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老張,你吃樹皮麼

  所謂的天氣好,也是相對而言。記住本站域名

  依然沒有太陽,依然很冷。

  主直播間左上角有著實時數據,

  剩餘隊伍:14支,

  剩餘選手:44人,

  最高氣溫:4度,

  最低氣溫:-9度。

  二人出行,輕裝上陣,水壺,斧子,軍刀,弓箭。

  寧放沒有固定的目的地。

  野外,隨時可能有收穫,或者走一天,毛都看不見一根。

  兩人還是以陷阱為主。

  早上適當地減少之前下放的陷進,收回了些材料。

  地盤太大了,雪也不夠厚。

  想要發現兔子的腳印,不僅需要眼神好,還得有耐心。

  也許,一個緩神,就會錯過。

  氣溫降低,還有個壞處。

  松鼠見的少了。

  天氣冷,它們會減少活動量,平時不管抓不抓的著,但每天都能見到。

  自從下雪降溫之後,都躲到巢里睡大覺。

  寧放鬆鼠殺手的外號,已經快被忘記了。

  森林裡,不是你選擇獵物,而是有什麼,儘量獲取。

  沒的挑。

  午飯吃的早,出發的也早,這會一點多。

  走了近兩個小時。

  就下了兩個陷阱,別說射箭了,寧放的弓,都沒機會從背後拿下來。

  「哎,感覺老王的運氣還是不錯,他走了,都逮不著獵物了。」

  「希望今天能抓到點什麼。」

  「來頭鹿該多好。」

  「麝牛吧,一頭幾百公斤,直接起飛。」

  「按照這個趨勢,能有隻松雞就算不錯了。」

  其實,這幾天,才是野外求生的正常狀態,只能說華夏隊之前太過順利。

  要啥有啥。

  讓觀眾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其他隊伍的粉絲幾天沒看到獵物,屬於司空見慣。

  寧放也沒一味地向前。

  感覺差不多了,便開始繞圈子,只要出了營地的影響範圍,哪怕是之前來過,也無所謂。

  出行,目的不同,心情也不同。

  如果你是遊客,吃飽喝足來到大森林裡,那叫遠足,叫郊遊,叫體驗生活。

  像是他們倆,稱為生存。

  一個多月,森林也有不小的變化。

  樹木變的光禿禿的,草木枯黃,加上灰濛濛的天空,蕭條二字,很恰當。

  「寧放,這樹皮是不是可以吃?」

  老胡拍了拍身邊的松樹問道。

  「嗯,」寧放抬頭看了一眼:「不過,很難下咽,如果淪落到靠這個過活,我想,差不多要離開比賽了。」

  「不是可以補充點維生素?」老胡弄下一塊放在手裡打量,似乎還想咬一口,試試味道如何。

  「少量,你喝松針水也能得到,哪怕吃一堆到肚子裡,也沒啥用。

  咱們不是食草動物,有那麼強大的消化系統。

  不適應的,也許會拉肚子,直接把自己送走。」

  聞言,老胡放棄了品嘗的打算,隨手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看向其他地方。

  森林很神奇。

  按理來說,植被這麼多,找點吃的應該不難。

  這話沒錯。

  但,有個前提條件,氣候。

  除了冬天,春秋夏三個季節,哪怕競爭動物有許多,依然能找到充足的食物。

  天冷了,萬物蕭條。

  人又沒法靠著乾草樹葉過活。

  只能努力去尋找。

  這會,寧放有那麼一些後悔,主將挑戰時遇到的那頭駝鹿

  但只是一閃而逝。

  不能糾結,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兩人遊蕩到下午四點多鐘,沒有收穫,返程。

  到了營地,天色暗下。

  今天,又是消耗庫存的一天。

  庇護所里,老張拿著軍刀從狼腿上切下幾條拇指大小的肉塊。

  「多來點吧,就這麼,墊肚子都不夠。」寧放見了之後說道。

  老張何嘗不想多吃點,早飯,中午,都是這麼一塊肉。

  哪怕你只在庇護所里躺著,都不夠消耗。

  何況都沒閒著。

  「不是得省著麼。」他擠出了個笑臉。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吃完了,才有動力幹活!」

  寧放站起身,接過刀子,唰唰唰。

  把三人開呆了,真能這麼奢侈麼。

  「沒事,」他把肉放進鍋里,順便,又撒了些辣椒胡椒進去:「明天老樣子,我和老胡出去,你們今天休整的不錯,就按照這樣繼續。

  然後,再弄點木柴,放在邊上倉庫里。」

  選手求生,多數時候都是像今日一般,平淡,繁忙,且沒有任何收穫。

  觀眾看的有意思。

  第一,明星,專家吃苦頭,有趣。

  第二,許多直播間可以選擇,總會發生點倒霉啊,刺激啊,搞笑的插曲。

  時不時退出一個選手,多好玩。

  第三,人多嘛。

  看戲劇片的時候,你一個人看,笑不出來,可在電影院裡,有些不是特別搞笑的台詞,依然會讓你笑出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你有主隊。

  看比賽,有支持的隊伍或者選手,明顯地會更加投入,哪怕是睡覺,都能瞅上半小時再離開。

  吃了晚飯,雖然時間還早,眾人還是上了床。

  「哎」老胡還坐在爐灶邊上。

  火里燒著石頭。

  之前試過,將燒熱的石頭放在身下,能暖大半夜,很是舒服。

  「老張,我今天找了一樹皮,寧放說味道很好,不過,回來的時候忘了,明兒帶給你嘗嘗?

  老張老張你咋不說話呢?」

  張毅整個人包在被窩裡,身下墊著狼皮,有點小騷味,不過,用了幾天,已經習慣了。

  抬頭,瞅了他一眼,轉了個身,當做回答。

  「不是,他啥意思!」老胡不解。

  「老張的意思是,他不傻」

  妮妮正在整理著自己的鋪位,第一波石頭,給她先用。

  「沒意思。」

  「要不來點有意思的?」老張悠悠說道。

  「啥?」

  「你現在聯繫節目組,宣布退出,不僅咱們有意思,估計外頭的觀眾也一樣。」

  老胡:

  「你的嘴咋這麼惡毒呢,我走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就是張隊長咯。」

  「呸,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覬覦我隊長的位置很久了吧,」老胡啐了一口:「你當隊長有啥用,能管的了誰?」

  「我樂意!」

  老張三個字把他堵了回去。

  拖著拉著,到了八點多,該說的該聊的都差不多,幾人說了聲晚安,紛紛閉上眼睛。

  有些觀眾稍稍能夠理解。

  為什麼那些單獨比賽生存的選手,會離開比賽。

  哪怕華夏隊有四個人,這會都出現了聊無可聊的情況。

  一個人

  想想都知道會有多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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