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熱熱鬧鬧吃過晚餐,時間臨近七點鐘了。
粘杆處三兄弟整裝待發。
林清瑤和白榆也跟著一起去湊熱鬧。
夕陽的餘暉已經不足以照亮山林,顯得灰濛濛一片,五人走在山路上要格外注意腳下。
知了在山林間樹上叫得依舊起勁拿著手機當電筒,眾人分散開來。
周蔚傑承包蟬鳴最響的區域,其他人也不去爭。
「池徹這裡!」」
白榆眼尖,手機一照就發現了樹幹下方的知了。
林清瑤推揉池徹,「你快用杆子去粘。」」
「這個用不著粘杆。」』
池徹走過去,伸手就把知了抓進手裡,「你們看!這種是剛剛從土裡鑽出來的,還沒有脫殼。」」
池徹手裡的知了顏色偏淺褐色,跟平常見到的黑色知了大不一樣,個頭看著很小。
兩個女孩好奇的探著腦袋觀察。
知了在池徹手心也不掙扎,只是腿緩緩的動著,頭上兩邊的眼睛黑反射著手電筒的光,對喜歡蟲子的人來說應該算得上可愛。
「這種沒脫殼的知了爬得很慢,也不會飛,笨笨的隨便捉。」」
池徹頓了頓,補充一句:「跟某個漂亮的女孩子一樣。」
他是在說我嗎?
林清瑤愣了一下,然後發動顏藝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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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開口反駁,林清瑤只是用臉罵人。
畢竟池徹沒有指名道姓,自己不能主動出去認領。
而且他還誇我漂亮!
不對————·-那個笨笨的女孩子又不是我!
那他到底是不是在說我?
一瞬間某人CPU都要冒煙了。
白榆偷笑。
林清瑤當然不傻,就是心思相對沒那麽敏感,然後就經常被池徹這傢伙捉弄池徹將手裡的知了伸到白榆跟前,「要不要摸一下?』
小樹苗下意識縮了縮肩膀,「我很怕蟲子。』
雖然池徹的動作已經證明知了完全無害,白榆還是不太想伸手。
林清瑤倒是放棄了剛才的糾結,用指甲在知了身上戳來戳去。
之前只隔著塑料瓶打量過黑色的知了,林清瑤這會一副好奇又小心的樣子,
用指甲不斷撥弄著池徹手裡黃乎乎的蟲子。
偶爾指甲戳到池徹手心,痒痒的。
池徹乾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知了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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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知了殼的手感讓女孩抗拒,但是漸漸發現確實沒什麽可怕的,林清瑤又把知了往白榆面前湊。
「白榆姐,你也摸摸。」
「不要!」」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給你摸摸。』
「你拿開呀。」
黃山湊了過來,「這種知了炸出來口感外酥里嫩,最好吃的一種,後面你們也儘量照著這個抓。」
「好!」
不理會這邊的熱鬧,周蔚傑心無旁驁的一個人四處搜尋。
誓要搞個大的,把其他人比下去。
兩個女孩尋找著剛出土的知了,一時間倒也樂在其中。
「這裡有個倒掛的,正在脫殼。」
「它好難受啊,拯救一下吧。」
林清瑤順手將脫殼到一半的知了拽了下來,塞進塑料瓶。
新概念拯救,到時候就外酥里嫩了。
剛脫殼的知了顏色很淺,背部金黃帶著翠綠,翅膀晶瑩透明非常漂亮,白榆漸漸的也敢拿在手裡把玩了。
「池徹你看,這個白色的知了好漂亮!」望池徹看了一眼:「挺漂亮的,翅膀像白色的裙子。』」
白榆不解:「這哪裡像裙子啦?」
「是挺像的。」」
池徹回憶道:「以前小學的時候有文娛匯演,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班級一群小男生穿裙子的樣子呢,就像知了翅膀這樣。」
林清瑤笑嘻嘻的道:「想不想回憶下童年啊?下次我送你一條裙子。」
「好啊。」」
池徹隨口答應。
「啊?」」
沒想到池徹這麽乾脆,反倒是林清瑤傻了。
我就開玩笑啊。
你都不會不好意思嗎?
池徹眨了眨眼睛,「如果林清瑤願意把自己的裙子送我,我不介意穿上讓你欣賞一下。」」
「去你的!誰要送我的裙子給你啊。」
林清瑤敗退。
白榆偷笑。
池徹一臉從容。
什麽?
如果林清瑤真送怎麽辦?他敢不敢穿?
這有什麽不敢的?
如果林清瑤說送褲子什麽的他還要猶豫。
但,是裙子的話也不用考慮把池小徹放左邊還是右邊了。
這個問題,在穿褲子的時候時常折磨他。
真不知道那些纏在腰間的大佬是怎麽個事。
當然,這些不好說出來。
一是不合適。
二是怕直播間那些放中間的兄弟多想。
談笑間,眾人收穫不斷。
池徹和黃山什麽都抓,兩個女生只抓剛脫殼的知了,周蔚傑不斷用粘杆去搜尋趴在高處的黑色知了。
直到聽到頭頂的蟬鳴特別響亮,周蔚傑又一次高舉粘杆去夠。
連續兩次手都歪了,他有些氣惱的胡捅幾下。
有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
看不太清。
「徹哥你看!那是什麽?」
「怎麽了?」
「好像捅了個什麽東西下來。」」
池徹湊上去,仔細打量那黑乎乎的一坨。
然而,靠近一看池徹怎麽都覺得不對。
隱隱有嗡嗡聲響起。
這形狀———.
「我靠!是馬蜂窩!」」
池徹轉身大吼:「快跑!!!」
說完,他帶著兩個女生就跑。
周蔚傑和黃山反應也不慢,丟下粘杆拔腿飛奔。
攝像小哥同樣身手矯健。
眾人飛快的跑出山林,一聲不朝著營地方向倉皇逃竄。
鏡頭晃得人眼暈,只剩下腳步聲和喘息聲,畫面里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觀眾都傻了。
另一邊,三人圍著篝火正在聊天。
轉頭就看到一行人狼狐跑了回來。
確認沒有馬蜂追擊,眾人這才在營地邊停下腳步大喘氣。
篝火在野外確實讓人安心。
「沒人受傷吧?」
「沒有!」
「剛才我聽到有嗡嗡聲,但是沒有被咬。』』
「還好還好。」
看到眾人的樣子,俞靜有些疑惑,「你們怎了?』
「別提了!」」
黃山擺擺手坐下來,「小傑捅了馬蜂窩,還好我們跑得快。」」
池徹接話:「虧得蜂窩沒掉人身上,不然就沒那麽好運了。
林清瑤很憤怒的皺著鼻子:「周蔚傑你還我知了!我剛才抓了一隻好漂亮的金色知了。」
周蔚傑不說話,捅了簍子就裝死。
剛才忙著逃命,他們的戰利品和粘杆全部都丟掉了。
彈幕《周蔚傑說要搞個大的,果然搞了個大的(捂臉)》
《真的很危險啊,野外馬蜂很兇》
《要是拍節目集體進醫院就搞笑了》
《運氣真好,一個人都沒被咬》
《碰到馬蜂不是該躺下來裝死嗎?我看電視裡專家說的》
《傻子才聽專家的,躺下來一旦被馬蜂發現會被到死》
《馬蜂晚上視力很差的,跑就是了,我們那邊捅馬蜂窩都是晚上去干》
坐著休息一會,眾人心跳漸漸平復下來。
眼見小樹苗仍舊有些驚魂未定,池徹湊過腦袋小聲問:「剛才害怕不?」
白榆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
「不怕!」
剛才池徹跑的時候還特意把她護在身前呢。
她注意到了。
「我教你唱有意思的歌,要不要學?」
「什麽?」」
白榆下意識問:「是《Young for you》嗎?」」
「不是!但同樣有趣。」
池徹站起身,舉手示意,「全體目光,像我看齊!」
眾人紛紛看過來。
池徹站到前面,彎腰朝著眾人行了個紳士禮。
優雅!
接下來的表演,一看就高大上。
直到「窩滴老嘎。」
「就住在這個屯。」」
「窩系則個屯裡,土生土長滴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