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童昆大眼瞪小眼，什麼情況？難不成他已經算到前三套會出問題？
這？
這怎麼可能？
李宏勝馬上說：「浩爺，只要您拿出方案，不管難度多大，無論製作多久，我一分不收！」
林浩的臉又嚴肅起來，「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保密措施的問題！」
李宏勝和童昆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這次，所有人手機全部上繳，電腦只有區域網，完全封閉性的製作！直到我這邊交流完畢，公開方案，你們才能回家，能做到嗎？」
「沒問題！」李宏勝說的斬釘截鐵。
「好！」林浩站了起來，「明天你們過來後，咱們再詳談！」
說完他就往出走，李宏勝想問問齊明怎麼辦，又不敢問。
林浩出辦公室前就把黑色的口罩戴上了，可站在走廊還是聞到了一股惡臭，不由瞥了一眼身邊的武小洲。
「你愁啥？」武小洲沒好氣地問他。
「瞅你咋滴？」
「靠！」
來到辦公區，所有人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沒人敢動。
林浩也沒說話，邁開大步往出走，二猛他們趕快都跟在了身後。
李宏勝看了一眼還賴在地上的齊明，也沒說話，還是先出去送人吧！
兩部電梯門關上了，李宏勝一直忐忑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一半，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
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陸大有、陳雷、王強、張明亮、王建國......」他點的都是人又老實，技術又好的人，「你們十個人，明天早上七點到公司集合，和家裡打好招呼，我帶你們出個差，預計半個月左右......」
沒有人說話。
「行，下班吧！」他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工位，開始關電腦，收拾東西，很快走的乾乾淨淨。
李宏勝搬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齊明身前，就這麼看著他。
齊明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許久，李宏勝長嘆了一口氣，沉聲問：「還剩下多少錢？」
「一分沒動。」
「儘快轉回來吧，看樣子浩爺沒閒心追究你的責任，不過這筆錢咱也要賠給人家！」
說完，他起身走向了自己辦公室，遠遠的，聲音傳來過來，「沒法留你了，好自為之吧！」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可齊明眼前卻是一片昏暗，許久，他站了起來，抬眼看了看兩個角落的攝像頭。
自己算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事已至此，誰也別怪，就算沒有這些攝像頭，也不敢吞了這筆錢。
他明白，有些人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
老同學徹底掰了，310萬自己一分錢沒花著，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
邁開腿，才發現褲襠里濕漉漉黏糊糊一片，不由噁心起來，扶著牆「哇哇」吐了起來。
很快，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
東升大廈停車場。
陸虎他們分撒左右，武小洲、林浩和童昆站在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旁。
童昆苦著臉，低聲說：「浩爺，您要是不說，今兒我回去一宿也甭想睡消停......」
林浩聽他也一口一個浩爺，呵呵笑了，「事情其實並不複雜，我預感到這些競爭對手一定會起妖蛾子，所以就留了一手！」
童昆眨了眨小眼睛，「這麼說點火方式前三版都是虛晃一槍？」
林浩點了點頭。
童昆差點沒坐地上，先不說這三版的動畫製作浪費了多少時間和金錢，他們小組更是沒日沒夜熬掉了一把把的頭髮。
虛晃一槍！
竟然是虛晃一槍！
可他不能說什麼，如果沒有這一手，前期所有工作可能都會功虧一簣！
萬幸啊！
「那？新方案是什麼？」
林浩神秘一笑，「回家吧，明早就知道了！」
二猛拉開了後面車門。
望著一溜豪車開出了停車場，童昆心癢難搔，不由大罵：「我艹，這不還一樣睡不著嘛！」
...
「那個......」武小洲見林浩一直也不說話，憋的難受，「你不想問問我怎麼看出來的？」
林浩扭頭瞥了他一眼，「愛說就說，不說我也沒興趣！」
武小洲想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兒，伸手指著他，「我告訴你浩子，以後別他媽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萬一哪次你把我嚇痿了，我和你他媽沒完！」
林浩愣了一下，隨後大笑起來，「不是，真的呀？咋就這麼巧，又趕上你在運動？」
武小洲虎著臉，「我他媽都懷疑你是不是給我龍罐里安裝了攝像頭，怎麼就那麼寸？」
「哈哈哈！」林浩繼續大笑，「沒事兒，痿了還有我呢，想要孩子我也能幫忙，你不是說在大罐里能生雙胞胎嘛......」
「畜生啊你！」武小洲撲了過去，兩個人扭作一團。
開車的二猛憋著笑，以前浩哥坐在後面，常常皺著眉，不是打電話就是寫寫畫畫，可自從小武哥回來以後，他明顯比以前開朗了好多，也經常打打鬧鬧的，真好！
兩個人鬧夠了。
「說吧，不說還不得把你憋死！」
武小洲就知道他是故意憋著自己的，輕咳了兩聲，「其實吧，我看不出來！」
「啥？」
不只是林浩懵了，就連開車的二猛也愣了，車都跟著晃了一下。
林浩眼珠子都瞪圓了，「你沒看出來？」
武小洲翻了翻眼睛，「我他媽也不神仙，這種事情又不寫在臉上，能看出來個啥？」
「不是，那你憑什麼認定是那個傢伙乾的呢？」
「你就說我冤沒冤枉好人吧？」
「倒是沒有，」林浩還是很奇怪，本來以為他是用什麼相面術看出來的，沒想到根本就不是。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台阿斯頓·馬丁DBS......」
「猛子？！」林浩高聲喊了起來。
「哎——」二猛趕緊答應。
「往溝里開！」
「啊？！」二猛一臉懵逼，這才反應過來浩哥是在搞笑，嘿嘿樂了。
「你看你個摳樣！」武小洲撇了撇嘴，「其實說破了很簡單，那些人里，面相比他差的有，眼光躲躲閃閃的也有！可只有他，明明害怕，可還是硬撐著，敢瞪著眼珠子看我，更能說明他有問題......」
「再加上他和那個老闆同學有著糾纏不斷的關係，所以我判斷是他的可能性八九不離十，再用用刑，這不就招了嘛！」
林浩不由苦笑，「敢情你這貨是連蒙帶猜加上嚇唬呀！」
「好用就行！」武小洲一臉得意，「相面算卦，本來也要懂一些心理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