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知否知否

  「可你寫的不行啊!」趙一同馬上嗤之以鼻。

  「你行?」俊西這下看見他了,穿一醬紫色的唐裝,腦袋後面梳一小辮和他那張大扁臉一點也不協調。

  「至少比你行,」趙一同說完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說道:「本來準備把舞台留給更多的朋友來展示,但既然有人質疑我,就只好獻醜了。」

  說完把小辮甩了一下:

  「嗯,嗯哼,

  你來了,

  問我何時吻,

  我來了,

  問你何時眠,

  夜來了,

  問燈何時滅,

  月來了,

  問緣何時圓。」

  「好,好詩!」吳志中第一個鼓起了掌,隨後大家也跟著拍了起來,連馮遠也覺得不錯。

  趙一同笑呵呵的壓壓手,一臉的滿足。

  台上那位專家扶了扶眼睛:「最後那句問緣何時圓是點睛之處。」

  能得到專家的肯定,趙一同更飄了,他得意的看著俊西:「怎麼樣範先生,我這水平足夠幫你填詞了吧?」

  「嘁,」俊西看都沒看他一眼:「這玩意也能叫詩?」

  「你,什,什麼叫這玩意,」趙一同不敢相信的看著俊西:「太沒素質了。」

  台上老藝術家看了看俊西沉聲道:「年輕人,還是多學習一些的好。」

  俊西冷冷的看了看周圍,想好好蹭頓飯都不行。

  他緩緩站起來向台上走去,劍眉冰目,1米85的氣場全開。

  「今天你們要玩什麼?」俊西看著主持人問道:「詩詞體?」

  主持人愣愣的點點頭:「對,是的。」

  「行,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詩什麼叫詞!」他這話是看著趙一同說的。

  俊西隨手拿起台案上一支毛筆在墨硯上舔了舔。

  前主刻苦練習的字和畫現在都成了他的外掛。

  一手俊美的毛筆字躍然紙上,台上的大顯示屏也在同時直播。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

  縱飲朝霞半日輝,風雨著不透

  一任宮長驍瘦,台高冰淚難流

  錦書送罷驀回首,無餘歲可偷

  台上的老藝術家一直站在俊西身邊小聲練著,

  漸漸地,馮遠的眼睛越睜越大。

  台下從一片安靜變成小聲議論。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范俊西停筆,台下早已經譁然一片。

  「這哪裡是普通的詩詞水平,都可以進作協了。」

  「是啊,早就聽說詞作家裡藏龍臥虎,今天總算是見到一個。」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這位帥哥一定有故事。」

  ……

  台下的杜小江這一會也在愣神,雖然知道範俊西有兩把刷子,但一直以為只是個流行音樂愛好者,沒想到舞文弄墨也這麼牛逼,趕緊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坐在同桌的人都挺激動,馮遠更是。

  他笑著看向台上的范俊西,真有他的。

  俊西身旁的老藝術家已經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好一個知否知否!年輕人,」

  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俊西:「剛才是我倚老賣老了,你這首詩詞,老頭子我怕是一輩子也寫不出來。」

  俊西這一會看向老人的目光變的很隨和:「您言重了,這一行您才是前輩。」

  老人擺擺手,真是活的越久看的越精彩。

  俊西在全場的一片掌聲中走下台。

  他特意從趙一同那桌轉了一圈。

  路過趙一同身邊時頓了一下,那廝的臉已經紅到了下半身,一直在想著:他會說什麼?我該回什麼?

  周圍的人也都在等著看好戲。

  和范俊西這首詞比起來,趙一同那個算什麼,這不就是傳說中小學生和教科書的對比。

  怎料俊西根本沒有鳥他,進行坐了回去,帝王蟹上來了。

  華莎飯店這頓飯俊西吃的很爽,曲協很規矩,兩萬元特等獎獎金非俊西莫屬。

  當馮遠送他和小江走到一樓大廳時,俊西看見酒店大堂正在售賣中秋節的月餅,他想著應該給小米的爺爺帶去兩盒。

  「給我拿十盒。」

  服務員一聽就樂了,趕忙給俊西準備了十盒月餅,他轉手就送給馮遠一盒還讓他幫忙帶一盒給那位老藝術家。

  坐上車後,小江有點想不通:「范哥,你幹嘛還送那老頭月餅?」

  俊西看看他:「別老頭老頭的,那老人不錯,這麼大歲數該肯定的馬上就肯定,做人就該這樣。一會你也拿一盒月餅回去嘗嘗。」

  「哦了。」

  …………

  紫君國際是浦江市中心一棟比較惹眼的豪華住宅樓,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負二層的停車場裡,有一輛路虎雖已停在車位還在繼續上下顛簸。

  車內瀰漫著濃烈的香水味和男人的喘息聲。

  啪!兩隻女人纖細的玉手拍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又一陣更加猛烈的晃動後,車終於消停了。

  許常歡拿出一支煙放在嘴裡。

  噠!旁邊的玉手點燃了打火機送到他的嘴邊。

  「許總,王導昨天跟我說了,他那部電視劇里,我活不到第三集。」

  許常歡眯笑著看看身邊的可人兒,伸出手攥著她的尖下巴:「做的不錯。」

  「人家跟你說正事呢!」可人兒嬌嗔了一句。

  許常歡剛想繼續開口,

  忽然刷了一下,對面一輛車的大燈開了,照的旁邊的女人趕緊縮下身子摸衣服。

  那車繼續閃了幾下大燈。

  許常歡用手招在眼上努力看了看,這裡方圓三十幾個車位都是他的,停的豪車當然也全是他的。

  瑪莎拉帝總裁,她回來了?

  車門已經推開,一個修長身型的女人走了出來。

  嘩,許常歡拉上褲鏈推門下了車。

  身穿大紅色風衣的女人款款的向他走近,手上拿著一沓文件笑的很嫵媚:「辛苦了!」

  「哧,」許常歡笑了一下:「你在這幹嘛?」

  面前這笑臉盈盈的女人是他的老婆何藝琳。

  何藝琳向他身後瞄了一眼,車上那女人正以最艱難的姿勢穿衣服。

  「你別誤會,我是來給你送離婚協議的,」她揚了下手上的文件:「誰知道你這麼等不及,連樓都不肯上了。」

  「老子願意在哪干都行,」許常歡瞪著眼說道,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離婚協議?你簽了?」

  「簽了,律師那我已經親自送了過去,這下我們兩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