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過後,明祈在帝都分外低調。【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儘管送上門的各色請帖邀約鋪天蓋地,明祈還是讓紀舒一應拒絕。
在外人眼裡,明祈毫無融入帝都上層的意向。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幾乎不出門,窩在別墅專心干自己的事,直到來自音協的邀請送上門。
核心層的變動雖然只是音協內部調整,卻被外面廣泛關注著。明祈思索稍許,還是應下了邀約。
她這邊一點頭,沒多久池旭東就來了電話,言語興奮,差點以為她是準備回音協當會長了。對此,明祈禮貌拒絕。
不過,她道∶「席溫年也是備選人之一?」
「對。」池旭東∶「這孩子有天賦,前面的考核階段成績也不錯,在核心層認可度很高。」
在明祈面前,這些機密沒什麼好遮掩的,池旭東大喇喇告知了她。
「知道了。」
池旭東∶「聽說你與他有些交情,最近見過他嗎?」
明祈否認,上一次見面還是參加納吉托音樂會。
「那就奇怪了,考核馬上就要開始,怎麼還找不到人了。」池旭東嘀咕著掛了電話。
選舉之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某天晚上,備選人之一的音協九級會員張蒙慘死在會所床上。
據說,現場一片狼藉血腥,用過的興奮劑擺放在桌上,床邊是各種情趣用品,還從張蒙沒冷透的屍體內檢測到古柯鹼藥物殘留。
而同他共處一室的徒弟楊獻則成了重大嫌疑人,隨警方進了派出所。
這件事不知道被誰爆了出來,網上頓時一片喧譁。
張蒙好歹也是九級會員,擁有不小的知名度。
年近六十的人了,沒想到還能玩得這麼花,還真是老不正經,死得也是相當不體面。
這種獵奇醜聞總能吸引不少人關注,更何況對象還是擁有權威的音協成員,一時之間各種冷嘲熱諷和調侃都出來了。
當然也有人陰謀論。
正是音協核心層選拔,張蒙作為備選人,難保不是被競爭者惡性競爭,使手段踢出局。還有人沒忘當初明祈和張蒙的恩怨,覺得是明祈身後的人為了幫明祈報仇才下了死手。
流言眾說紛紜,但基本都是沒有證據的推測,也沒人能證實。
最後還是警方給了交代,稱張蒙死於性猝死,而提供非法藥物的楊獻將受到相應指控。
事情到此蓋棺定論,再多的猜疑都消了聲。
網上消息一茬接著一茬,很快這件事就被影后官宣的新電影的熱度給掩蓋過去。
這個影后自然是虞向笛。
她這次的電影飾演的是一個鄉村婦女,面黃肌瘦,一張臉上寫滿苦難和麻木,眼神滄桑。顛覆的形象瞬間吸引了大家的關注,還有人將這部電影視為虞向笛的轉型之作。
網上的討論分析不絕於耳,虞向笛也一心撲向了劇組的拍攝任務,暫時和明祈減少了聯繫。
明祈便在這時參與了核心層的最終選拔。
她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席溫年,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對方消瘦了不少,依然戴著一副鑲邊的金絲眼鏡,清雋的容顏瘦得有點脫形,看到明祈目光落到她站立的雙腿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明小姐?」
明祈微笑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席溫年臉露驚喜∶「你的腿好了?」
明祈點頭,他愉悅的笑∶「恭喜。」
同席溫年打過招呼後,明祈便藉口有事離開了。關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音協的總部,席溫年也沒有多問。
音協核心層的考核是非常嚴格的,專業能力、品格、口才、創作貢獻等等,層層選拔直到最後一步,幾乎用了一整天的時間。
到了最後,僅剩的幾個人一起坐在大廳內,對面坐滿了十幾個考核官,各個面容肅穆,光看外表,都是已過半百、甚至頭髮花白的人,他們穿著音協特製的衣袍,胸前是閃閃發光的白金徽章,上面纏繞著經典的金色音符符號,邊上還有象徵純白聖潔的鳶尾花紋。
白金徽章,是核心層成員的象徵。
嚴格來說,對面並不是考核官,作為核心層的成員,他們對這些即將加入的成員擁有審視、考驗、篩選的權力,一個回答不慎,對方可能就會錯失機會,從此永遠被音協拒之門外,被整個音樂界拉黑除名。
大廳里寂靜一片,細針落地可聞。
席溫年坐在其中,其實並不太緊張。他是當眾最年輕的入選者,很有可能被篩選下去,這也是他當初擔心的地方,但是那位大人曾說過,會幫他加入音協。
席溫年想到了張蒙的意外死亡,哪有什麼意外,都是人為罷了,只是因為那位位高權重……
他面無異色,內心卻在盤算著什麼。
正想著,大門被人拉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笑語連連∶「讓大家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來人穿著隨意,簡單的皮夾克外套,和大廳的考核官穿著截然不同,唯有上面的金色徽章一模一樣。
他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言語動作間放鬆隨和,分明昭示著這人身份不簡單。
中年男人過來也沒遮遮掩掩,笑眯眯過來打招呼∶「諸位好,我就是音協的代理會長,池旭東。」
這一聲介紹直接讓幾個備選人員緊張了起來,忙打招呼。
席溫年卻覺得眼前這人眼熟,他打量稍許,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明祈身邊見過這人。
這麼想著,池旭東忽然頭一瞥,和他的眼神對上,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繼而又轉回頭。
那方的考核官見到來人,神色波動不大,中間拿著資料的考核官向他揮揮手∶「怎麼來晚了?」
池旭東清咳兩聲,「這不是去招待咱們會長了嗎。」
會長?
他不就是……啊不對,他是代理會長,所以,真正的會長大人也來了?!
這下可讓大家都激動了,不僅備選人,就連考核官們也齊齊回過頭看門口。
席溫年同樣如此,不同的是,他眼皮微跳,一陣微妙的感覺直上心頭。
難道……真的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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