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二章 文娛之爭

  主歌的高.潮部分,在劉子夏拖著顫音的,飽含感情演唱出來的『歌』之後,結束了。

  儘管只是前半部分的歌曲,但是聽在現場眾人的耳朵中,卻帶著一股震人心扉的生活感悟!

  父母這一輩子啊,不就是在為孩子們活著嗎?

  孩子小的時候,為了孩子的營養,孩子上學了,為了孩子能有個好學校,買學區房、遷戶口,求爺爺、告奶奶地走關係,為了孩子可以有個好前程,給孩子報各種特長班、補習班……

  等到孩子上了大學,還要規劃孩子的未來,研究生、公.務員、企事業單位的工作、結婚、生子……

  一輩子循環下來,做父母的一直都在操勞!

  劉子夏的演唱儘管很平淡,但是卻帶著難言的感激、愧疚,以及對與父母的虧欠!

  這樣的情感,引動了現場不少人的共鳴。

  從小長這麼大,誰沒有和父母頂撞過,誰沒有和自己的父母鬧過脾氣?

  可是父母是怎麼處理的?

  他們從來沒有怪過自己,只是恨鐵不成鋼,甚至懷有一種自責的心理。

  想到這裡,現場不少比較感性的嘉賓,臉上的神色變得黯淡了下來。

  「還是一樣

  太多理所應當讓人覺得平常

  不算太小的房

  冬暖夏涼的那間放著我的床……」

  現場的眾人,還沉浸在劉子夏歌聲所營造的情緒中,在簡短的十幾秒鐘的間奏之後,副歌部分開始了。

  相同的歌詞,只是『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剛開始的時候,現場眾人的感觸還並不算深,可是當再次聆聽的時候,剛剛的那種感覺再次油然而生。

  其實,每個世代的父母與孩子,都曾經歷過一段又一段的成長,看似平凡、微不足道,卻是人世間最值得歌頌的偉大。

  劉子夏演唱的歌曲,平淡卻又細微深刻的歌詞,訴出了父母的愛,以及因為不少不多的付出,而讓孩子獲得足夠溫飽、掙生活的能力。

  對於這份愛,作為孩子,總是在青春的日子裡,以反抗以及在習以為常中,揮霍和接受。

  直到長大成人之後,才明白這份恩重如山,去悔恨、去感懷!

  ……

  「這時候這個季節

  又想起了這首歌!」

  啪!

  啪啪啪!

  當劉子夏最後一句落下,音符也戛然而止的時候,海上花月多功能餐廳里的眾人,終於回過神來。

  先是黃炳坤那一桌的文娛界前輩們,站起身來鼓著掌。

  緊接著,潮水般的掌聲,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中響起。

  甭管是歌手、藝人,還是作家、畫家……

  全場200多位受邀而來的嘉賓們,全都跟著站起身來,向劉子夏送上了最真誠的讚賞!

  「謝謝,謝謝各位!」

  劉子夏笑著站起身來彎腰躬身,一如既往地灑脫。

  「不說別的,這首歌真的很贊!」

  「子夏,不知道我能不能翻唱這首歌?」

  「劉先生,請一定要給我個授權,我要把這首歌的歌詞,寫進我的雜文里……」

  甭管是歌手還是作家……這些職業文娛工作者們,在向劉子夏送上誇讚的同時,也紛紛提出,想要劉子夏有關這首歌的授權。

  劉子夏只是淡淡地笑著應付了過去,並沒有要把這首歌拿出來做授權地打算。

  又不是跟他關係多好的朋友,憑什麼給他們這個授權?

  不要說什麼格局小、沒有大局觀……劉子夏自認為自己就是個小人,才不會那麼高尚!

  「讓我們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感謝子夏!」

  等現場中的掌聲漸漸停歇,王涵從不遠處的一張餐桌旁站了起來,說道:

  「有了子夏拋磚引玉,接下來,各位是不是都積極一點?讓咱們的慈善晚會也徹底熱起來!」

  儘管王涵今天被邀請過來,確實是來做主持的,不過並不是慈善晚宴,而是晚宴之後要進行的慈善拍賣。

  晚宴是次要的,拍賣才是重點!

  不過,適當地來調節一下氛圍,還是可以的!

  「哈哈,我們娛樂界這邊,算是表演了節目,你們文學界是不是也表演一個?」

  「子夏可不光是你們娛樂圈的人,他還是作家呢!」

  「子夏,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今天可不能讓我們文學界丟臉啊……」

  王涵話音落地,現場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娛樂圈和文學界的人,本來就分成了兩個涇渭分明的區域:

  演員、歌手、娛樂公司的高層、老總們,坐在同一片區域內;作家、畫家、詩人、文化公司的老總們,坐在同一片區域。

  儘管他們好多人彼此之間都認識,也會端著酒杯相互串桌、聊天。

  但是他們對於自己,還是有著很精準的定位的!

  「我說,你們就不能讓我多休息一會啊?」

  劉子夏剛剛回到座位邊,就聽到了眾人的吵鬧聲,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本來第一個讓他登台,就有那麼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也好在他早有準備。

  這現在又來這一手,沒有這麼折騰人的吧?

  「是啊,人子夏是在娛樂和文學,兩個圈子裡混,但他還是古武圈子裡的人呢!」

  陳同明在旁邊為劉子夏抱不平,道:「那是不是說,如果有古武界的人在場的話,子夏也要替他們表演一個節目啊?」

  「同明,話可不能這麼說啊?」

  一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穿著對襟長衫,長相清奇,很有些文人風骨的中年人站起身來,笑眯眯地對陳同明說道:

  「之前我們和華老聚會的時候,華老爺子曾經說,子夏不光是娛樂圈一顆冉冉升起的明珠,更是我們文學界不世出的天才。

  子夏未來將要扛起的,可不僅僅只是華夏娛樂圈的大旗,還有我們文學界的大旗!

  所以,作為我們未來華夏的文學界抗鼎人物,子夏,你來替咱們華夏文學界表演一個節目,可以嗎?」

  這位中年人,眼睛裡充滿了真誠,沒有絲毫剛剛懟陳同明的盛氣凌人!

  陳同明還想說點什麼,劉子夏拉了他一把,說道:「好,既然鍾大哥都說了,我要是再矯情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子夏……」陳同明低聲叫了劉子夏一句。

  「沒事。」

  劉子夏搖搖頭,繼續說道:「既然是文人,那我就以文人的形式來進行表演吧!」

  「文人的形式,這是什麼意思呀,爸爸?」

  劉子夏話音剛落,月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古語有云『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

  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書,六曰九數!』」

  劉子夏還沒說話,倒是坐在她旁邊的黃崇軒給小姑娘解釋了起來:

  「禮就是禮節,樂是音樂,射是射箭技術,御是駕駛馬車的技術,書是書法,數就是理數、氣數!」