了本人,比電影裡氣質更好,這臉也保養的太好了吧!

  夏燃穿身白色西裝,像是一個風流的公子哥,讓人莫名有好感。

  和他年紀差不多年紀,都出聲符合,說是要去看一看。

  盛安歌也站了起來:「我和你們一起去。」

  夏燃走到一半,才察覺到怎麼沒有看到夏婉了,轉念一想,對方為了把自己摘清楚可能躲起來了。

  為了避免和李紅旗對質。

  他在心裡輕笑,這膽子可真是小啊,就算是到時候,李紅旗說是夏婉把自己帶過來的,那個時候所有人也只會認為他是開脫之詞,沒人會相信。

  假的會變成真的,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李紅旗天天圍著夏幼薇轉,不就是因為夏幼薇一直吊著人胃口。

  如果是因為對方害自己成了笑柄,李紅旗還會喜歡人?

  夏幼薇是季辭的未婚妻,卻和另外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當眾打季家的臉……

  到時候,季家怕是會後悔不迭錯看了人,會徹底的厭惡夏幼薇。

  今天還有娛樂圈的人,這個醜聞被有心人傳出去,如果能鬧得沸沸揚揚,夏幼薇大的名聲臭了,在娛樂圈也混不下去了。

  那時候她什麼靠山都沒有,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說不定會跪下來求自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夏燃轉念一想,雖然名聲不好,但是到底長了張好看的臉,還是會有用處的。

  這樣的一石三鳥的計劃,夏燃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馬上他就可以驗收成果了。

  一群人,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幾個人。

  賀傑說:「看來他們是不在這裡了。」

  夏燃笑著說:「我猜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所以才故意躲起來,說不定打定主意想要突然跳出來嚇我們一跳。」

  賀傑摸了下鼻子:「這倒像是李紅旗那二貨會做出來的事情,那我們仔細找找?」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盛安歌皺了皺眉,覺得有太多的的地方不對勁,但是又找並不到源頭。

  這群人倒是興致勃勃,更加仔細的找了起來。

  「我聽見你們的聲音了,大家來看吧,他們在這裡。」有個女生,顯然是發現什麼,欣喜的說道,眼睛看著盛安歌。

  其他人聞聲都湊了過來,眾人安靜下來認真去聽,果然有悉索的聲音。

  賀傑說:「這都被我們發現了還躲著?快出來。」

  等了四五秒,人依然沒出來。

  夏燃笑著說:「走吧,我們把他們捉出來。」

  他率先撥開了草叢,看到地上的兩個人怔了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其他人已經跟了上來。

  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男女抱在一起正在熱吻,夏婉的裙擺被撩了起來……

  有女生捂住了嘴巴。

  賀傑最先反應過來說:「我們快走不要打攪別人,這不是夏婉和嚴子恆嗎?原來你們是一對啊,不過要辦事也得找個更安全的地方,你們不覺得尷尬,我們還覺得不好意思,大家不要參觀了,快和我走。」

  賀傑把人都推了出去,然後回頭笑著說:「你們繼續吧。」

  夏燃把人分開,他也看出來,這兩個人的神志有些不清楚,可是怎麼會變成這。

  不是應該是夏幼薇和李紅旗?那兩個人去了哪裡?、

  他大腦里太多的疑問,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卻不知怎麼開口。

  賀傑看見原地的人,又說:「夏燃你還不走嗎?難道你還要留在這裡參觀嗎?這可是你親姐姐,總歸是……不太好吧?」

  站在外面的人,聽到這句差點沒有笑出來,臉上都是不。

  首先也要別人尊重你,必須努力你先尊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到底多饑渴,簡直丟女人的臉。

  嚴子恆出名的花花公子,大家見怪不怪,不過夏婉?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夏幼薇的堂姐,剛才一直游離在男人之間打招呼,明明是第一次見卻相當的自來熟,哪怕是有固定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男士。

  想要上位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怪不得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只是也太不要臉了,就算是乾柴烈火也得等離開這兒,真是的,這點時間都忍不了嗎?

  隨便和男人找個地方就……

  就算是你不在乎,可是這到底是別人家吧,真是讓人呢目驚口呆。

  地上的兩個人,經過剛才的一鬧也都清醒了。

  嚴子恆緊緊的握住拳頭,他明白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夏幼薇……他小看了這個人。

  他剛才暈過去最後一個畫面,看到的就是對方帶笑的眼睛,當時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的慌張,想讓是早就計劃好的。

  嚴子恆整理好了衣服的下擺,拍掉了身上的草:「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夏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抱著肩膀哭出了聲音:「站住,你不能這麼走了。」

  嚴子恆站住腳步,回頭看著人:「我好想還沒來得及對你怎麼樣吧?而且今天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的面子也全沒有了。」

  夏婉有些急了,「那你至少和我去解釋清楚,我們去和夏幼薇對質。」

  嚴子恆有些無語的看著人,冷笑著說:「夏幼薇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我們是去找她對質?還是你想要這件事親口說出來,弄得人盡皆知。」

  他覺得這女人腦子有坑,蠢得不忍直視。

  夏婉心血翻騰,自己受了這麼大的侮辱,這個人還冷嘲熱諷,她走向人揚起了手,沒有落下就被人緊緊的握住了。

  嚴子恆看著夏燃,有些不耐煩的說:「你不要管一管她嗎?我只是來幫你的忙,不需要對她負責吧?」

  夏燃這才如夢初醒,聲音有些乾澀的說:「姐,這件事和他無關,是夏幼薇設計了我們,你讓他走吧。」

  嚴子恆本來想說,你們姐弟倆的智商加起來,怕是也鬥不過夏幼薇,不過轉念一想沒必要火上澆油,就忍住了。

  說到底,他自己也不是一同被算計進去了嗎?

  嚴子恆本來對夏燃很有興趣,他男女通吃,觀察夏燃很久了,家裡有錢卻不是很有錢的小公子,作天作地,他原本打算接著這次幫了人,讓他們關係更進一步,畢竟有了共同的秘密不是嗎?

  可是現在突然心思淡了下來,臉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腦子是空的,這麼一對比,夏幼薇倒是吸引人。

  也難怪身邊圍繞著這麼多男人,果然有趣多了。

  嚴子恆走了後,夏婉一耳光打在了夏燃臉上,有些聲嘶力竭的問:「你不是說,絕對不會有意外,你現在讓我怎麼辦?」

  夏燃心裡也有氣,在他看來天|衣無縫的事,怎麼就成了這樣,他開口說:「你今天先走吧,今天不要再出現了。」

  夏婉說:「你是的擔心我丟你臉是嗎?畢竟那些人都看到了。」

  夏燃也沒心思哄人了,聲音有些冷的說:「你回大廳就回去,我不攔著你。」

  聽人這麼說,夏婉反而是膽怯了,她沒有勇氣面對那些打量的視線。

  說到底……都是夏幼薇讓她淪為了笑柄。

  夏燃見人不吭聲,開口說:「這樣吧,你先去車上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他還想去看看,夏幼薇到底怎麼做到的。

  一群人回到大廳,就看到夏幼薇和李紅旗正在說話,兩個人站得位置很顯眼,所以讓人一眼就看到。

  賀傑說:「一波三折,終於找到了,我們剛才受到了驚嚇,必須去要安撫費。」

  夏幼薇拿著酒杯和人說話,她不笑的時候,身上有中沉靜的距離感,顯得很端莊,讓人莫名的有好感。

  眾人看到她,再想到草地上半裸的女人,雖然是堂姐妹,這氣質可真是天差地別,誰是真的富家千金,誰鳩占鵲巢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同時又有些同情夏幼薇,有那麼一個姐姐,她心裡應該也很苦惱吧。

  賀傑說:「你們在這裡啊,總算是找到了。」

  夏幼薇有些意外的看著人:「為什麼要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前坪的薔薇開得很好,是不常見的品種,我從前種了幾次都沒有活下來,所以眼饞,看一次不夠,拉著人陪著我又看了一次。」

  賀傑說:「你們倒是好,去看了薔薇,不知道我們看了什麼辣眼睛的東西。」

  夏幼薇笑了下問:「你們看到了什麼?」

  幾個人面面向覦,那兩個人可以做出來,他們還真不好說出來,特別是在夏幼薇面前。

  賀傑咳嗽了聲音:「夏婉和嚴子恆在交往啊,我們撞見了他們……」

  話說到這裡,剩下的就不言而喻了。

  夏幼薇怔了下:「這個不太可能吧。」

  說完,她的眼睛四下尋找人,都沒有看到兩個當事人。

  她開口又問:「他們人呢?」

  「大約是被我們撞破,不好意思在出現了。」

  賀傑說:「也不一定,說不定聽了我的建議,換了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早這樣多好,我們和他們,就不用互相傷害了。」

  他說話帶著點調侃,好很人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夏燃走進來,就看到一群人有說有笑,站在中間的夏幼薇特別的刺眼。

  ———

  何曼曼幾次結交碰壁,不過她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不覺得氣餒,這畢竟是夏幼薇的主場,那個人難免和別人說了自己什麼壞話……

  何曼曼的心思淡了下去,這才發現夏婉不見。

  這個孩子去了哪裡?

  不過讓她欣慰的是,夏燃倒是和年輕一輩聊得不錯,她兒子長得這麼英俊,自然討女孩子喜歡,說不定以後可以取一個富家千金回來。

  看到夏燃走過來,何曼曼開口問:「看到你姐姐了嗎?」

  今天鬧成這樣,夏燃不敢有隱瞞,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把今天的是說了一遍。

  他還抱著一絲希望,或許對方也會有辦法。

  何曼曼聽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你們做之前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

  「我也沒想到會被她算計。」

  何曼曼現在心亂如麻,這件事傳出去只怕是壞了夏婉的名聲。

  和一個男人堂而皇之的做出這種。

  大概別人還會覺得他們家風有問題,夏任青這麼看重面子,只怕更暴跳如雷。

  自從她從看守所出來,兩個人的話都很少,今天還是這麼久以來,她好話說盡後好不容易的關係破冰,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何曼曼看著夏幼薇,這個人好歹毒,這麼陷害她女兒,名譽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她做盡了壞事,現在卻笑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怕是她想要把壓下去,那個人也不會如她所願,如今也是無計可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這會兒,已經有人把撞見的事傳了出去,畢竟太勁爆了。

  在別人家亂搞這聽起來就很匪夷所思。

  夏任青突然覺得打量自己的眼神多了起來,雖然不明所以,不過他都報以微笑,想著說不定以後生意上能遇到,混個眼熟也好的。

  他看到夏幼薇朝著自己走來,夏任青開口說:「薇薇,你看我也來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應該把你的那些朋友引見給我?特別是季夫人和季老爺子,我很想和他們當面說聲謝謝,畢竟他們這麼照顧你。」

  夏幼薇猶豫了下說:「本來是沒問題,但是現在……」

  她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欲言又止。

  夏任青著急的看著人,「但是什麼啊?我是你的親大伯,你還有幾個真正的親人?這都不可以嗎?」

  夏幼薇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夏任青說:「什麼事情啊,你說啊。」

  「伯父您可不能生氣,這麼多人看著的,又是我的升學宴。」

  夏任青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到底是什麼?」

  夏幼薇放低了聲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非常詳細的告訴了對方。

  夏任青聽完,臉完全黑了下來,「這不可能,誰告訴你的?」

  「當時夏燃領過去的人,差不多的有八|九個都看見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婉人呢?」夏任青怒火中燒了起來,難怪剛才的那些人一直盯著自己看,原來是在嘲笑他。

  夏幼薇說:「這我就不知道的了,不過聽人說,她和嚴子恆一起不見了,伯父你可要控制脾氣,這麼多人都看著的。」

  夏任青深呼吸了口氣,徑直的朝著何曼曼走去,拽著了對方的手臂,「跟我走,就知道你應該帶你們來的。」

  夏燃說:「爸,你衝著我們發什麼脾氣,這都是夏幼薇搞的鬼。」

  夏任青說:「給我閉嘴。」

  他們還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被人當成笑話看嗎?

  何曼曼對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人不要說下去。

  如果夏任青知道是姐弟倆設計夏幼薇不成,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只怕是更會暴怒。

  夏任青還有一直有借著夏幼薇攀附季家的打算。

  夏燃怔了下,離開的時候,他最後看了眼夏幼薇。

  夏幼薇不避不讓,回以微笑。

  ———

  當事人在的時候,眾人還是小聲的討論,畢竟當著面說不禮貌,現在走了就沒了顧忌。

  季夫人也聽說了這件事,十分震驚。

  「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有位女士附和道,十分不屑的語氣。

  「天哪,這臉都不要了嗎?剛才那個女人找我搭話,我就不想打理人,覺得不正派,女兒都這樣當媽的能好到哪裡去?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大的。我就很喜歡幼薇,長得漂亮又聰明。」

  「幼薇,你們雖然是親戚,但是以後還是得少來往,在你的升學宴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夏幼薇有些尷尬的說:「我其實也很意外。」

  季夫人說:「以後我們家再有什麼宴會,都不要邀請他們就是,好了今天是薇薇才是主角,我們不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這麼發話了,其他人也就打住了這個話題。

  不過這個插曲應該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圈子裡的笑話,大約也沒人願意和夏家的母女打交道,怕人說『物以類聚』,無端連累了自己的名聲。

  陪著幾個人聊了會兒,夏幼薇走到旁邊坐下後鬆了口氣。

  盛安歌也許是一知半解,但是李靜楠和徐逸庭這兩個人精是瞞不過的。

  幸好都沒有跳出來壞自己的事情,不過李靜楠的性格,本來就不願意管別人的閒事,更願意站得遠遠的看熱鬧。

  她想到人,視線下意識的尋找人,李靜楠就站在她前面五米的地方,兩個人視線對上,夏幼薇雲淡風輕的笑了下,算是打了個招呼。

  李靜楠的視線,餘光從頭到尾沒有離開人。

  對方什麼是時候離開,什麼時候回來。

  在聽到夏婉衣冠不整的和男人抱在一起,他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他早就看出幾個人不太對勁了。

  一個十八年來周圍人給出的結論是『性格內斂溫和』的人,會突然完全改變自己的性格嗎?

  從前不喝酒,現在卻酒量好,以前溫和現在犀利。

  顯然不可能,任誰都會想,明明就是兩個人。

  但是夏幼薇沒有孿生的姐妹,而且要說是另一個人,連耳後有顆痣都一毫不差。

  這是個偽命論題,明明就是一個人。

  李靜楠有些迷惑又有些迷惑,可是今天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麼多年遇到了形形色色那麼多人,沒有第二個人給他這樣的感覺。

  哪怕是外貌第一眼看過去很像,但是多看兩眼就會清醒過來,這不是她。

  夏幼薇的樣子不像,是感覺或者是靈魂很和她有共性。

  雖然這個想法很瘋狂,但是他決定想辦法去試探人。

  李靜楠想到這裡,怔了下,如果真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真的是她要怎麼辦?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坦然的放手?

  應該也不能吧,因為他最近會在工作間隙想起那張臉,頻率越來越高。

  ———

  宴會結束,夏幼薇看著今天還沉默寡言的李紅旗,開口問:「你還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很過分?」

  李紅旗抬頭看著人,然後搖了下頭。

  他是覺得當面拆穿就可以了啊,後面的也有些太……

  夏幼薇笑了下說:「沒有一次是我主動去招惹他們的,今天的是我升學宴,如果撞破的是我應該會好看一百倍,不是嗎?」

  李紅旗抬頭,震驚的看著人。

  夏幼薇拍了下人的肩膀,「我要回家了,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這是我的錯,我想以後你應該和我保持距離了。」

  頓了下,又對一邊的賀傑說:「兄弟,謝謝你幫我。」

  賀傑說:「我也沒做什麼,其實還挺帶感。」

  等著夏幼薇走了,賀傑問李紅旗:「你這是怎麼回事?臉色像是便秘一樣,是被嚇傻了。」

  「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情?」

  「我在想她剛才走的時候,沒有叫我大寶貝。」

  賀傑:「……」

  這都什麼和什麼……重點錯的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