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在笑。
所有直播間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都過憋尿的經歷。
比如早上困意與尿意的鬥爭,比如上課時不好意思舉手,最糟糕的,坐在一輛沒有廁所的大巴上,而肚子裡,正在翻雲覆雨。
選手們在野外渡過了十四天。
這段時間裡,吃的一般,休息的一半,乾的活卻不少。
雖然不至於崩潰,但身體素質和體抗力都有所下滑。
節目組發誓,給雪碧,除了是宣傳之外,還有一點,真的想要給選手們些補償。
隊伍里閒暇時聊天,都會提到想要做的事,得到的東西。
其中,冰鎮碳酸飲料,呼聲很高。
一些有經驗的觀眾知道,哪怕在你正常的狀態下,忽然喝了大量的冰可樂或是雪碧。
除了肚子脹,尿多,噁心外,很有可能會拉肚子。
挺正常的,飲料到了腸胃,還是大量的,形成了對胃腸道的刺激,可不就排山倒海了麼。
「難怪要設計一個排行榜呀。」
「這個對於胖子有些優勢吧,我看楊天文喝了三個。」
「也不一定,主要是看腸胃。」
「活人要被尿憋死了。」
「沒法研究,只覺得有趣。」
選手沒有哭,但表情不是特別棒。
五分鐘過去,手慢慢地有些酸了,肩膀慢慢地有些僵硬。
但,這些暫時還能忍受。
比賽是在野外進行,還是晚上。
不可避免,得開燈吧。
撲火的,不只是飛蛾,各種各樣的小蟲同樣有趨光性。
有些,只是圍繞著照明,不停地撲騰,有些,是吸血的。
選手們下半身都被衣服保護的好好的,但雙臂,脖子,臉,都成為了被攻擊的區域。
嚴寒那個後悔啊。
他沒想到這一點,比賽前,覺得會流汗,特地把袖子卷到了肩上,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叮了一口,癢的不行。
有人說,你腦袋轉過去蹭一蹭啊。
話說的輕鬆,你人稍稍一動,手肯定也會跟著動,馬上影響到平衡。
「嚴寒,你小心點。」大張偉看著小球移動,連忙提醒。
他馬上僵住。
「看著我好難受啊。」
「撓一下唄。」
「嚴寒可是危險人物,他肯定得忍著。」
「比賽好缺德,我喜歡。」
嘀嗒!
一滴汗掉在了桌面上,楊天文努力擠著臉。
他暫時沒有被蚊蟲攻擊,但,臉上也癢,具體原因不詳。
隊伍里的其他人,也有相關的症狀。
「楊天文,我的手背被叮了,好癢!」身邊的李沁在求助。
「哦」
李銳在邊上一直沒閒著,不停地介紹著各個隊的情況。
「好像李沁小姐遇到了麻煩,手被蚊子叮了,這滋味,相信大夥都知道。
她會放棄麼
哦,沒有!
我們可以看到,李沁正在把手往右緩慢地移動,楊天文同時在移動自己的左手。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他們成功了。」
直播間裡各種哈哈哈亂刷,幫忙撓個痒痒,到你嘴裡,好像世界盃進了個球似的。
「各位記著,贏了,不用被淘汰,多少人過來,多少人離開,要是加把勁,也許還能帶回一枚火焰幣,換取你們所需要的工具或是食物。
輸了,對不起,要加個班,選出隊伍里的一位選手,徹底告別本次比賽。」
李銳重複了一遍規則,哪怕他非常確定,每個人都知曉。
「林允姐我有點堅持不住了!」
時間來到八分鐘時,林允那出現了問題。
「你怎麼了?」林允其實早就看見隊友臉色有些不對,原本以為是熱的,不是特別嚴重。
「肚子疼!」
這是位女選手,打算實時播報的李銳閉上嘴,只是簡單地說她遇到了問題。
其實觀眾也能猜到。
臉頰全是汗,表情扭曲。
女生,在無數觀眾面前,要不是著實忍不住,肯定不會願意暴露拉肚子的事。
說明,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陸明,小梁,你們倆注意下,準備撤一個人。」
七個人,少一個,交接得當,並不會出什麼問題。
「好的,第一位選手已經離開,菌子隊目前剩下人六人」
話音未落,天霸動霸tua也有人離開,而且是隊長陳赤赤。
他感覺被節目組坑了。
不對,不僅是自己,所有選手都被坑了。
你說在野外呆了十來天,能敞開喝飲料,哪能忍的住嘛。
陳赤赤喝的也不多,差一小口,三瓶。
而在李銳喊話,問有沒有還需要上廁所那會,他其實就有了尿意。
只是,好歹是明星,哪怕是諧星,也想著要面子。
要是當時有一個人起身,他大概就跟著去了。
要是當時知道是比這項,他肯定不會在意所謂的面子,
要是可哪有那麼多要是呢!
「你們加油!」
調整完畢,陳赤赤退出後,和隊友說一句,立刻馬不停蹄地往林子裡走。
有些選手似乎鬆了口氣。
明星先退出,他們要是再離開,等於有了個墊背。
至於直播間裡,同樣在爭論。
有罵的,覺得你忍一忍嘛,其他人不也是喝了一肚子,多等個幾分鐘,也許結果完全不同。
有理解的,畢竟尿意或者肚子疼,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想忍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就這樣,十分鐘不到,兩位選手暫時離開。
「你們感覺怎麼樣?」
楊天文問道。
他自個倒是完全沒事。
這大概是胖胖的優勢,喝飲料那會,外頭還是熱到爆,一邊喝一邊流汗,不少水分都提前排了出去。
而且,因為體重的關係,他沒敢多喝。
想的是結束之後,吹個兩瓶,然後返程。
pdd想來也是如此,包括現在,臉上的汗都沒停過。
問的,自然是其他幾位成員。
「我還好!」小蔣率先開口:「以前在工地,有女工的時候,上個廁所要做電梯下去,太麻煩,一天只小解兩次。」
「我我也還好!」糰子努力眨著眼睛。
頭砸笑出了聲,手部微微顫抖,趕緊穩住。
「不是,伱幹啥,有什麼笑點麼?」對面的楊天文看的一清二楚。
「我就想到一個梗。」
「啥?」
「你要被強迫的,那就」
另一邊,陳赤赤肚子已經在翻江倒海,握著拳頭,脖子青筋暴起,依然在堅持著,尋找到一片沒人且安靜的地方。
大概過了有七八分鐘,舒服了!
整個人卸下了千斤重擔,腳步都歡快了許多。
只是,回到場地前頭,發現不對,剛才走的時候,只是兩位選手離開。
現在呢,兩張桌子放下,並且有七八個隊員坐在一旁。
其中之一,便是河蜆隊。
「發生了什麼」陳赤赤摸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