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傑他們來燕京上課的時候,考察一下品行。」
何昱沉吟了許久,還是沒有貿然招收,畢竟招收一個不靠譜的成員進來,對於整個團隊的影響很大。
而接下來,許傑等人,也要來燕工大帶課。
有著磁懸浮,倒也方便,對於許傑這些人來說,磁懸浮的費用,近乎是忽略不計的。
而有了決定之後,何昱沒有再多想,而是完善著量子衛星的技術。
不過,在一處遙遠的大山里,正有著兩個一大一小的小女孩,大的也就十五歲左右,而小的,大約十三歲左右。
「姐,你說我們寫的信,能寄給那個大哥哥麼。」十三歲的小女孩,臉上流露出渴望,帶著一絲期待。
「能,肯定能,一定要能..要不然,老師的身體,估計撐不住了,那個大哥哥,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十五歲的女孩,沉默了幾秒,語氣從之前的猶豫,到慢慢的堅定。
「燕工大,西門,鴻蒙研究大樓....」
兩個小女孩,非常小心的把一封信,放在了一個信封里,然後貼上了郵票,用著十分傳統的方式,寄了出去。
均是帶著期待,帶著求助式的目光,把信封放進了郵筒里。
傳統而又古老的通訊方式,可是這一封信,隨著取件郵政員工收走。
一天,兩天,三天。
時間的推移,南雲省,偏遠的小山村里,到鎮子上,又到縣裡,再到明昆市。
隨著一列開往燕京的火車,奔赴著信件上的指定地址。
燕工大,西門,鴻蒙研究大樓。
何昱這幾天,其實都投入了量子技術的研究,不過,隨著一名郵政工作人員,來到了自己的研究大樓,遞給了自己一封信之後,他有些意外的翻動著看了一眼。
「信?」
何昱亦是有些懵,因為現在這社會,真的很少有人會寫信了,從小到大,他應該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信。
看著上面有些稚嫩的落款,他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可能。
在與溫沫橙旅遊的過程之中,他與溫沫橙並不是選擇一個個大的景點,而是隨心而動,走到哪裡算哪裡。
去登過布拉達宮,亦是坐在了坐在了草原上,雙馬奔騰。
而中間,他與溫沫橙其實遇到了許多的人。
有熱情好客的村民,也有著冷眼旁觀的過客,更去過一些山區,認識了一些成熟的『年輕人』。
信,可能就是這些成熟又古老的年輕人寄出來的。
這讓何昱看了一眼,比較小心的看了一下拆封口,慢慢的拆開。
打開,一封信,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老人。
看著信紙上有些稚嫩的文字與文筆,何昱沒有在意,而是認真的看著信中的內容。
慢慢的讓何昱看的十分的沉默。
一個蒼老的照片,一個語氣十分誠懇的信。
「大哥哥,我們不想麻煩您,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其它辦法,老師幫我們走出了大山,可她自己卻老成了一道影子,現在老師的病需要錢,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希望您能幫幫我們想想辦法。」
何昱看著信中的一句話,沉默不語,默默的拿出了一張照片,有些泛苦,卻保護的很好的照片,一個滿臉皺紋,卻帶著燦爛笑容的老人。
「頭,這是信?」冷珊看著坐在位置上的何昱,手中拿著一封信,臉上流露出古怪。
湊了過來,眼神帶著驚奇,打量著。
「恩。」何昱拿著一張照片,抬頭看著冷珊的好奇,順手把手中的信遞了過去,自己低頭認真的看著那一張照片。
而冷珊有些好奇的接過,認真的讀了起來,而看著看著她的眉頭微微一皺。
文字最大的魅力在於,文字是擁有著靈魂的,能感受到寫作者的一些外放的感情。
這信上的文筆,很稚嫩,不過,冷珊卻是感覺到了一股情緒,讓她看著有些發楞。
「是真的?」冷珊認真的看完了這一封信,抬頭看向了何昱。
「應該是真的。」
何昱看著來信的兩個名字,其實就知道,這事是真的。
南雲省,少數民族較多,地勢多山,雖然有著許多的地方,是旅遊聖地,但是同樣也有不少的地方,比較窮。
他去那邊玩的時候,印象還是蠻深的。
對於這兩個人也有著印象。
「那...」冷珊猶豫了一下。
「辦學校容易,可是觀念難改。」何昱搖搖頭,信里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是誰,僅僅不自覺表現出來的一些文字,他就摸透了一些情況。
重男輕女。
女生可能義務教育之後,就會選擇幫著家裡忙農活,甚至一些偏遠的山區,更是直接可能會讓女孩輟學。
「冷珊,我走不開,你跑一下,你先把她們說的老師接過燕京來,考察一下當地的情況。」
何昱沉吟了一下,自己是真的在燕京走不開,不說實體名單會議,就說是華國科學研究院會議,他就沒有辦法不去。
畢竟,去年,他扎進光刻機裡面去,就已經爽約了。
「好,我這就出發。」
「楊浩好像沒有什麼事,你們一起去吧,一切小心。」
冷珊點頭,應了一句,掏出了電話,拔給了楊浩。
「姑奶奶,我剛消停,你們又想怎麼折磨我...」
「頭,讓我去南雲旅遊,走不走。」
「走。」
冷珊的一通電話,讓休養了幾天心神的楊浩,聽到了冷珊的話之後,二話不說的同意了。
畢竟,出門在外,避免不了酒店,如果提前給店家搞好關係,讓店家說只有一間房,那.....
楊浩想著,臉上不自覺的帶著一絲會心的微笑。
「兄弟就是兄弟,給力...」
楊浩二話不說,收拾起行李來,聽著冷珊的意思,這就是他與冷珊的旅遊,他當然要好好的準備一下。
這一波,何昱是真的給力了,居然以權謀私,為他爭取了這麼大的福利。
他決定,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凝珍,有沒有防狼器,不傷身體的那種。」冷珊打完了電話之後,亦是想了想,轉頭對著許凝珍開口。
「有的,首飾級防狼器,極不易察覺,你要的話,這件送你,我再做一件就是。」許凝珍順手把自己的項鍊取了下來,遞給了冷珊。
「好。」
冷珊接過了許凝珍的防狼器,順手放進了背包之中,不過,猶豫了一下,想了想,直接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過,珊姐,你與浩哥出去,至於麼。」許凝珍雖然沒有男朋友,但是面對著冷珊的行為還是有所不解。
「你不懂,御夫之首術,狠辣之大端,這齣去,他不可能沒想法,要讓他有清晰的認識,我不是弱女子,而是一家之主。」冷珊整理了一下背包,甩進了車內,本能的開口說道。
「御夫之首術,狠辣之大端?」
許凝珍喃喃自語,仿佛在理解著這話,隨著一番理解,她的目光越來越亮。
而看著這一切的何昱與許傑,還有陸貢,面面相覷。
「我感覺,有人要遭罪...」
「不是遭罪那麼簡單,凝珍要是執行起來,我不敢想。」
許傑與陸貢對視了一眼,喃喃自語,默默的比了一個十字。
許凝珍可不是冷珊,要是真的執行起來,那畫面,許傑與陸貢是無法再想下去。
哪怕就是何昱看著許凝珍的表情,也是默默的比了一個十字。
完了,又一個被賈無敵霍霍的女生。
其它人不知道這一句話出自哪裡,作為團隊的首腦,何昱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能說,賈無敵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