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笛手上有傷,還沒徹底好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明祈便先就近在醫院旁邊那家酒店住下,也方便去醫院換藥複診,等虞向笛傷好後再另行決定。
於是,明祈便帶著虞向笛去了酒店。
祿原楓回了市區後就和他們分開了,兀自回了家。
虞向笛累到昏睡過去,明決便抱著她先行一步進了酒店房間,等何茂去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再帶著明祈上了樓。
說來實在是巧。
才到地上一層,電梯裡又進來一批人,竟然還是上次撞見的一行人。
何茂上次沒有跟明祈明決一起,因此也不清楚這行人,只是敏銳的發現對面人先愣了愣,接著一個兩個的眼神突然變得興奮灼熱了。
這眼神沒有惡意,何茂也只覺得莫名。
倒是明祈記得這幫人,見他們一個個站在原地沒動靜不進來,眼瞅著電梯門就要合攏了,她伸手敲了下扶手。
小小的一聲。
席溫年率先邁開腿,先朝明祈禮貌的頷首,然後雙手插兜安靜的站到她身旁不遠處。
他一過來,明祈就嗅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味道。
清冷、優雅、衿重,如山間雪松。
是一個有格調有品位的男人。
身後人緊跟著進來。
電梯合攏上行,詭異的沉默瀰漫。
直至明祈出去時這種沉默才被人徹底打破。
「這位小姐,請等一下!」
忽然有人喊了聲。
何茂推著輪椅停了下,明祈回過頭,眼中是淺淺的問詢意味∶「你在喊我嗎?」
電梯裡的同伴也將目光落到出聲的人身上——正是上次和席溫年溝通的那位。
對上明祈的眼睛,對方竟感覺緊張,他眼神發光,上前兩步熱切的問道∶「我可以請你去參加音樂會嗎?」
「音樂會?」明祈反問一聲。
「是的,這位女士!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藝術的味道!您多像完美的藝術品啊,您就是我的靈感繆斯!因此誠邀您來參加我的音樂會,請給我一個機會!我們素昧平生,卻接連偶遇兩次,這是上帝給予我的緣分,他在告訴我一定不能錯過!」
「您就是我的女神!一看到您,我就靈感迸發,恨不得再創作幾首樂譜!請答應我好嗎!您要知道,我沒有惡意的!」
對方興奮得手舞足蹈,神采奕奕,縱然言語顛三倒四,也絲毫不會讓人質疑他的用心之誠。
「可以嗎,這位小姐!」
明祈稍頓。
「明小姐,請不要介意。我這位是我的朋友權顯,他熱愛音樂熱愛藝術,是你的氣質打動了他,才會如此興奮,他其實沒有壞心。」
席溫年站了出來,禮貌的為明祈解釋。
明祈目光微轉,落到他身上。
席溫年今日依然一身便裝,斯文俊秀,金絲邊的眼鏡很壓那雙眼睛,明祈卻一眼看到了底下那雙鳳眼,別有韻味。
她沒有掩飾目光,席溫年也坦然一笑,任她打量,繼續道∶「是這樣的,權顯最近有一場音樂會將在帝都大劇院音樂廳演奏,不知您是否能賞臉來欣賞一下呢?」
他旁邊的權顯立馬投給他感激不盡的目光。
而席溫年只是直視著明祈,坦坦蕩蕩。
明祈眉頭微動,「你知道我?」她可沒聽漏那句「明小姐」。
席溫年溫和一笑∶「我很喜歡你演的《長安街》,還有那首驚為天人的古塤。」
明祈瞭然,道∶「原來如此,感謝喜歡。」
權顯驚訝∶「原來你還會吹古塤!太厲害了!」
明祈還未說什麼,就見席溫年繼續道∶「明小姐,我能問一問,你吹奏的那首古塤叫什麼嗎?那首曲我從未聽過,很好奇。」
明祈清淺一笑,「《古語》。」
席溫年回味了一番那首古塤意蘊,低聲驚嘆∶「這個名字,太般配了!」
明祈從他驚訝的眼中明白,這人是真的讀懂了那首古塤,也是真的熱愛、欣賞音樂。
她點頭,眼底有了些許笑意。
席溫年捕捉到,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眼神愈發溫和,還有笑意一閃而過。
「那麼,」席溫年瞧了眼旁邊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的好友,走過去問道∶「可以加個聯繫方式嗎?以後邀請你參加的時候也方便聯繫。」
他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通訊界面,目光真誠,再次詢問∶「請問,可以嗎?」
「好。」明祈表態,伸手接過輸入手機號∶「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的。」
權顯簡直要對席溫年五體投地了,身後的幾個人也只剩驚嘆和興奮。
一直到明祈離開,權顯才抑制不住激動的低呼∶「席!你太厲害了!感謝你!讓我和女神更近一步!」
席溫年淡笑,推了推眼鏡托片∶「應該的。」
「那麼,快把聯繫方式推給我!」
權顯已經控制不住想去和明祈溝通了。
席溫年擋住他伸手要來拿手機的動作,笑著搖頭∶「現在還不行。」
「我想,她也不想一下子被太多人打擾。你看到了嗎,她有點疲憊,神色不太好。先讓她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我再推給你。」
「是這樣嗎?!」權顯點頭,夸道∶「好好好,席!你真細心,連這些都注意到了!難怪能被音協核心層看中!」
權顯一臉與有榮焉,驕傲極了。
席溫年淡笑不語。
他們重新踏進電梯,席溫年盯著明祈離開的方向,被鏡片掩住的眼睛裡,神情逐漸幽深。
他剛剛看見了,少女的手上,還未來得及完全擦淨的紅色。
席溫年天生擁有敏銳的五感,嗅覺發達。他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血腥味。
有點臭。
不是少女的味道。
席溫年不太開心。
這樣噁心的味道,怎麼能沾染在她身上呢?
這是玷污。
好想、好想把那個人大卸八塊……
他微低著頭,放進褲兜的手一點點摩挲著手機,仿佛還能從上面感覺到少女留下的觸感。
在他身後,一群男女還在激動的討論音樂會的事,只有席溫年垂著頭靠在角落裡,闔著眼一言不發。
仔細一看,還能發現他站立的地方正是剛剛少女占據過的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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