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天氣好,也是相對而言。記住本站域名
依然沒有太陽,依然很冷。
主直播間左上角有著實時數據,
剩餘隊伍:14支,
剩餘選手:44人,
最高氣溫:4度,
最低氣溫:-9度。
二人出行,輕裝上陣,水壺,斧子,軍刀,弓箭。
寧放沒有固定的目的地。
野外,隨時可能有收穫,或者走一天,毛都看不見一根。
兩人還是以陷阱為主。
早上適當地減少之前下放的陷進,收回了些材料。
地盤太大了,雪也不夠厚。
想要發現兔子的腳印,不僅需要眼神好,還得有耐心。
也許,一個緩神,就會錯過。
氣溫降低,還有個壞處。
松鼠見的少了。
天氣冷,它們會減少活動量,平時不管抓不抓的著,但每天都能見到。
自從下雪降溫之後,都躲到巢里睡大覺。
寧放鬆鼠殺手的外號,已經快被忘記了。
森林裡,不是你選擇獵物,而是有什麼,儘量獲取。
沒的挑。
午飯吃的早,出發的也早,這會一點多。
走了近兩個小時。
就下了兩個陷阱,別說射箭了,寧放的弓,都沒機會從背後拿下來。
「哎,感覺老王的運氣還是不錯,他走了,都逮不著獵物了。」
「希望今天能抓到點什麼。」
「來頭鹿該多好。」
「麝牛吧,一頭幾百公斤,直接起飛。」
「按照這個趨勢,能有隻松雞就算不錯了。」
其實,這幾天,才是野外求生的正常狀態,只能說華夏隊之前太過順利。
要啥有啥。
讓觀眾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其他隊伍的粉絲幾天沒看到獵物,屬於司空見慣。
寧放也沒一味地向前。
感覺差不多了,便開始繞圈子,只要出了營地的影響範圍,哪怕是之前來過,也無所謂。
出行,目的不同,心情也不同。
如果你是遊客,吃飽喝足來到大森林裡,那叫遠足,叫郊遊,叫體驗生活。
像是他們倆,稱為生存。
一個多月,森林也有不小的變化。
樹木變的光禿禿的,草木枯黃,加上灰濛濛的天空,蕭條二字,很恰當。
「寧放,這樹皮是不是可以吃?」
老胡拍了拍身邊的松樹問道。
「嗯,」寧放抬頭看了一眼:「不過,很難下咽,如果淪落到靠這個過活,我想,差不多要離開比賽了。」
「不是可以補充點維生素?」老胡弄下一塊放在手裡打量,似乎還想咬一口,試試味道如何。
「少量,你喝松針水也能得到,哪怕吃一堆到肚子裡,也沒啥用。
咱們不是食草動物,有那麼強大的消化系統。
不適應的,也許會拉肚子,直接把自己送走。」
聞言,老胡放棄了品嘗的打算,隨手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看向其他地方。
森林很神奇。
按理來說,植被這麼多,找點吃的應該不難。
這話沒錯。
但,有個前提條件,氣候。
除了冬天,春秋夏三個季節,哪怕競爭動物有許多,依然能找到充足的食物。
天冷了,萬物蕭條。
人又沒法靠著乾草樹葉過活。
只能努力去尋找。
這會,寧放有那麼一些後悔,主將挑戰時遇到的那頭駝鹿
但只是一閃而逝。
不能糾結,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兩人遊蕩到下午四點多鐘,沒有收穫,返程。
到了營地,天色暗下。
今天,又是消耗庫存的一天。
庇護所里,老張拿著軍刀從狼腿上切下幾條拇指大小的肉塊。
「多來點吧,就這麼,墊肚子都不夠。」寧放見了之後說道。
老張何嘗不想多吃點,早飯,中午,都是這麼一塊肉。
哪怕你只在庇護所里躺著,都不夠消耗。
何況都沒閒著。
「不是得省著麼。」他擠出了個笑臉。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吃完了,才有動力幹活!」
寧放站起身,接過刀子,唰唰唰。
把三人開呆了,真能這麼奢侈麼。
「沒事,」他把肉放進鍋里,順便,又撒了些辣椒胡椒進去:「明天老樣子,我和老胡出去,你們今天休整的不錯,就按照這樣繼續。
然後,再弄點木柴,放在邊上倉庫里。」
選手求生,多數時候都是像今日一般,平淡,繁忙,且沒有任何收穫。
觀眾看的有意思。
第一,明星,專家吃苦頭,有趣。
第二,許多直播間可以選擇,總會發生點倒霉啊,刺激啊,搞笑的插曲。
時不時退出一個選手,多好玩。
第三,人多嘛。
看戲劇片的時候,你一個人看,笑不出來,可在電影院裡,有些不是特別搞笑的台詞,依然會讓你笑出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你有主隊。
看比賽,有支持的隊伍或者選手,明顯地會更加投入,哪怕是睡覺,都能瞅上半小時再離開。
吃了晚飯,雖然時間還早,眾人還是上了床。
「哎」老胡還坐在爐灶邊上。
火里燒著石頭。
之前試過,將燒熱的石頭放在身下,能暖大半夜,很是舒服。
「老張,我今天找了一樹皮,寧放說味道很好,不過,回來的時候忘了,明兒帶給你嘗嘗?
老張老張你咋不說話呢?」
張毅整個人包在被窩裡,身下墊著狼皮,有點小騷味,不過,用了幾天,已經習慣了。
抬頭,瞅了他一眼,轉了個身,當做回答。
「不是,他啥意思!」老胡不解。
「老張的意思是,他不傻」
妮妮正在整理著自己的鋪位,第一波石頭,給她先用。
「沒意思。」
「要不來點有意思的?」老張悠悠說道。
「啥?」
「你現在聯繫節目組,宣布退出,不僅咱們有意思,估計外頭的觀眾也一樣。」
老胡:
「你的嘴咋這麼惡毒呢,我走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就是張隊長咯。」
「呸,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覬覦我隊長的位置很久了吧,」老胡啐了一口:「你當隊長有啥用,能管的了誰?」
「我樂意!」
老張三個字把他堵了回去。
拖著拉著,到了八點多,該說的該聊的都差不多,幾人說了聲晚安,紛紛閉上眼睛。
有些觀眾稍稍能夠理解。
為什麼那些單獨比賽生存的選手,會離開比賽。
哪怕華夏隊有四個人,這會都出現了聊無可聊的情況。
一個人
想想都知道會有多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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