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還在繼續,不過已經塊接近尾聲了。
劉子夏也買了一件東西的,不過算不上是什麼貴重物品,只是一對鑽石耳墜,他是覺得挺漂亮的,應該很適合李夢一。
所以,劉子夏就花了7萬塊錢,沒費什麼力氣,就這對鑽石耳墜給拍了下來。
本來嘛,劉子夏在參加過幾次慈善拍賣之後,就對它們不怎麼感興趣了,現在能夠買下來點東西,也不算是白來一趟。
至少他花了錢,不會被人說閒話了。
「接下來的是最後一件拍品,是由港島西方寺的惠安主持提供的。」
時間臨近11點了,拍賣會也進行了到了最後一件拍品。
拍賣師一邊介紹著,一邊對工作人員招了招手。
有工作人員捧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在托盤上,有一隻古色古香的小盒子。
「這件拍品,是一部明晚期的手抄稿,據說是從內陸流過來的,我們專門找古玩鑑定大師鑑定過了,此手稿出自眉公陳繼儒的手筆,名叫《樊阿本草》!」
陳繼儒生於1558年,也就是明朝晚期,字仲醇,號眉公、麋公,松江華亭人,也就是上滬松江區人。
明朝著名的文學家、書畫家,擅長墨梅、山水,畫梅多冊頁小幅,自然隨意,意態蕭疏。
可以說,陳繼儒是明朝晚期,很有影響力的一位書法大家。
「竟然是眉公陳繼儒的手稿,真是少見啊!」
「聽說陳繼儒的書法,得有70萬一平尺吧?」
「我看不止70萬一平尺吧?就是這個《樊阿本草》是什麼?怎麼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啊……」
拍賣師話音剛落,大廳里的一眾來賓們就議論紛紛起來。
在場的都是港島上流社會的人,也只有這些有錢有勢的主兒,才玩得起古董。
就好比現在的劉子夏,就是一臉的懵.逼模樣。
不過他之所以懵.逼,除了不知道陳繼儒是誰之外,更多的是對『樊阿』這個名字的震撼。
別人或許不清楚樊阿是誰,但是劉子夏能不知道嗎?
他可是上滬劉家的傳人,『五禽戲』的嫡系傳承人!
樊阿,彭城人,曾經跟隨神醫華佗學醫,擅長針灸並勇於探索。
據傳說,樊阿用神醫華佗傳授的『漆葉青黏散』製藥技術,而製藥服用,活到了一百多歲。
其實這個傳說並不是真的,因為神醫華佗傳授給樊阿的,是五禽戲,而且還是武學『五禽戲』,也就是他們上滬劉家的傳承武學!
當年,神醫華佗門下有多多人同他學醫,除了樊阿之外,只有李當之學到了武學『五禽戲』,而他們劉家的五禽戲,就是傳自李當之。
這位『樊阿』,也可以說是劉家『五禽戲』的祖師之一了。
到現在,劉子夏也明白為什麼林家老爺子,非要他過來參加今天的慈善拍賣了,不為別的,就為了這本《樊阿本草》!
劉老爺子一生都致力於武學以及醫學研究。
武學上自然是不用說了,對於醫學方面,那可就是學無止境了。
《樊阿本草》,一聽名字就是有關醫學方面的,林老爺子之所以叫劉子夏參加今天的慈善拍賣,也是為了給劉子夏一個盡孝的機會。
相信,劉初墨看到這部《樊阿本草》的時候,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部《樊阿本草》,只有這麼幾頁,但是裡面詳細記錄了一些藥草、病理,以及一些疑難雜症的解決方案。」
拍賣師戴著白手套的手接過盒子,小心地掀開了盒蓋,然後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這是一本破舊地,甚至都快要散架的手稿,儘管看起來很薄,但是不論從字跡還是發黃的書頁上來看,應該是真跡。
「請問,我可以上台看一下這本《樊阿本草》嗎?」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劉子夏突然從伸了伸手,張口說道。
劉子夏的聲音響了起來,引得大廳里的眾人,齊刷刷地朝著劉子夏的方向看了過去。
當看到是劉子夏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一部已經由古玩鑑定大師鑑定過的古籍,還有什麼好看的?
再說了,你一個娛樂圈的藝人,看得懂這東西嗎?
「子夏,你對這東西感興趣?」常兵臉上出現了疑惑的表情。
之前的拍品也有很多古董、書籍之類的,但是並沒有看出劉子夏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啊?
這次,怎麼表現得這麼強烈?
「嗯。」劉子夏點點頭,道:「我想上台去看看這東西,如果裡面真實記載著醫學方面的,我想拍下來,送給我爺爺。」
「你爺爺?」常兵眉頭一挑,說道:「老爺子喜歡古書?」
「常司令,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中樞保.健局的那位局長嗎?」劉子夏還沒說話,林學峰倒是搶在前面說了一句。
「學峰,你是說劉初墨,劉老爺子嗎?」常兵愣了一下,問道。
林學峰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位老爺子。」
「當然記得!」常兵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並且說道:
「當年我在中樞警.衛局的時候,有一次出任務差點死了,要不是劉老爺子出手救我的話,別說這個駐島部隊的司令了,我怕是連內陸都出不了。」
聽到這話,劉子夏下意識地看了常兵一眼。
他還真沒想到,兩家竟然還有這種淵源。
「常司令,那我要是告訴你,子夏就是劉老爺子的孫子,你會怎麼想?」林學峰呵呵笑著說道。
「什麼?」
林學峰話音剛落,常兵的臉上就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他扭頭看著劉子夏,覺得這個年輕人的面容,還真是隱隱和二十年前的那個熟悉的面容,並在了一起。
「你小子,藏得還真是挺深的!」
看了好一會,常兵拍了拍劉子夏的肩膀,說道:「那這次,說什麼我也要拍下這部古籍,以報當年劉老爺子的救命之恩。」
「別!」劉子夏連連擺手,「常司令,你就不能讓我儘儘孝心嗎?」
常兵梗著脖子,反駁道:「那你也不能阻止我報救命之恩吧?」
劉子夏被常兵給氣樂了,這叫什麼事啊?
本來他上去看一眼,然後花錢拍下來就行了,常兵非得橫插一槓子,而且還表現得這麼強硬!
想到這,他一臉幽怨地看向了林學峰,要是這傢伙不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的話,絕對不會出現眼下這種情況。
林學峰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把腦袋扭向了其他方向。
這事兒,真特麼地糟心啊!
劉子夏翻了個白眼,突然說道:「常司令,你想買下這東西,那你有錢嗎?」
「呃……」常兵愣了一下,突然回過神來。
這是在慈善拍賣的現場,還得拿錢說事!
他一個軍人,公務人員,又能有多少錢呢?
真要拿錢來砸的話,在場的每一個人,怕是都要比他有錢。
……
「劉先生……如果您想看的話,請儘快上來看一下吧!」
這個時候,拍賣台上的拍賣師說話了。
感情剛剛劉子夏在和林學峰、常兵說話的時候,拍賣師就已經催了兩次了,就是劉子夏並沒有聽到。
「哦,我馬上去!」
劉子夏對拍賣師點了點頭,然後就一臉坦然地走到了拍賣台前,戴上白手套,拿起了這部《樊阿本草》看了起來。
對於《樊阿本草》是不是孤本古籍這一點,劉子夏基本已經不懷疑了。
畢竟是經過古玩鑑定大師鑑定過的,應該不會出錯。
劉子夏又不是全能的,他也看不懂這本書是不是古董,他在意的,是這部書籍裡面記錄的內容。
這本《樊阿本草》只有七頁,除了首頁以及尾頁之外,中間的五頁紙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第一頁是草部:
烏頭:味辛溫。
主中風,惡風,洗洗,出汗,除寒濕痹,咳逆上氣,破積聚,寒熱。其汁煎之,名射罔,殺禽獸……
第二頁是獸部:
羖羊角:味咸溫。
主青盲明目,殺疥蟲,止寒泄,辟惡鬼虎狼,止驚悸。久服,安心益氣,輕身。生川谷……
第三頁是蟲魚部……
儘管只有五頁,但是每一頁都是一部,而且還有想寫的註解。
劉子夏翻地很慢,看得也很認真。
對他來說,這《樊阿本草》裡面的內容,還真是精妙。
就算和他們劉家那些珍藏起來的醫學典籍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買下它,一定要買下它!
劉子夏已經在心裡默默下了決定。
仔細看了十來分鐘,在拍賣師等有些不耐煩了,想要催促的時候,劉子夏把《樊阿本草》放回到了古色古香的小盒子裡。
重新坐會自己的座位,林學峰扭頭看著他說道:「怎麼樣?」
劉子夏沒搭理這傢伙,而是看著拍賣師淡淡地說道:「我出十萬!」
這個價錢,儘管和陳繼儒一平尺七十萬的價格,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劉子夏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後面可是要遠遠超過這個價格的。
坐在劉子夏旁邊的常兵,沒想到他一出手就是十萬塊錢!
十萬塊錢,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了!
常兵想了一下,直接伸手說道:「我出十五萬!」
有了這兩個人呆頭,現場的氣氛算是熱鬧了起來。
畢竟,在場的都是政商兩界的大鱷,或許他們並不懂醫術,但是對古董還是很感興趣的。
「我出20萬!」
「我出30萬!」
「70萬……」
場面一度變得熱鬧了起來。
其實在價格飆升到70萬的時候,常兵就知道沒他什麼事了。
這已經是他能夠拿出來的極限了,再往外掏錢,先不說解釋不清楚錢是怎麼來的,怕是他這個駐島部隊的司令,頁很快就會被擼下來,遣送回內陸。
而且對這部《樊阿本草》嘛,他意思意思也就是了,沒必要非得真得拍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