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餓了

  「寧放,這深度我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毅站在坑裡,伸出右手,在自己腦袋上比劃著名。

  「你們仨都比我高不少,要是一米五,咋整,不得憋屈死了。」

  寧放走了過去,撿起邊上一根木頭往坑外頭一插。

  「從這裡算,一米五,加上往下的七十公分,兩米二左右。」

  「哦,那應該沒問題。」張毅又有了新問題:「我覺得吧,這裡冬天能零下二十幾度,空間不能太大,否則熱量散失的快,咱能不能修個土炕呢。

  你看啊,比如這一塊,是咱們的床,下邊的泥土不動,從邊上挖一圈,然后里頭掏空,一直通到外頭,多搭建個煙囪,這樣睡起來,一點都不冷。」

  「工作量太大,土質過於疏鬆,五個人,加上床的重量,我估計得留七八十公分以上,才不會坍塌,因為不是磚和水泥,熱的傳導性也變差。

  最關鍵...我不會...」

  接著轉身。

  「關於保暖,除了把屋裡的灶稍微修的寬一些,我打算用兩層木頭。

  四個角撐起,原本是斜著將木頭靠上去對吧。

  咱們豎著的先來一排,縫隙之間,全部用泥土和苔蘚覆蓋。

  接著蓋上防水布,然後斜著再來一圈木頭,同樣覆蓋上泥土苔蘚,最外頭一層,是各種樹枝。」

  張毅點點頭,不會做土炕,那沒轍。

  不過,聽寧放如此一描述,加起來好幾層的保護,應該沒啥問題。

  「那咱們的門呢,開矮了,回頭會不會打不開?」

  「我查過,會下雪,但是沒那麼誇張,咱們是林子裡,三四十公分頂天了,門可以修的比外頭地面高一些,然後造個台階,或者拿些石頭固定下,別的沒啥,進出的時候需要低頭而已。」

  張毅的問題不少,不是挑刺兒,更不是不信任。

  寧放只是說了聲要搞坑屋,具體要怎麼做,還沒交代,知道規劃了,萬一哪天他有啥事不在,其他人也知道如何繼續完成工作。

  「是不是得先找到八根Y字的木頭支架。」

  「對,而且要特別堅固的,粗一些。」

  「交給我吧,下午我去找來。」張毅拍著胸口,攬下了任務。

  妮妮這邊也來匯報了下情況:「我們的食物儲備暫時充足,尤其是今天的魚,出的肉都能先存下。」

  寧放點點頭,他沒看,但能預估。

  豪豬加狼獾一起,應該不到六十斤,說的是毛重。

  去了皮,扣除內臟,減掉骨頭,純肉,有40%,就很不錯了。

  這麼一算,大概倆獵物給了二十幾斤的肉。

  這兩天的消耗,熏制後縮水,純肉乾,大概還有十來斤。

  魚不同,內臟少一些,刮掉魚鱗,去掉魚骨,全給吃咯。

  「咱們現在不缺肉,其他營養能跟上最好。」

  妮妮已經不是金骷島上那個什麼不懂的新人,學習的時候,她最認真。

  如果只吃肉,身體會食物平衡,簡單來說,短期內便秘,長期下去也會造成病態的營養不良。

  「這幾天還行,有蘑菇,但馬上進度冬天了,能找到的野菜會越來越少。

  我建議,既然條件允許,每天一到兩個人,也別跑太遠,附近咱們不都沒探明白,搜一搜。

  早上老胡老張,下午我和王愷這樣,不走同一片區域,這樣效率會高一些。」

  「老張,你覺得呢?」寧放回頭笑著問道。

  「可行!」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好,決議通過,下午就開始吧,老王累了一早上,別幹活了,你和他去吧,正好把噴漆帶上,去過的地方在樹或者岩石啥的做個記號。」

  觀眾表示服氣,其他隊伍還在愁著吃啥,你們已經在想著均衡營養了。

  「寧放,妮妮,老張...」

  「快來看呀!」

  王愷的喊聲將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前頭的老胡手上的鱸魚腦袋身子分離,後頭老王出現。

  「你們看!」

  他的手裡,除了蘑菇之外,還有隻十厘米左右的小魚。

  「咋,你倆下水了?」老張不理解。

  「啥啊,是在魚肚子裡發現的,而且特別新鮮,估計才剛吃下去不久,又被寧放給釣上來了,根本沒來得及消化。」

  「買一送一了這是。」

  「也是貪嘴,才吃完飯,又咬鉤。」

  多的食物,大夥都不會嫌棄。

  「來,今天中午我來給你們做飯。」

  寧放擼起袖子。

  別看這頭鱸魚長度一般,可肥啊,裡頭的肉,看著就有食慾。

  不過,中午不吃肉,得留著。

  砧板是一塊木頭的截面,小了些,最近的都是大物,有點不夠用,回頭得整個大的。

  咔咔,咔咔。

  磨過的軍刀鋒利無比,稍稍使勁,魚肉很輕易地從骨頭上分離。

  「好想啃一口啊!」老胡接了過去。

  「淡水魚別吃生的。」寧放將魚翻了個面,把另外一邊的肉也切了下來「寄生蟲太多了。」

  剩下的脊背骨上,還有不少肉。

  「都吃了麼,會不會有點奢侈。」話雖如此,老王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

  寧放噹噹當,把魚骨剁成一段段的,別說,只是魚頭魚骨魚尾,就堆了不少。

  看來,出肉率沒想像的多啊。

  燒火,放點油,燒熱之後,魚頭先扔了下去。

  滋...

  聽著就好吃的聲音傳來。

  這會大家都不幹活了,等飯休息時間。

  翻炒了一會,寧放捏碎兩顆野洋蔥,扔了下去,叉著腰,等了等。

  脂肪經過高溫,會散發出香味。

  「啊...我餓了!」老張蹲在鍋邊上抱著手臂。

  他在生活中,就不太在意形象,到了荒野,更不管了。

  「讓點位置,給我也聞聞。」老胡也跑過去和他蹲在一塊。

  半小時後,一鍋熱騰騰的魚湯燒好了。

  在給的基礎物品里,是有一套餐具的,其中包括:一個不鏽鋼的飯盒,一個小勺,一把叉子,一雙筷子。

  節目組又使壞了。

  這次給的是華夏與盧森堡的對比畫面。

  都是吃魚嘛。

  華夏國這裡,每個人滿滿一碗,裡頭都是帶著肉與厚實的蘑菇。

  盧森堡呢,忙碌了一個早上,抓到了一條小魚,個頭與對手附贈的差不多。

  放在樹枝上給烤熟了,每個人捻了一丟丟。

  人家還在吹著熱氣,呼嚕嚕喝第一口湯,盧森堡這裡已經吃完了。

  之後,則是無盡的空虛。

  五個隊員都累了一早上,累的不行,還沒有東西吃,接下來還得幹活...

  生活的壓力撲面而來。

  和盧森堡的一樣的隊伍其實還有不少。

  森林物資豐富沒錯,你得要有人找,找的著才行。

  特別,大夥的計劃,都想硬撐過搭建庇護所這段時間。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吃飽的時候,說啥話都覺得輕鬆,都覺得肯定能行。

  但,實際經歷,才發現並沒有那麼容易。

  節目組對於選手很殘忍,但對觀眾很不錯。

  切到一個隊伍時,會把這四天來,一共吃了多少食物,得到多少熱量大概標註出來。

  老外嘛,習慣用大卡來形容一頓飯,比較直觀。

  再解釋一番,比如一個成年人至少攝入1500大卡,也就是三個漢堡,按照選手們現在的勞動量,翻一倍很正常。

  也就是說,現在,包括華夏隊在內,每天吃的食物都不夠,都在消耗本身的脂肪。

  短時間內沒有問題,久而久之,人瘦了,容易疲勞,嗜睡,免疫力降低,種種問題隨之出現。

  這也是為啥,胖子在求生之中會有優勢一些,脂肪比較厚,本錢足。

  而且,一周左右,是正常人的心理極限,身體累了,心態也會逐漸發生變化。

  再過兩三天,也許會迎來第一個選手退出的高峰期。

  不管其他隊伍如何,華夏五人組現在很幸福。

  現抓的魚,加上美味的的蘑菇,經過熬煮之後出來的湯,哪怕只有鹽來調味,同樣鮮美無比。

  主要,這倆天吃的全是紅肉,換換口味,有加成效果。

  「太香了!」

  「每天要有這麼一頓,幹啥都有勁。」

  「再給我來點湯。」

  除了寧放,幾人算是吃飽了,主要是湯喝的多。

  骨頭啥的沒敢亂扔,這味道對於動物而言,是很大的吸引。

  妮妮給收拾收拾,全都拿到湖邊給扔了。

  幾人也懶得回去,得走二十多分鐘呢,隨意躺下,外套反蓋,沒多久,都睡著了。

  儼然記得來的第一天,休什麼息,晚上都想熬夜。

  可短短三天過去,不用寧放提醒,都知道必須得睡一會,要不,真頂不住。

  中午的陽光直射在身上,暖呼呼的,很舒服。

  這一覺,睡得香。

  老胡是第一個醒來的,先給火里添了兩塊木柴,肉和魚還沒熏完呢。

  接著喊起了其他人,得起來幹活咯。

  一個個顯然都沒睡夠,掙扎著起身,午睡,是可以一個不小心,睡到太陽落山。

  喝水,拍臉,對著天空打招呼,每個人叫醒自己的不同方式。

  按照計劃,王愷和妮妮負責探索,分別帶上了斧子和弓箭。

  老胡與老張繼續挖地。

  寧放又被擱置了。

  「你是傷員,先休息一天,緩一緩,暫時用不上你。」

  他哪裡閒得下來呢。

  只是,釣魚暫時是不能釣,魚線勒出來的傷,沒那麼容易好,錛子被老胡占據,張毅拿著鋸子尋找合適的柱子去了,燻肉架只需要偶爾看一看。

  還真就沒啥他要乾的活兒。

  「那我去走走,收集點樹枝,順便看看,有沒有適合砧板的木頭。」

  「去吧去吧!」老胡忙著刨地,沒空打理他。

  寧放無奈,拿著根木板,離開了工地。

  這一走,半個小時過去。

  下了個小山頭,正要進入前頭的林子,他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來一耳光...

  (感謝江上魚老闆1500點的打賞,老闆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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