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楚婉清老師,撇開這小子的主動挑釁,你覺得你就沒有什麼錯的地方嗎?」
看完了整個監控視頻,劉子夏看著楚婉清,淡淡地問道。
楚婉清到現在仍然沒搞清楚,她究竟哪句話說錯了,只是眼神茫然地看著劉子夏,臉上也出現了無辜的表情。
龐星魁看出點端倪來,他說道:「劉先生,對不起,是我監管不嚴!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更不存在以唱歌的方式去道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
是啊,又不是大人的社會,有什麼必須得讓小朋友用表演節目的方式來道歉的呢?
再說,整件事月月又不是過錯方,兩個小傢伙唯一錯的地方,就是涵涵動手撅了一下閆小冰的手指而已。
整件事,錯誤的主因還是在閆小冰的身上,楚婉清看不清楚這一點,就是最大的錯誤!
「以後?」劉子夏冷笑了一聲,說道:「還想有以後?」
「龐校長,看來我們的孩子並不適合在你的學前教育機構學習。」
郎文星很有眼力見兒地接話道:「一會還要麻煩你辦理一下退學手續,我們需要重新換一家學校。」
「郎總,別啊!」龐星魁急了,他連忙說道:「楚老師,還不快和劉先生道歉?」
沒辦法,這件事總歸要給劉子夏和郎文星一個交代的,畢竟這兩位都不是他們學校能夠惹得起的主兒。
這年頭,明星效應太強了!
只要劉子夏把這件事一曝光,整個京華估計都要擔心他們的孩子送到這裡來,會不會被欺負了!
到時候,他們陽光學前教育還不得涼涼了?
「劉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
楚婉清都快嚇哭了,她根本就沒考慮到這件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本來嘛,這就是一件小孩子之間打鬧的小事,可就因為楚婉清沒有理清楚事情的對錯,這才演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說到底,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還是在楚婉清身上!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麼多人還想要後悔藥做什麼?」
劉子夏撇撇嘴,說道:「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就不可能再把月月留在你們陽光,也請龐校長以後能夠加強學校教師素質的培養,不要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了!」
「劉先生,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整個事件的另外一位主角,閆小冰的父親閆錦標說話了:
「這件事是我們家小冰的錯,如果不是他主動向月月挑釁的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劉先生,您也不要太生氣了,楚老師她們也不容易,誰都會有犯錯的時候,只要……」
「閆總,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閆小冰的責任,也請你不要做這個和事佬!」劉子夏打斷了閆錦標的話,繼續說道:「麻煩閆總回去好好教教孩子,免得以後惹到惹不起的人!」
儘管這件事情是因為楚婉清的處理不當,但是原因還是在閆小冰的身上,劉子夏不想搭理他們,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一點。
現在你們像是沒事人一樣地出來調解,這算什麼事?
聽到劉子夏的話,閆錦標的臉上閃過一絲難看,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郎文星也抱起了涵涵,嘆了口氣,說道:「龐校長,那就先這樣,以後有機會的話咱們再聊。」
說完這句話,朗文星就跟在劉子夏身後走了出去。
劉子春本來就跟在劉子夏的身邊,見朗文星和劉子夏都走了,也離開了龐星魁的辦公室。
眼瞅著幾個人離開了,閆錦標突然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上的一枚黑色紐扣,說道:「龐校長,我也先走了,小冰就麻煩你了。」
「閆總,不再坐一會嗎?」
龐星魁回過神來,放走了倆大主兒,這還剩下一個呢,可不能讓閆小冰也退了學。
「還有事情要忙呢!」閆錦標呵呵笑了一聲,低頭對閆小冰說道:「小冰,在學校你要乖乖聽老師的話,可不許再惹事了!」
「哦,我知道了。」閆小冰老老實實地點頭。
到底是出身商人之家,通過今天這件事閆小冰也明白了,有些人不是他爸爸能夠惹得起的,所以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在龐星魁的熱情相送下,閆錦標出了*。
才剛走出教學樓,閆錦標就把他胸口的那一枚紐扣給解了下來。
感情那不只是一枚紐扣,而是一個無線針孔攝像頭,在紐扣的後頭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電子儀器,還一閃一閃地亮著紅燈。
「哼,劉子夏,當時你不讓我們優帥視頻參與《西遊記》電視劇的競爭,這次,我看你還怎麼維持謙遜的公眾形象。」
攥緊了手裡的黑色紐扣,閆錦標冷笑了起來。
在接到兒子的電話之後,閆錦標就從公司新進的那批設備里,取出了這枚針孔攝像頭,裝在了自己的扣子上。
倒不是為了看劉子夏出醜,而是為了以防萬一。
做他們這行的,要時刻準備抓取新聞點,更何況這次涉及到了華夏當紅明星,劉子夏!
這次,劉子夏因為月月哭,而變得咄咄逼人的態度,是閆錦標意外之外的,他沒想到劉子夏竟然這麼不依不饒。
不過,正好!
因為劉子夏的態度,讓閆錦標看到了報復的希望!
……
「子夏,對不起!」
車上,郎文星抱著涵涵,臉上出現了愧疚的神色。
陽光學前教育,是郎文星經過長時間的篩選以及考察之後,才選定的學前教育機構。
可是沒想到,這才上學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種事。
老郎覺得,他這張臉已經沒法要了。
「星哥,這事跟你沒關係。」劉子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誰能知道這個學校的老師這麼不負責任啊?」
「不是,虧我還考察了這麼長時間,結果……」郎文星太自責了,如果兩個小傢伙真出什麼事,他得後悔死。
「星哥,我都說了,這事跟你沒關係。」
劉子夏說道:「不就是個學前班嗎,京華那麼多的學前教育機構,還愁找不到另外一家嗎?」
「子夏,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我發誓,一定會找一家比這家還要好的。」郎文星開始賭咒發誓了。
「沒事,差不多的就可以,只要老師好就行了。」劉子夏接口道:「對了,涵涵沒事吧?」
早晨的時候,就只有涵涵動了手,儘管是小傢伙打了閆小冰,但是劉子夏也擔心涵涵受到傷害。
「劉叔叔,我沒事的。」涵涵乖巧地搖了搖頭,說道:「就是,那個小胖子的指甲劃傷了我的手掌心。」
「傷了?涵涵姐,我看看。」聽到涵涵的話,月月急了。
一邊說著,小傢伙一邊開始翻看起涵涵的手掌心。
果然,在涵涵白嫩的手掌正中,有一道紅紅的劃痕,還有點破皮了。
郎文星也探頭看了一眼,當時就給急了。
「嗎的,這閆小冰挺壯實一小男孩,怎麼還留指甲啊?」郎文星心疼地捧著涵涵的小手,破口大罵。
「我看看。」坐在前面的劉子春扭過了身子,朝著後頭看了過去。
「對啊,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呢?」
郎文星是關心則亂,他說道:「你可是上滬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快給涵涵瞧瞧,有沒有感染啊?」
聽到朗文星的話,劉子春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是小孩子指甲劃出的一道血痕,什麼就感染啊?
拉過涵涵的小手仔細看了看,劉子春笑著說道:「沒事,就是一道普通的血痕,連血都沒流,回去用肥皂水好好沖洗一下就行了。」
「真沒事?」郎文星還是有些不放心。
「星哥,我大哥這次進修回去,就榮升副主任醫師了。」劉子夏說道:「怎麼著?副主任醫師說話就這麼沒有力道嗎?」
醫生按照職稱來劃分,從低到高,分別是:
助教級別的住院醫師,講師級別的主治醫師,副教授級別的副主任醫師,最高就是教授級別的主任醫師了。
評副主任醫師,不光需要深厚的醫學知識底蘊,還要有足夠多的臨床經驗,要能夠指導、教育醫學人才。
劉子春才多大?
今年才剛剛29歲,竟然就升到了副主任醫師,這個年齡的副主任醫師,對整個華夏來說都少見!
「副主任醫師,子春,恭喜你啊!」
郎文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恭喜道:「回頭我要是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可就全都指望你了。」
頭疼腦熱地找副主任醫師看病,這個腦子,怎麼想的?
劉子春哭笑不得地說道:「星哥,你就別埋汰我了!我這也不過是仗著比別人早接觸了幾年醫學方面的知識,才評上的這個副主任醫師,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那也是你的本事!」郎文星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咱在醫學界也有認識的人了。」
劉子春搖搖頭,沒有接這話茬兒,而是說道:「子夏,咱們現在去哪?先把月月他們兩個送回家嗎?」
「爸爸,我不要回家!」月月連連搖頭,說道:「我想和爸爸在一塊。」
今天這件事情,說實話,有點嚇到她了。
當時,月月只想著和爸爸在一起,因為在她小小的心裡,只有爸爸能夠保護她!
「涵涵,你想回家嗎?」郎文星低頭看著自家閨女,問道。
「我也要和爸爸在一起。」涵涵難得和爸爸待一天,她當然不樂意回去了。
「那好,咱們今天就出去好好玩一天!」劉子夏一腳油門踩了出去,「兒童樂園,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