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速之客

  寧放沒有貪心,只是在酒店住了一晚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二天醒來後,與晨哥說了一聲,借了輛酒店的車,去到了自己剩下的家。

  能欠兩千萬,可想而知之前的老寧家也還是不錯。

  這套房不算在市中心,不過位置還行。

  原本已經進入法拍程序。

  不過,因為出了些問題,一直沒有成功交易,現在可以說省了不少事兒。

  小區環境不錯,有花有草有蝴蝶。

  一百二十來個平方的三室一廳,三個人住正正好。

  和他想像的一樣,屋子裡空空如也,啥東西都沒有。

  不過採光不錯,三個房間加上客廳,都能曬到太陽,走了一圈後,寧放一個人坐在地板上。

  「啊...這以後就是家了!」

  滴滴滴,妮妮發來的視頻通話邀請。

  「你醒啦!」小姐姐似乎在家裡。

  「對啊,給你看看我的家。」寧放起身,拿著手機轉了一圈。

  「怎麼什麼都沒有?」妮妮好奇,相當於就是一間還未入住的精裝房。

  寧放有些不好意思:「都被騰空了,我現在頭疼呢,還有好多手續要辦,現在沒水沒電,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慢慢來嘛,阿姨什麼時候過來呢,讓她幫忙也行啊。」

  「沒那麼快,我妹妹的轉學手續要幾天的時間,不過到時候挺煩的,她身體不是太好,搬家有些麻煩。」寧放有些苦惱。

  昨晚上吃飯的時候,小蘭就打來電話,說通知她了,讓準備一些材料,估計一周左右就能弄好。

  「那時候我肯定在外頭,回不來,而且...也沒有那種完全可以把這些事託付的朋友!」

  妮妮莞爾一笑:「我還以為多大事呢,交給我吧。」

  「你?」

  「對啊!」妮妮抓起抱枕放在懷裡:「我讓我助理過去就行了唄。」

  「這樣好麼?」寧放有些心動。

  「付錢的哎,你放心,小琴跟了我好多年了,情同姐妹,而且我倆的事,她已經知道了。」

  「你公司...」

  「這點不用擔心,回頭你和阿姨說一聲,然後把聯繫方式給她們,其他的,小琴都會搞定,如果你相信她的審美,我讓她明天就過去,幫你把家裡床啊,電器什麼的都布置好。」

  寧放自然是開心的:「會不會太麻煩她了。」

  「放心吧,她做事靠譜的,你的預算大概是多少。」

  「十萬左右。」寧放打算留點錢傍身。

  「沒問題,等我通知。」說完正事,妮妮眨了眨會笑的眼睛:「你晚上還喝酒麼?」

  「為什麼這麼問?」寧放有些奇怪。

  「因為,你喝完酒好可愛,非常喜歡撒嬌。」

  「啊...別說了...」

  寧放有些崩潰。

  「妮妮,我好想你喲,好想抱抱你...」妮妮眼睛笑成了月牙。

  醉酒後的寧放,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一面,鼻音特別多,還會擠眉弄眼,在島上,何時見過他這樣的表現。

  捉弄了他好一會,妮妮才放過。

  「行啦,明天見咯。」

  「嗯嗯,明天見。」

  和女友結束了甜蜜的閒聊,寧放鬆了口氣,正想給舅母打個電話。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寧放有些奇怪,誰能上門呢。

  起身打開之後,門口笑嘻嘻地站著兩人。

  二叔,二嬸。

  「你們怎麼來了!」

  寧放頓時收起笑容。

  這倆人,原主寧放可以說用恨字來形容。

  老爹企業還在的時候,借錢買房,買車,做生意,虧了繼續借。

  出事了之後,關係撇的比什麼都快。

  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父母走了嘛,想在外頭弄個墳,結果甩了兩千塊錢:現在都是火葬,一樣的嘛。

  寧放記得很清楚,最後沒要,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而且那天的雨很大,很大,比依萍找她爸要錢那天還要大。

  一個人在雨里走了很久,下定了決心,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侄兒回來了,我作為叔叔,肯定要來看看!」二叔拿起手裡的東西:「你也真是的,也不打個電話,要不是我問了酒店那兒,還不知道呢!」

  「哎,家裡怎麼這麼空呢!」二嬸直接擠了進來。

  「為什麼這麼空你們不知道麼?」寧放乾脆讓開位置,看看這倆人到底想幹啥。

  「沒事,空點就空點,二叔來幫你置辦。」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

  「啊,瘦了不少,黑了不少,這段時間辛苦了。」二叔露出自認為是長輩的笑容。

  「呵!」寧放笑了笑:「來,請坐。」

  坐?

  兩人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客廳,見他坐在地上,打扮的不錯的二嬸皺了皺眉。

  「二嬸,坐啊,」寧放再度邀請:「不是一家人嘛,難道看不起我。」

  「怎麼會!」二叔抬頭,使了個眼色:「寧放,你看你這家裡啥都沒有,晚上乾脆到叔家裡去住,我們好好喝一杯,這一算挺久沒見面了吧。」

  「對啊,好幾年了,你都知道我工作的酒店,為啥沒去看我呢?」寧放直接問道。

  「額...」

  二叔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從兜里掏出手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其實你叔叔也想去看你來著,」二嬸幫忙了:「只是那段時間真的太忙了。」

  「噢!」寧放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所以,今天過來是...」

  「小寧,這房子,收回來了?」二嬸的耐心好像不行啊。

  「啊對,」寧放本想搖頭,不過又改變了主意:「我參加了節目你們知道吧。」

  兩人瘋狂點頭,表示一直在關注,非常關心。

  「賺了不少錢。」

  說到錢,二嬸的眼睛在發光。

  「聽節目組的說,好像有一千多萬?我也不太清楚。」

  二嬸立刻接話:「寧放,你還年輕,社會可是複雜的不行,特別,又一直生活在島上,我聽說,人家送你的禮物,都有好幾千萬。

  很有可能,吞了該給你的錢。」

  「對啊,這事你要是不懂,沒關係,叔叔懂啊,可以找上律師,直接查帳,可不能讓他們昧去了。」

  「就是就是,還是自家人要可靠點。」

  寧放算是明白了來意。

  思考了一會。

  「你們說的有道理誒。」

  「對吧,」二嬸從袋子裡拿出一瓶飲料遞了過去:「你可能還不了解。

  參加你們節目的不少人都火了,到處上節目,有的還跑商演呢。

  你是冠軍,肯定比他們要火。

  接下來,得有邀請啥的吧。」

  「沒錯誒,」寧放配合地點頭:「明天我得去建州拍GG。」

  「要拍GG啦。」

  二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有沒有說多少酬勞?」

  「倒是沒有。」寧放這說的是實話。

  二叔伸出食指在空中點了點:「你看你看,莪說啥來著,還是太年輕,幹活收錢天經地義,但是,不能當傻子。」

  「就是,你知道陰陽合同麼,給你的,和實際簽約的,有可能完全是不一樣的,很容易吃虧。」

  「那怎麼辦?」寧放配合地露出擔心的表情。

  二叔拍了拍胸脯:「不是有叔在麼,交給我,由我來當你的經紀人啊。

  不過什麼合同,由我們來幫你把控,肯定不會出問題。」

  「嗯...」寧放點點頭:「可是,你們也不懂娛樂圈的操作吧。」

  「那有啥的,也是生意嘛,就比如,你之前工作的酒店在沙灘上樹立了形象牌,用來做GG,吸引客戶,有給錢麼?」

  「好像有,幾萬還是十幾萬,我不太清楚。」

  啪!

  二叔重重一拍大腿:「你看,虧了吧,就憑你現在的名氣,翻一倍,也不過分啊。

  我知道,年輕人臉皮薄,重義氣,落不下面子,之前在那工作,所以不好意思。

  交給叔,馬上叫他補個至少十萬回來。」

  「對對對!」

  「有這麼多!」寧放睜大眼。

  「那還是小意思。」二叔見他的表情,心裡無比得意:「如果要繼續使用,還得加錢,否則,法院見。

  而且,你都不用出面,全交給我們就行。」

  「倒是不錯,那二叔,」寧放抬頭:「你這樣幫我,得收多少錢呢。」

  「哎,」二叔在半空中比了個五:「一家人,談什麼錢,生分了不是。」

  「那不行,剛才你也說了,幹活收錢天經地義。」

  二嬸往前湊近了些:「你看,小寧還是懂事的,雖然我們可以免費幫忙,不過,有些人情世故,可能要花點錢。」

  「理應如此。」

  兩人見後大喜:「那,你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飛建州?」

  「好像是下午一點鐘。」

  「那我們陪你一塊,媳婦,快,訂機票。」

  「好...只有頭等艙了咋辦。」二嬸抬頭,看的卻是寧放。

  二叔也投來目光。

  而寧放則是咕嘟咕嘟喝著水,似乎沒聽見。

  「訂!」二叔揮了揮手。

  嘶,有點心疼,原本一千多的機票,瞬間翻了幾倍,還是全價,小一萬花下去了。

  「好了,訂好了。」二嬸長出了口氣。

  「訂好了?」寧放放下水:「訂好什麼了?」

  「機票啊,明天不是一起去建州麼。」二叔一愣。

  「一起去建州,幹啥,你們去旅行?」

  「不是,」二嬸急了:「不是說好,我們倆當你的經紀人麼,陪你去拍GG談合同。」

  「有這事!」寧放驚訝:「我嘴裡說出了,請寧步生做我經紀人這句話?」

  「寧放,你什麼意思。」二嬸好像有些明白了,站起身,岔起腰呵斥道。

  從頭到尾,寧放都是在耍著兩人,之前的那些表情,話語,都是假的。

  「我什麼意思?」

  寧放也站了起來,足足比她高了一大截,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

  你們是不是以為,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我爸媽怎麼對你倆的,你倆又是怎麼回報的?

  這個家空成這樣,就沒有一丁點不好意思?

  還特麼覥著個臉上門,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麼。

  還想當我的經紀人,想屁吃啊!」

  寧放突然的爆發,是兩人沒有想到的,氣的渾身發抖,卻又說不出話來。

  「陰陽合同,看來平時沒少做這事,我覺得可以打個電話到稅務局,查查你們的公司。

  家裡人有難,你們有多遠躲多遠,比陌生人還陌生。

  見著我好了,覺得有利可圖,不要臉的又找上們來,我想問問,你們咋好意思呢?

  還是金錢已經蒙蔽了你們的雙眼,只要有錢,臉算什麼?」

  「寧放你...」

  「少特麼給我比手指。」

  寧放往前踏了一步,面露凶光,二叔看著一米八幾的侄子,頓時就慫了。

  他互相想起,自己的侄兒可是當兵出來的,被蛇咬了面不改色,與鯊魚面對面接觸,真要動手,他們夫妻倆一起上都是白搭。

  「寧放,他是你二叔啊。」

  見硬的不成,又來軟的。

  「現在知道咱們還有血緣關係了?」寧放怒極而笑:「當年我爸媽走的時候,你們在靈堂里呆了五分鐘都不到,生怕債主找上你們。

  這幾年,別說見面,連個電話都不打,現在知道是侄兒?

  人家的親戚,是一家人,我的親戚,是狗屎

  一泡狗屎!」

  說完這一切,寧放不想在見到這倆人,去到門口:「請離開吧。」

  「寧放...」

  二人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挪動著步子,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看他們不動,寧放回來拿起地上的東西,直接往外頭一扔。

  二嬸估計也知道回天乏術,到了門外又回頭。

  「那我們的機票...」

  寧放掏出錢包,找了找,又扔了五塊錢出去。

  「機票,關我什麼事,我讓你們訂了?這五塊錢,是我喝的水錢,剩下的不用找了,再見。」

  說完,砰地一聲,關閉了大門,將兩人隔絕到了屋外。

  此刻的寧放,只覺得無比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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