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這是我乾兒子

  女人穿著一雙平底布藝瓢鞋,腳可是不小,不過因為身高的原因,看著到也不顯突兀。

  她穿了一件寶石藍色旗袍,上面暗秀的花紋極美,腰身收的很窄,蠻腰纖細。

  女人邁步款款朝衛子民走來,旗袍開衩很高,雪白長腿時隱時現。

  王曉姍,今年31歲,大連人,模特。

  當年她曾獲得過全國絲路模特大賽金獎,後來又去國外發展了一段時間,因為混的不好,兩年後就回了國。

  這個女人長著一張十分古典的瓜子臉,雖說算不上多麼驚艷的美女,卻也非常符合我們國人的審美;但西方人的審美很怪,他們喜歡那種小眼睛高顴骨的亞裔形象,或許超模要的是那種獨特氣質,而非千篇一律的盛世美顏。

  回國後她就轉型做了演員,但因為個子太高很難配戲,漸漸戲路越來越窄。

  五年前在衛子民的一部戲裡,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竟然就和葉俊滾到了一起,後來就有了這家會所。據說會所的名字[曉夜],就是王曉姍和葉俊兩個人各取一個字,可能是覺得葉俊的葉字意境不夠,就換成了夜色的夜。

  衛子民認識葉俊的原配夫人,那也是頭京圈有名的母老虎,只是這兩個人各玩各的,一直相安無事。

  ...

  王曉姍淺笑盈盈,語氣尊敬,「衛導,您好,好久不見了!」

  「曉珊,客氣話我就不說了,你心裡明白我來的目的,說吧,那個臭娘們在哪兒?」衛子民臉陰沉的可怕。

  王曉姍一臉愕然,「您說的是嫂子?傍晚她和兩個朋友過來的,吃完飯就走了!」

  「真的?」衛子民看向了她,眼中冒著寒光。

  王曉姍暗自腹誹,老娘我也不指望著你吃飯了,怎麼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她咯咯笑了起來,「這話說的,騙誰也不能騙衛導您呀!嫂子真走了,一晃都兩個多小時了!」

  「好!」衛子民轉身就往出走,王曉姍連忙上前兩步送他。

  衛子民想起了什麼,回身又說:「不想再拍戲了?」

  王曉姍先是一怔,隨後一臉淺笑也不說話。

  「如果還想拍,有時間可以找我!」說罷,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大門。

  王曉姍朝地用力啐了一口,呸!老色胚!

  望著衛子民走出大門的背影,她在心中腹誹,這種披著人皮道貌岸然的渣滓,還不如葉俊那種真小人!

  葉俊也渣,但他渣的毫無掩飾,她至今還記得他說過的話:我喜歡你,但我不能娶你,我可以給你錢,給你事業,我能讓你享受人上人的生活......你可以啐我一臉,但咱們是自由選擇!

  會所那麼多大姑娘小伙子為什麼能把這兒當家一樣,就是他葉俊手腳絕對大方!來去自由,那些老人兒走,他都會拿出一筆不菲的安家費,甚至結婚還會送上一筆大禮!

  他也是真渣,但渣的讓你舒服,讓你絲毫不覺得噁心。

  ...

  「乾媽,」晁斌喝了口水,點了根煙說:「我沒演過戲,能行嗎?」

  程思媛伸手拿過他手指上的香菸抽了一口,「咳咳咳!」她明顯不會抽,嗆的咳了起來。

  「沒啥難的,慢慢跟著學就行了!」

  兩個人左一句右一句閒聊了一會兒,她看著晁斌英俊的臉,眼前不由恍惚起來,這張臉又變成了林浩那張滿是嘲諷的臉...

  「嘭!」門被一腳踹開,衛子民臉色鐵青大步進了房間。

  晁斌渾身就是一僵。

  「你們!你!」衛子民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一隻手捂著胸口,冷汗嘩嘩往下淌。

  晁斌嚇的顫抖起來。

  程思媛咯咯笑了起來,「呦,來了?!」

  衛子民怒目圓睜。

  「衛大導演,別整出那副死樣子,難道只許你州官放火,還不能讓我點點燈?」

  「你!」衛子民伸出手顫顫巍巍指向了她,「無恥!」

  「哈哈哈!」程思媛拍了拍晁斌的臉,扭頭對衛子民說:「這是我乾兒子,帥不帥?小斌,叫乾爹!」

  晁斌差點沒哭出來,世界上再狗血的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兩口子真是千古奇葩!

  「叫!」 程思媛咬著牙恨恨地低吼了一聲。

  「干、乾爹!」

  晁斌知道不叫是什麼後果,只能結結巴巴喊了一句。

  「滾!都給我滾!」衛子民覺得心臟仿佛要從嘴裡蹦出來一般,他的手一直在抖,兩隻眼睛瞪得快凸出了眼眶。

  「滾?」程思媛哈哈大笑起來,「往哪兒滾?這個房子是我買的吧?今晚你先去客房睡吧!」

  晁斌見這位大導演捂著胸口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要蹬腿完蛋,他嚇的渾身都冒起了冷汗,他想勸乾媽幾句,又不知道怎麼說好。

  程思媛走到衛子民身前,眼裡滿是恨意,「衛子民,本以為我後半輩子有所依靠,畢竟你在我最傷心絕望的時候出現了,可誰知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姑奶奶我好過的男人屋裡所有手指腳趾加一起也數不過來!」

  「不過,從嫁給你那天開始,我還是想好好過日子的,我以為你年紀大一些知道疼人,可惜!可惜...」說到這兒,她遺憾的搖了搖頭,眼圈漸漸紅了起來,「可惜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

  「你們!」

  她指著衛子民的手又指向了晁斌,「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被我捉住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哈哈哈!」她狂笑起來,狀似癲狂,「玩玩而已,不過就是玩玩而已!是嗎?是嗎?」

  她瞪著血紅的雙眼,緊緊盯著衛子民,「那你喊什麼?悲憤什麼?老娘也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憑什麼你能玩,老娘我就不能玩?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